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劝退

70年代，长江边上的小城。五月份的天气已然热了起来。

王远山站在教室的窗前，望着窗外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心中一片茫然。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

就在这时，班主任李老师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远山，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王远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隐隐感觉到，这次谈话可能会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跟着李老师来到办公室，王远山局促地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李老师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远山啊，你的成绩老师一直都看在眼里。说实话，很不理想。以你现在的状态，参加中考恐怕也很难有一个好的结果。”

王远山的头垂得更低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李老师继续说道：“老师也是为了你好，考虑到你的成绩情况，学校希望你不参加中考。”

“不参加中考？” 王远山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老师，为什么不让我参加中考呢？我…… 。”

李老师摇了摇头，“远山，你要认清现实。你的成绩太差了，就算参加中考，也考不上。而且，三次摸底考试你考的怎么样，你自已也知道。你在成绩是不可能考上中专的。”

王远山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他知道老师说的是事实。自已的成绩一直都在班级末尾徘徊，每次考试都让他感到无比沮丧。可是，就这样放弃中考，他真的不甘心。

“老师，我能不能再试试呢？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王远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李老师看着他那倔强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坚定地说：“远山，学校希望你能放弃考试，这样对学校升学率有一定的好处。同时你自已也能省下一些考试啊住宿啊的费用。你自已考虑一下，回去以后和父母沟通一下。”

王远山沉默了，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他不想放弃中考，他想上中专，然后分配；不上学自已干嘛去呢？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老师说的有道理，以他现在的成绩，参加中考确实希望渺茫。

从办公室出来，王远山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他看着那些光斑，仿佛看到了自已那迷茫的未来。

回到教室，王远山坐在自已的座位上，思绪万千。同学们都在认真地复习着，为中考做着最后的冲刺。而他，却不知道自已该何去何从。

晚上，王远山回到家，看到父母，和往常一样，叫了声：妈，我回来了。

“吃饭吧，饭都好了”

“嗯”

匆匆扒了一碗饭，和父母打了个招呼，赶紧溜进了房间。

坐在书桌前，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桌面，就呆呆的坐着。

这些年尽他妈的玩了，压根也 没想过会有一天没学上了。自已也想过考不上会咋样，想想也没个头绪就算了。谁知道这一天还提前来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