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会喜欢觊觎别人的丈夫呢?
不过想想,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毕竟啊,苏浅月先认识池渊的,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觊觎”。
说起这个,岑梨笙心里长叹一口气。
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复杂啊。
池渊不喜欢她另有苏浅月这个白月光,从头到尾没有跟她说过。
苏浅月深爱池渊却也甘愿让池渊娶她自己成为见不得人的小三?
而她呢?
池渊娶她并非情愿还因此生出诸多扭曲心理,她被池渊搞得家道中落,艰难生存。
三个人中,拼不出半点快乐。
偏偏现在,她可以跟池渊离婚,让大家逃离这样的折磨,偏偏他也不愿意。
她真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池渊打着电话,注意力却不自觉的放在岑梨笙身上,她在走神。
意识到这一点,池渊目光变冷,那边苏浅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已经无暇顾及。
简单的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看着还在走神的岑梨笙,池渊扔掉电话,扣住她的下巴毫不迟疑的吻了下去。
岑梨笙心里还在想事,骤然被吻,整个人愣住。
回神后使出全部的力气,试图推开他。
可池渊根本没有给她机会,他退开几分,但也仅是几秒便又又占有欲十足的覆上来,暴风雨似的吻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疯狂。
她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靠近,他便攥住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把他手放进她的指缝,直到最后两人双手十指相扣。
她呜呜呜的抗拒,他便吻得更深,直到她接纳,妥协。
一吻结束,岑梨笙面色潮红,呼吸不稳。
池渊覆在她上方,她瞪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不高兴。
“你在瞪我?”池渊开口,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还不够明显吗?”
池渊抬起她下巴,“谁给你的胆子?”
他明明在笑,可话却是冷意十足。
往常,岑梨笙肯定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只要想到刚才他跟苏浅月打电话的语气她就克制不住。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都有苏浅月了,怎么还要勉强我?”
“不用白不用。”
岑梨笙气的脸更红了,“这话,你有在苏浅月面前说过吗?”
池渊一言不发,眼眸中冷光闪过,岑梨笙知道,一再提起苏浅月,已经让他不悦。
她撇撇嘴,决定不再纠结,就当是被狗啃了。
她推开池渊,起身,整理自己衣服,边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池渊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首饰盒,丢到她手里。
“明晚有个饭局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候戴着。”
“我可以不去吗?”
“可以,但后果……你自己承担。”
岑梨笙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说话,这个男人,可擅长威胁她了。
“知道了。”
她没再多说,转身准备离开。
池渊却在这个时候开口,“岑梨笙。”
她回头看着他,眼里是无奈与疲惫,“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父亲告诉你,差陆言的那五百万是用于公司资金周转,你一直深信不疑?”
岑梨笙轻轻地笑,细看那笑并未达到眼底。
“你是要告诉我,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在骗我吗?池渊你觉得,是你骗我的可能性,还是一直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爱的父亲骗我可能性大?”
池渊薄唇紧抿,未言。
岑梨笙转身离开,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
第二天下班,岑梨笙收拾东西出了办公室,正好遇到顾星昀,“要走了?”
顾星昀低着头,看着她,目光很温柔。
“嗯,有点事情。”岑梨笙看着顾星昀手上好像拿着东西,“师兄来找我吗?”
顾星昀点点头,把手上准备的东西递给她,“天气冷了,我看你每天也没个围巾啥的,正好那天逛街看到,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岑梨笙不敢接,“师兄太客气了,不用的,围巾我有,只是没带而已。”
顾星昀却强塞到她手里,“收着吧,反正也不是多么贵重的礼物,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以后在工作上多搭把手,你上次帮我修复的瓷器,手艺很精湛,我很满意。”
岑梨笙拒绝不了,只能收下,“谢谢师兄,那些都是我该做的,你太客气了。”
“小事而已,你不是还有事情吗?先走吧。”
“好的,师兄,明天见。”
……
文物修复中心门口,岑梨笙出来就看到了池渊的车子。
傅宜打开车门,她坐进去,池渊低头看文件,从头到尾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岑梨笙心里吐槽,这么不待见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去饭局,让苏浅月去不就好了。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就到了餐厅门口。
下车后,岑梨笙自顾自的往前走,池渊攥着她的手,不顾她反抗,牵着人就朝里面走去。
到了包厢,其他人已经到得七七八八,都是些商界大佬,除却一个季谌之外,全是些岑梨笙眼熟却并未深交过的人物。
“池董池太太来了。”其中一个顶着啤酒肚、池顶的中年男人起身,笑呵呵的道。
“嗯。”
池渊淡淡的应了声。
季谌笑眯眯的看着岑梨笙,“小嫂子,好久不见啊。”
岑梨笙挤出一抹笑来,怎么看都有些勉强,“季先生好。”
这样疏离的称呼让季谌的笑容有些尴尬,“坐吧坐吧。”
两人坐下后,还有一个空位置,岑梨笙想,还有什么人面子这么大,能让如今的池渊等着。
她心里这么想,包厢门口传来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她熟悉的声音。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是我来晚了。”
岑梨笙顺着门口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蓝色大衣、单手插兜、脸上一如既往还是那抹慵懒的笑容。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没想到,这空着的位置是陆言的。
她失神间陆言已经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他好像是现在才看到岑梨笙也在似的,勾唇,笑,“原来今天的聚会是可以带家属的啊,那真是可惜,早知道我就把我的女伴也带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