“我怎么了?”
杨惜苒环顾四周,发现自已竟然在医院。
“你发烧了。”顾亦钦突然想起似的,站起身,唤身边的医生帮杨惜苒检查,“医生,快帮苒苒看看。”
医生上前,为杨惜苒检查。
杨惜苒清醒,确定自已现在在医院,她最后的意识是帮秦爷爷他们治病后回去家里,上炕睡觉。
“她没事儿, 只是身体太虚弱,还有……”医生欲言又止,“她的身体亏空厉害,以后需要补充营养,不能再累着。 ”
杨惜苒听到医生的话,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们应该没有查出什么来吧
“谢谢。”苏言琛送医生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顾亦钦立马上关半蹲着,一脸的自责,“苒苒,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体这么差……”
如果他早知道苒苒的身体这么差,一定不会让她来下乡,会想办法让她不要上工。
“我……”杨惜苒张张嘴,“顾同志,不是的,其实……我的身体很好, 可能前一段时间有些累,所以……才这样。”
顾亦钦一脸疼惜,伸手摸向杨惜苒的额头,“苒苒,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这真是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杨惜苒想解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只要在家里休息两天,她的身体就会慢慢的恢复。
“顾同志,我真的没事。” 杨惜苒只能干巴巴的回答,看到顾亦钦还想说什么,立马打断他, “顾同志,我怎么来医院了?”
原来,顾亦钦半天去村里,正准备去敲许简行的房门,就听到程奶奶的唤救声。
程奶奶半夜醒来发现杨惜苒没有脱衣服睡在边上,浑身发烫,吓坏了,立马唤人帮忙。
顾亦钦顾不得什么,背起杨惜苒前往乡里,乡里的卫生所的医生救不了, 顾亦钦又带着她来县里。
“苒苒,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两天。 ”顾亦钦的声音更加轻柔,生怕惊到了她。
杨惜苒的瞳孔睁大, “我竟然睡了两天!”
可是,等明明她明明已经算好了身体的承受能力,怎么可能昏迷呢。
“如果我不去找你,真不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 顾亦钦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后怕,尤其是卫生所医生告诉他,她没办法救治杨惜苒的时候,他差点坐到地上。
“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杨惜苒伸手轻抚顾亦钦的脸,这两天他一定不好受,他原本光洁干净的下巴上已经长满了胡茬。
“苒苒,你……” 苒苒的乖巧让顾亦钦心疼,更的自责,是他太大意,没有发现苒苒的身体状况。
这时, 苏言琛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饭盒。
“顾同志,让苒苒吃些东西。”
“好。”
顾亦钦想起来,苒苒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立马站起来,接过苏言琛的饭盒打开,鸡汤的香味四溢。
杨惜苒闻到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苏言琛没有待在病房,将鸡汤送进来后,嘱咐顾亦钦喂给杨惜苒后就走了。
“苒苒,我扶你起来。”顾亦钦扶杨惜苒坐起来,拿着勺子喂给杨惜苒鸡汤。
杨惜苒看着这鸡汤,抿着嘴唇,这又是苏言琛送来的东西。
“这鸡是我买的。”顾亦钦又气又想笑,将鸡汤喂到她边。
“真的?”杨惜苒眼睛亮了一下,张开嘴巴,暖暖的鸡汤进入肚子,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丝丝温暖。
顾亦钦一勺一勺的喂着,“是,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又怕你饿着,从昨天开始,就让人一直在熬鸡蛋,这已经是第四只鸡了。”
“以前的那三只鸡呢?”杨惜苒心疼起来,这可是四只鸡呢。
“苏副市长说,病人要喝新鲜的鸡汤,所以前面的鸡汤都给其他人喝了。”顾亦钦决定还是为他说两句, “我背你到卫生所,他们治不了,是苏副市长送我们过来,他一直都在医院。”
杨惜苒顿时觉得嘴里的鸡汤不香了,抿着嘴不说话。
“苒苒,来喝一些。”
“我不想喝了。”
杨惜苒摇摇头,“你扶我躺下,我想睡一会儿。 ”
顾亦钦立马放下饭盒,扶着杨惜苒躺下,拉过椅子坐到她身边,“苒苒,医生说你的身体太差了,不能下地干活。”
杨惜苒闭上眼睛,她要怎么解释,其实她的身体很好 。
“顾同志,只有锻炼才能让身体慢慢好起来。 ”杨惜苒强行反驳,“我的身体我自已知道。”
杨惜苒这么不爱惜自已的身体,顾亦钦又气又怒,再看她惨白的小脸,又是心疼。
“苒苒,你再睡一会儿,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好。”
杨惜苒确实有些累,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亦钦将房门关上,苏言琛沉着脸站在外面。
“苏副市长。”
“我要带她回京都。”苏言琛直接开口,“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带她去京休养。 ”
“苏副市长,苒苒根本不会同意。 ”顾亦钦倒是希望苒苒可以去京都,但是,他知道苒苒一定不会去。
苏言琛瞥了一眼, “她留在这里,你也无法照顾好她。 ”
顾亦钦,“……”是,他马上就要归队,不可能一直待在苒苒身边,这让他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季家对她的伤害太大,她现在谁都不相信。”甚至连他,苒苒都不是完全的相信他。
季家。
这两个字直接让苏言琛的面色阴沉下来,苒苒的身体就是被他们这几个畜生给磋磨成这个样子的吧。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会放过他们。”
顾亦钦不再说话,苒苒最想要的就是让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想要让苒苒接受他们,就必须让她看到他们的诚意。
杨惜苒再次醒来,感觉身体好多了。
可惜,这次坐在她身边的不是顾亦钦,而是苏言琛。
“顾同志呢?”
苏言琛指了指她枕头边上的信, “他归部了,见你没醒,给你写了信。 ”
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