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
众人都被男人的举动惊呆了。
他们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发疯,但显然这一变动让男人的同伙也不知所措起来。
其中一人举着枪看像初沅,“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能做什么,我都快吓死了。”初沅故作恐慌道:“好可怕,他居然杀自己,这就是狠起来我连自己都杀么?”
“闭嘴!再说话我就先杀了你。”同伙威胁道。
初沅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缩着身子靠在了墙上。
周璟曜微微侧头看着初沅,他感觉刚刚好像是她动的手,只是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
初沅余光看到周璟曜在观察她,扭过头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头。
“让你们闭嘴,闭嘴!听不懂什么意思么!还说话还说话!”
同伙很暴躁,一脚踹向周璟曜。
周璟曜没有防备的挨了一脚。
同伙还想再踹,初沅拽过了周璟曜。
她力气很大,周璟曜被她拽进了怀里,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打了我的人。”
“你们是我们手中的羊羔,都是奴隶,我们想打就打了。”男人们骂骂咧咧。
莫名其妙的变故让他们很不安。
他们这种人刀尖上舔血,不怕死,更不会寻死。
所以他们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开枪打死自己。
“是么。”
微凉的声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初沅再次抬眸。
男人和她的眼睛对上的一瞬间,听见了脑海中冰冷的机械音,“对你伙伴还有自己开枪。”
随后握着枪的手慢慢抬起,对准了他的伙伴。
男人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不能控制自己了。
“魔鬼!有魔鬼控制我!”
男人大吼大叫,“快躲开!快躲开!”
然后晚了。
他的子弹已经射中了同伴的额头。
那人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杀死。
“你在做什么,你想杀掉我们?”
“不,不是我,是魔鬼,魔鬼控制了我。”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扫射。
子弹精准的射中了行凶之人,没有伤到一个人质。
男人看着倒在血泊里面的同伴,绝望的看着自己的手,最后一颗子弹,射入了他的心脏。
警察们面面相觑,这个走向他们也属实没有想到。
因为没有歹徒,所以警察们很放心的进来,安抚所有受伤的人质,并且呼叫救护车。
轮到初沅和周璟曜的时候,初沅虚弱的说,“头,头好晕,警察叔叔……救命……”
然后晕了过去。
初沅醒来的已经是黄昏了,睁眼就看到周璟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书。
他穿着一件厚厚的暖色毛衣,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温暖,修长的手指放在书页上,目光凝静。
初沅忽然想到,她守过一次周璟曜。
现在换周璟曜守候她。
也算公平。
“醒了?”
周璟曜注意到初沅醒了过来,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了。”
送来的时候,初沅的体温烧到了40度。
医生都惊悚了,怀疑人就算醒过来,也会被烧傻了,不过二十分后温度就退到了37度5。
医生称为医学奇迹。
“我以为你是装晕,没想到你是真晕。”周璟曜又说道。
递给初沅一杯热水。
初沅边喝水边说,“今天这么血腥,我被吓到了,医生难道没有说我是惊吓过度吗。”
“没有。”
“呀,医生怎么这样。”初沅软软的说道,非常无辜。
周璟曜是想问初沅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但是他也知道,问了初沅也不会说的,还不如不问。
初沅晕过去之前听到了系统提示音,说她任务完成。
让她救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少女。
歹徒死了,少女的性命不构成威胁了。
“那个少女的,就蹲在我旁边的,她在医院吗?”初沅问道。
周璟曜指了指门口,“就在你对面,应该也醒了,刚刚我去接水,听到里面说话声。”
初沅从床上蹦下来,“我们去看看她,毕竟我们也算是共患难的关系了。”
初沅走到对面,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里面少女的声音传来,“对不起妈妈,我不该不听话乱跑的,让你替我担心了。”
“你这孩子,以后出门可不能再把保镖甩掉了。”
“知道啦。”
“我和你爸都吓坏了,你出事的事情,我都没敢告诉你爷爷奶奶,还有姥姥姥爷,只说你出去旅游了……”
少女的声音柔柔的,夹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她的父母甚至祖父母都跟疼爱她,肯定是在很有爱的家庭长大的。
初沅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有一种欣慰的情绪,突然就不想进去了。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去了吗?”周璟曜不解,明明刚刚她很想过去,怎么到了门口就不去了。
初沅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知道她过的挺好的后,就不想看她了。
有功德在身的人,应该过的不会太差。
这次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
初沅又住了三天医院,因为她送来的时候烧的温度太高,医生怀疑会再次反复。
三天内都没有反复,医生才放她出院。
初沅原本想的是退烧后静悄悄的办出院手续,就像她静悄悄的住院一样。
谁曾想到,她出院的那天,医院楼下出现了好多记者,他们看到她出来后,很积极兴奋的涌在她的面前。
“怎么了,我又犯什么事了?”
她很茫然。
听了半天才知道,他们是想问她被歹徒抓住的想法是什么。
初沅解释,“我没有被抓住。”
“是是是,差点被抓住,他们在你眼前自相残杀,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想法,他们都是狠人,吓死我了呢。”初沅拍着胸口,“还好有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功不可没。”
她对着警察叔叔输入了好一会彩虹屁,记者想打断她,她就说你对我们国家的警察有什么意见?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记者连忙说不敢不敢,没有意见。
开玩笑,他们哪敢有意见,说一句不合适的话,他们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记者不能打断初沅,初沅又闭嘴不提当天的事情,又听了几分钟,见真的不能从初沅这里挖到什么内容,一个接一个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