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张脸蛋,就像是红苹果。
姜眠一脸羞耻的点了点头,“嗯.....”
医生点了点头,“我看一下,然后帮你开点药。”
姜眠继续红着脸蛋,轻轻点头,“嗯。”
她都快要羞死了,也不知道那边的方隐年听到了没有。
如果听到了的话,对方是什么想法呢?
会不会和她一样害羞呢。
应该不会吧。
毕竟……方隐年这么厉害。
那边她已经配合着医生,做好了准备工作。
医生看了看她的问题,“嗯...是红肿的比较厉害。”
“我这边给你开点药,早晚抹两次,很快就会好了。”
姜眠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谢谢医生。”
乖乖巧巧的,格外惹人怜惜。
医生知道那位听得见,就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即使在过程中,有任何不舒服的也要及时告诉你家先生啊。”
“凡事要有节制,才方得长久。”
你看看有的人,年轻的时候乱搞,刚刚步入中年就不行了。
健身加保养,再加上知节制,有分寸,才方得长远。
姜眠羞死了,她怎么好意思和旁人讨论这种问题,即使是医生,她也会不好意思啊。
似是看出了她脸皮薄,医生匆匆交代了两句,就算是结束了。
“方先生,这边可以了,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那边她就听到了卫生间那边传来的声音。
方隐年缓步从卫生间中走了出来,“洗漱一下,下去用餐?”
虽然姜眠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是却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虽然睡了一觉之后,头不晕了,但是浑身还是无力的。
她只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对方,很多很多。
好字刚落,那边床边的方隐年就弯腰一把抱起了她,阔步向外走去。
他的步伐是那么的沉稳。
臂膀是那么的有力、怀抱是那么的温暖。
之前说过,这个小洋楼的面积不大,上下两层加起来也就300来平方。
倒是楼下的花园不算小,足足有好几十平方呢。
下面一层是客厅、餐厅、厨房,还有一间小小的会客厅。
上面一层是一间主卧,一间客卧,还有一间小书房和一间不大的健身房。
王妈心里早有准备了,所以在看到方隐年抱着姜眠下来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
“方先生,姜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嗯。”方隐年抱着姜眠,径直往餐厅的方向走。
他一个人住,家里也不需要接待客人留人吃饭,所以餐桌不大,四人位。
两个人,六菜一汤,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
因为姜眠身体不舒服,所以做的都是一些清淡的、好消化的菜品。
虾仁蒸蛋、香煎豆腐、清蒸鲈鱼、清炒娃娃菜、荷塘小炒、包菜炒粉丝。
还有一道老鸭汤。
主食是一碗虾皮汤面。
“我知道你可能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少吃一点,总是好的。”
那边王妈也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了她的面前,“姜小姐,刚睡醒,可以稍微润润嗓子。”
姜眠点了点头,“嗯,谢谢阿姨。”
喝了两口温水,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面放进了自已的口中。
说是汤面,其实就是手工的面皮,擀的薄薄的,切成菱形。
口感软糯丝滑。
上面还撒着一些小葱、虾皮和一点点的榨菜。
汤里还放了一丢丢的醋。
酸溜溜,暖呼呼的。
“好喝的。”她冲着身边的人说道。
方隐年笑了笑,“好喝就行。”
那边王妈快速端过来了一碗米饭,放在了他的面前,“方厅,您吃点米饭吧。”
方隐年今日操心姜眠的事情,也是滴水未沾。
“好。”
说是好,他也动筷子了,只不过一直在替姜眠夹菜,自已始终未吃一口。
姜眠见状停下勺子,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惹得一旁的方隐年没忍住指尖轻颤了一下。
急忙收回了自已的视线。
暗骂自已像个毛头小子。
“方隐年,你也吃啊,不要总是照顾我,我自已也是可以的。”姜眠看着对方小声的说。
“好。”方隐年答应了。
遂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入了自已的口中。
他口味本就清淡,吃这些东西刚刚好。
一块豆腐下肚后,方隐年开始交代了。
不然呢,这种事情,你要让小女孩率先开口吗?
“眠眠,我从未骗你,我一直都有和你写信。”
至于寄回去的钱,他想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怎....怎么会......”姜眠手里的勺子,不小心磕碰在了碗壁上。
鲜汤也随之洒出来了不少。
她家在南方很偏远的一个小山村,要骑着自行车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达镇上呢。
起初方隐年刚刚离开的时候,他们是靠着写信的方式,联系了一段时间的。
是什么时候断了呢,哦,对了。
是她爸爸妈妈出车祸去世的前一个月。
她记得很清楚,九月的时候,她和方隐年断了联系。
十月的时候,她没有了爸爸妈妈,没有了家。
方隐年拽出一张纸巾来,温柔的牵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擦掉了她指尖上,刚刚溅上去的,零零星星的几点汤汁。
他低敛着眉眼,就好像在擦拭什么天价古董一般。
小心怜爱。
“我已经有了怀疑了,已经让人去查了,最迟明天,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如果小女孩和他断了联系,那么这么多年以来,到底是谁在冒充小女孩给自已写信呢。
钱不钱的,倒是小事。
因为他知道姜父和姜母的为人,多了,是万万不肯要的。
所以他一直以来,寄回去的钱财都不多,倒是衣服什么的挺多的。
看着小女孩疑惑的眼神,方隐年多问了一句,“老家里......你那个堂姐......”
他都这样说了,姜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她?!”
对方口中的堂姐,是她大伯家的女儿,自小和她不对付,小时候她在方隐年的面前,也没少抱怨。
至于小女孩为什么从老家,独自一个人跑到了京市,他猜测......
女孩父母……
“在京市上大学?京大还是?”
“啪嗒——”
白色的瓷勺掉进了汤碗中,姜眠就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哭了起来。
“方隐年,方隐年——我.......我上不了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