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倾城默默的睁开眼睛,乌黑的黑眼圈让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默默的坐起身来下了床,走进厨房煮了一碗面条,配着昨晚留下来的饭菜热了热吃着,乱糟糟的头发被她简简单单用一根木棍固定好,一身洁白的短袖和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这是自已的师傅第一次送给自已的生日礼物,她的生日一直按照自已被师傅救回去的日子,至于真的生日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吃饱喝足以后,她快速的收拾完碗筷,用帘子隔住自已的里屋,随即打开诊所的门继续营业,此刻的她依靠在单人椅子上闭目休息,诊所不大不小,是一个办公室办公的单房出租,由于她这几年来救了不少人,至于她的诊所就被人一传十十传百,几乎不怕自已的生意黄了,因为随随便便出一次诊就够自已不愁吃喝。
“请问诊所的主人在吗?我有些病能不能给我看一看?”一位捂的严严实实的妇人手里拿着高档的提挎包,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看着单人椅子上的小姑娘忍不住皱了皱眉,轻轻的走了过去开口道。
倾城默默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妇人挑了挑眉道:“我就是,你要看哪里,如果信不过不留。”说完她调整自已的姿势,手里拿着钢笔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妇人,对方明显有些不相信,小姑娘沉默的看着对方,没有多说什么。
妇人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犹豫了许久默默的摘掉自已脸上的东西,看着皮肤溃烂极为严重的脸,还散发着淡淡的恶臭味,一时间整个诊所满是腐烂的味道,瞬间惹得倾城差点窒息晕过去,她快速的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对方脸上那腐烂成泥的模样,只觉得怪异的很。
“这个病你能治吗,我去别的医院 ,他们说没有办法,是一个好友告诉我你这里疑难杂症都会治,您能看看这个病怎么办嘛?”妇人一脸愁容的开口道,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尊敬的称呼,她已经走投无路,自家那个男人看到自已这个模样几乎是夜不归宿,应酬完直接去了那个狐狸精住的地方,这让她又气又难受,如果不是一个朋友告诉自已这里的诊所很神,她未必愿意过来试一试。
倾城忍不住站起身来,仔仔细细观察着,皱了皱眉道:“你去招惹谁了?为什么给你下了蛊。”这种不是病,而是蛊虫,并且是极为恶毒的蛊虫,而且这蛊虫在她身体里不是一年两年,而是长年成熟才会有的特征,对于灭蛊她知道很多,但怕对方是她惹不起的存在,自然不敢轻易尝试,她不怕但怕给自已远离世俗的师傅找麻烦。
妇人微微一愣,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是无意中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老太太,我立马安排人把她送进医院,救了回来,其余的没有。”她一边说一边回忆,最终摇了摇头,她为人和善,几乎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员工对于自已这个老板娘都是恭恭敬敬,她比谁都知道得罪人倒不如以善待人,包括自家那位保养的狐狸精她都没有去找对方算账。
倾城皱了皱眉,对方那双眼睛坦坦荡荡,没有任何隐藏躲闪的眼睛,似乎没有说谎,而看着对方那张脸,咬了咬牙,淡淡的开口道:“可以,你去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我去拿东西帮你引出蛊虫,至于诊费自然是比其他情况要高一倍。”她就是贪财的人,而且治病救人,要诊费天经地义,况且自已已经给她提醒了,也不算是抗人。
“都可以,只要能够治好我的脸,你要多少都行。”妇人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开口道,这张脸她都不敢照镜子,也不敢明目张胆露出来,就怕吓到其他人,几乎是闭不出门,如果这个人可以治好她,她一定万般的感激。
倾城点了点头,走过去把门锁上,快速的从里屋里拿出银针和特殊的药粉,走出里屋闻到那股腐烂的味道,差点让她当场吐了,她深吸一口气点了自已的穴道,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先是在对方的脸上撒上药粉,那股奇痒难耐让对方忍不住想要去抓,她皱了皱眉快速的点了她的穴道道:“这是帮你引出蛊虫,你这样抓下去你这张脸早晚废了。”说完快速的点上酒精,给银针消毒。
那妇人吓得一动不敢动,紧紧的咬着牙忍受着,看着对方默默的又拿出其他药瓶洒在自已的脸上,顿时痛苦无比,她忍不住握紧拳头,明显感觉到自已的脸上腐烂的肉里有什么蠕动着,吓得她差点晕了过去。
银针快速的刺到她那腐烂的黑色皮肤里,一时间黑血慢慢的流了出来,那脸皮里满是蠕动的小虫子,通过药物的作用缓缓的朝着她银针的方向蠕动着,倾城额头上满是浓浓的汗珠,再次施针刺向另一个没有药粉的脸皮上,一时间黑血涌出许多,她快速的拔了针,用一个红色药瓶接着。
一股浓郁的黑色物体和腐臭的味道充斥在整个诊所里,那名妇人直接被熏晕过去,看着那黑色的血液缓缓的变成红色的,倾城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快速的拿出一块昨晚切菜剩下的小肉,扔到药瓶里,直接把药瓶扣在酒精上面。
做完这一切,她快速的拿出自带香气的药粉洒在诊所每一个地方,不然她今晚只怕没有办法入睡,等到味全部稀释掉以后,她快速的给妇人包扎好脸部,打开诊所的大门,一时间那香气快速的消失,看着大门的天气忍不住皱了皱眉,药粉几乎被她用完了,看来找个时间再去配置,不然到时候她拿什么给人家看病,只靠针灸也不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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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慕容毅泷默默的睁开眼睛,轻轻的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只觉得生疼得很,看着自已躺在硬邦邦的沙发上,周围的一切依旧是未动的,一桌子的酒瓶子外加一个被摔碎的酒杯,让他头更加疼,丝毫没有想起来喝醉的自已到底做了什么。
“先生您醒了,老板让我来给您拿一杯醒酒汤。”一个女人默默的拉开帘子,手里拿着一个杯子走了过来,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男人,脸瞬间红了,下意识的想要靠近对方,露出自已雪白的大腿和胳膊,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妖娆。
慕容毅泷淡淡的点了点头,默默的伸出手,女人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到男人手上,脸上红的几乎要滴血,纸巾醉迷的世界里,她们早就忘记一切,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几乎有了兴趣就约她们一晚上,而她几乎第一次看到这样帅气清冷的男人,心里忍不住有了大胆的想法。
男人微微一愣,冷冷的看向女人,此刻对方低着头,完全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杀气,刚刚开口就被对方冷冷的捏紧手腕,那力度几乎想要把她的手腕捏爆一样,疼得她冷汗直流,后怕的想要拽出来,越用力手腕越是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咬紧牙,手里的醒酒汤被她冷冷的打碎。
“你的老板有没有告诉你,帝都的活阎王是谁?滚!”慕容毅泷冷冷的警告道,随即松开对方的手,拿着一旁的酒冷冷的倒在自已的手上,唯一一杯最高贵的白酒就这样被他拿来消毒,眼底满是浓浓的厌恶,只觉得自已沾染了恶心难受的东西一般,恨不得远离对方。
女人忍不住痛苦的喊了一声,随即看到男人的举动,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了咬牙,捂着手腕离开,只留下男人默默的仔仔细细把白酒稀释在自已的手上,随后站起身来去到洗手间,默默的洗干净,仔仔细细用洗手液擦拭每一个地方,随后烘干手默默的走了出来。
此刻,也有不少人坐在卡座里喝着酒,身边搂搂抱抱几个台姐,他默默的看了几眼,有不少人已经认出他来,却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去找他,毕竟慕容老爷子手段极为狠厉,他们也不想自已好不容易享受的荣华富贵化为灰烬,到时候他们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慕容毅泷轻轻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只觉得太阳穴疼的发紧,迈开步子走出酒吧,此刻他的车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索性直接走在路上,认出他的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却被他冷冷的一个眼神吓得后退几步,导致与他同路的几个路人看到这样的清冷杀气气质,忍不住自动的躲开。
男人默默的揉着太阳穴,只觉得生疼的很,让他忍不住捏了捏发疼的地方,虽然微微有些好转,但却也不过是皮毛,让他觉得眼前晕晕的,几乎马上就要倒在路上,此刻已经黑夜,路上几乎都是车来车往,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唯一几个人早就被他的气势吓得离开。
走到一个小巷面前,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一个小小的瓦房面前,此刻里面灯火通明,是一个独立的房子,周围的房子几乎与它几十米,与此同时,房子的灶台上面满是浓浓的黑气,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