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太阳已经落山。
何大清从娄氏制铁厂下班回来,手上还提溜着网兜,里面有两个饭盒。
“雨水,我回来了。”
何大清进屋,将饭盒放下。
厨房里,3岁的雨水将煤核放进炉子里,上面放着一个烧水壶。
她听到何大清回来了,立马窜到客厅,眼巴巴的看着带回来的饭盒。
“爸,这一次带回什么好吃的了?”
“熬白菜,里面有2块肥肉,是我专门留给你的。”
何大清看到雨水以后,一扫疲惫的面容。
他媳妇生雨水的时候,难产死了。
看到雨水,他心中是既恨又痛惜。
如果雨水没出生,那他媳妇也不会死。
她出生以后,从小也没娘疼,是个可怜的孩子。
何大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每当他晚上回来的时候,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个人必然都会来看看他带回来什么盒饭。
今天这何雨柱居然没来,他立马就察觉出了问题。
“莫不是又闯祸了?”
“何雨柱,你给我出来。”
终于,何大清在刘海中家里找到了何雨柱。
两人一回屋,何大清就让何雨柱老实交代,今天犯了什么事?
何雨柱没办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接坦白:“爸,我今儿去前门火车站卖包子,被人骗了?”
“被骗了多少钱?”
何大清一听,心道不好,忙问损失了多少。
为了能多挣点钱,他每天早上3点起床做包子,让何雨柱拿出去卖,挣得都是辛苦钱。
何雨柱哭诉道:“爸,有个人买了两个包子没给钱。”
“还好还好!”
何大清松了一口气,两个包子而已,他损失的起。
“后来,我遇到一个商人,买走了我剩下的包子。”
何雨柱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是好事啊!”
何大清有一些不解,就两个包子没收到钱而已,这孩子至于怕成这样吗?
“爸,当时我被黑狗子追着跑,上气不接下气,这商人买包子的时候,我没留神仔细瞧,他给的法币,都是假的。”
“什么?假的!”
这下子何大清坐不住了,整整一个竹篓的包子啊,全都卖了,一分钱也没挣回来。
这也怪当初黑狗子追的急,让何雨柱脑子缺氧,一时不察,被人用假钱买了包子。
后来他也发现问题了,知道怕了,所以才会躲着何大清,甚至要向院里的大妈求助,让她们到时候帮一把。
气急败坏的何大清,在屋里瞅了一眼,走到墙角处,将扫帚反手拿在手中,就朝着何雨柱的后背打。
砰砰!
这扫帚棍打在何雨柱的后背上,声音震得响。
“爸,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何雨柱不断求饶。
何大清可不会轻饶何雨柱,一边使劲的抽何雨柱,一边骂道:“你这个傻子,你这个傻柱子……傻柱子……”
看到哥哥挨打,雨水吓得眼睛一红,直接哭了起来。
“呜呜……爸,你别打哥哥了……
明天我再多去捡一些煤核……”
雨水一边哭着,一边冲到何大清身前,那小手举着,不断蹦着,试图替哥哥挡下扫把棍。
但是小小的雨水,被何大清左手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右手可不停,继续教训何雨柱。
何雨柱的哭喊声,立马引来了院里人的注意。
大妈们信守承诺,纷纷来到何大清家门口,帮着何雨柱说好话。
闫埠贵、刘海中、易中海和许富贵也从周围人的口中得知了何雨柱做下的错事,纷纷帮着劝说何大清。
“老何啊,孩子是自已的,别打坏了。”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劝说道。
刘海中则另有看法:“老何,要不用皮带抽,这东西比扫把得劲。”
作为何雨柱的死对头,今年15岁的许大茂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刘大叔说的对,这何雨柱就是欠收拾,皮带可以用我家的,结实。”
贾张氏更是幸灾乐祸道:“傻柱子,傻柱子,我看以后就叫傻柱得了!”
“对对,傻柱,这名字好记。”
许大茂拍手叫好。
从此以后,这傻柱的外号是彻底的跟何雨柱绑在一起了。
此时的易中海看到何大清这颓废打孩子的样子,喜不自禁。
在雨水没出生以前,何大清一直都是四合院里的老大哥。
但是自从他媳妇死后,整个人就颓废了不少,也不怎么插手邻居之间的事情了。
易中海就借此机会,多次帮着调停院里的事情,甚至讨好李巡长,帮着应对各种苛捐杂税,隐约之中,在四合院里的威势已经超过了何大清,成了了四合院里仅次于李明的角色。
现在李明死了,他更是把自已当四合院的话事人了。
何大清打孩子,正好他有机会教训一下对方。
易中海训斥道:“老何,你打孩子像什么样子?
这多影响咱们四合院的团结,别打了,小心引来了巡警,随便给你按一个罪名,把你锁进局子里。”
正在中院里人声鼎沸的时候,李远望抱着新的被褥,好奇的穿过月亮门来到了中院,正好瞧见何大清打孩子的戏码。
周围还有人不停的喊着傻柱傻柱!
“你们这是怎么了?”李远望好奇的问道。
闫埠贵看到李远望回来了,立马就向大家介绍李远望的身份。
听说是李明的侄子,明儿要去当巡警,众人一下子老实了。
何大清也停了手。
傻柱此时回头,看到李远望,大吃一惊。
“是他,是他,就是他,吃了我的包子没给钱!”
周围的几个人一听,也没敢多说什么。
人家明儿就当黑狗子了,白吃几个包子怎么了?
易中海看到了出现的李远望,心中已经惊涛骇浪。
本以为熬走了李明,他就能当四合院的话事人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李明的侄子,而且也要去当巡警,这下就难办了。
他这是要再次当回四合院里的老二了。
何大清一看这事牵扯到了李远望身上,立马小步走上前,低声下气道:“老总,这傻柱人笨,说错了话,你别怪罪他。
你爱吃我们老何家的包子,那是我们的福气。
打明儿早起,我天天给你送包子吃。”
天天吃包子,李远望也受不了啊。
再说,他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
李远望摆摆手,解释道:“何大叔是吧,这事真的是误会。
当初我准备给钱,结果这傻柱抱着竹篓子就跑了。
来来,这一角钱给你,就当包子钱了。”
何大清忙推辞,嘴上不停的说着:“使不得,这真使不得啊!”
“收下吧,我李远望可不是吃饭不给钱的主。”
在李远望强硬的态度下,何大清还是收了钱,不好意思道:“您这给多了。”
李远望轻声一笑:“算了,这不连累傻柱挨了一顿打吗,多了的钱就当给傻柱买糖吃。”
傻柱一听,乐的一个鲤鱼打滚站了起来,跑到李远望身前,笑着说道:“李大哥人真好啊,确实是我误会你了。
当初被那黑狗子,不对,被巡警这么一追,我没顾得上要钱就跑了。”
误会解开了,皆大欢喜。
四合院里的人也知道了,这李远望为人挺心善的,应该很好相处。
闫埠贵小眼转悠着,生怕李远望忘记今晚摆席面的事情,凑过去提醒道:“远望啊,你屋里的卫生都打扫干净了,今儿可是你住进来的大喜日子,是不是要准备……”
李远望知道闫埠贵的意思,轻笑道:“知道了,几位当家的今晚来我家吃饭就成。
傻柱,这3块大洋给你,去胡同口的二荤铺子里,买七盒子荤菜,烧刀子一瓶,一些白面馒头。”
“好嘞!”
傻柱接过钱,美滋滋的跑出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