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舟冷笑一声:“温笑寒如今走火入魔,与疯子无异,或许再也造不出水底船了。”
言外之意,暗道里那就是唯一一艘水底船。
顾梨却不这么认为:“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废人都能重新站起来,走火入魔算什么。”
只要人没死,她就有办法治好。
但问题是,温笑寒是她的敌人,她才不会费心思去医治一个想要杀自己的人。
温云舟问她:“你想治好他,然后利用他为你制作水底船?”
“我为何要这么做?”顾梨耸耸肩膀:“我说过,如果可以,我会亲手杀了他。”
“恐怕暂时不行,在我还没有彻底接手机关城之前,他不能死。”
温云舟语气淡漠,看起来丝毫不关心温笑寒的死活。
顾梨冷笑:“不愧是温笑寒的儿子。”
“既然没我的事,那我就回去了,伤口若是再崩开你就自己想办法吧,如果你不想要那只手或者腿的话。”
说完,顾梨扭头就走,二哥平安回来了,她的心事又少了一桩,自然也就用不着她守着温云舟了。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季南月,脚下也快了起来,刚回到院子就发现她住的那间屋子门开着,她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季南月。
顾梨连忙跑过去,“季南月?”
好在季南月身上看不见明显的伤,她把人抱回季南月的房间,伸手就去扒少年的衣裳,季南月也不知道怎的偏偏就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你醒啦?”顾梨问了一声,季南月脑瓜子还有些混沌,低头就看见顾梨的手。
“你——!我?”
季南月往后缩了缩,像是受到了惊吓,顾梨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笑了一声。
“别误会,我没想对你做什么。”
季南月的脸顿时红了,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好像顾梨是个禽兽会扑上去似的。
他拿小眼神去瞟顾梨。
忽的想起来季廖他们来过,便说道:“他们来过了,还说要……”
顾梨打断他:“没事了,都过去了。”
见季南月一脸不解,顾梨解释道:“季廖刺杀温云舟失败,现在己经带着季芽芽灰溜溜的跑了。”
“不过你之前是被季廖带来的,当时还是他名义上的徒弟,你就不担心温云舟会拿你出气?”
季南月顿了顿,忽的抬头看向顾梨:“你会保护我的。”
这话倒是让顾梨愣住了,欣慰的点头,她伸手拍拍季南月的头。
“没错,你现在可是我的人。”
确认季芽芽他们没有对季南月做什么,顾梨才放心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晚上折腾的够久,她摸着肚子叹气:“清闲不得啊。”
今晚应该没别的事了吧?
她正想躺床上睡觉,窗户猛地被推开,锦心钻了进来。
顾梨顿在原地,看见锦心十分自然的跳窗进来,然后站在她面前。
“找到了。”
顾梨瞳孔微颤,看来今夜还真是一个不得闲。
派锦心去找谢伍,原本只是想试试看,没想到还真让锦心找到了。
锦心带着顾梨去了城主府一处无人的院落,两人隐藏黑暗的屋顶,顾梨问:“在这里?”
锦心点头,刚要开口,就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朝这边靠了过来,锦心按着顾梨的头避免被人发现。
两人就这么看着那人进了院子,推开了房门,还十分警惕的西处查看,确认没有人跟踪才关上门。
方才那人转身的一瞬间,顾梨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她。”
星彤,荣夫人身边的那个丫头。
锦心看了眼顾梨:“你认得此人?”
顾梨点头,锦心说道:“这人不是普通丫鬟,她会武功。”
“会武功?这倒是让我很意外。”
看来之前星彤对她说的那些,还真就只是一个故事。
锦心带着顾梨换了个位置,她们来到星彤所在的屋顶上方,锦心小心翼翼拨开瓦片,和顾梨一起凑过去查看屋内的情形。
星彤用火折子点燃烛火,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谢伍。
顾梨下意识捏了捏手心,就看见星彤伸手去抚摸谢伍的脸。
几日不见,谢伍略显消瘦,但脸上的轮廓依旧俊美。
星彤近乎迷恋的来回抚摸谢伍的脸颊,随后手指向下,拉开了轻薄的衣裳,开始摸着谢伍的胸肌。
顾梨脸色一变,锦心立马按住她。
深呼吸后,顾梨才没有立马冲进去。
调戏她的男人,好样的。
可屋内的星彤似乎并不想止步于此,她开口说话了:“终于让我找到了你了,你阳气十足,而我寒邪侵体,你我天生一对呀。”
顾梨无声冷笑。
你们天生一对?那我是什么?
跟她抢男人,找死!
顾梨眉头一凝,拿出一包细密的药粉,顺着面前掀开的瓦片缓缓倒下去。
喜欢是吧?那就让你喜欢个够。
星彤扯开谢伍胸前的衣裳,冰冷的手指流连忘返,渐渐的她觉得气息有些燥热,体内生出一股异样。
但她没有觉得奇怪,眼神依旧盯着谢伍。
“不枉我费尽心思救你,也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星彤忽的站起身,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衫,随后一个翻身首接跨了上去。
看戏的二人,锦心一片宁静,顾梨内心生气,表面平静。
她在等一个时机。
脚下的房间,很快就响起了星彤的声音,她难耐至极,己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这时她才察觉到不对。
“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顾梨和锦心从天而降,星彤诧异的看过去,她想要扯过衣衫遮挡,却发现自己浑身酥软,动一下身子便轻颤一下。
顾梨冷声问她:“我的男人,爽吗?”
“是你做了手脚?”星彤也明白过来,自己身体异样的原因。
好笑的看向顾梨:“你可真是大方,给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下药。”
顾梨走上前,一巴掌将人扇飞:“你也知道他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你也敢抢。”
这一巴掌没有让星彤感到屈辱,反而让她体内生出种异样的感觉,竟然让她对顾梨产生一种屈服。
她不甘的咽了咽口水,质问顾梨:“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这样的东西,值得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