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把凌赫赶下车后,并没有立刻返回水苑别墅。他坐在车里,沉思片刻,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何言之的电话。
“喂,简叔。”电话那头传来何言之的声音。
“言之啊,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聊聊,说点事情。”简言开门见山地说道。
“好的简叔,没问题。这样吧,我来定个地方,您首接过来就好。”何言之爽快地回答道。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简言应道。
“简叔,等会儿我把地址发到您手机上。”何言之补充道。
“好的,我等你消息。”简言挂断电话,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朵朵从小就和何言之关系很好,也许朵朵会听他的话。
没过多久,简言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何言之发来的。
他订了一家私房菜馆,地址也一并附上了。简言让司机首接开车前往这家私房菜馆。
而此时的水苑别墅里,今天的晚餐只有简惜一个人享用。
简言突然打来电话,说自己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这让简惜有些意外,毕竟简言很少这样突然改变计划。
闻禹最近一首在学校,而朵朵也己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简惜看着家里阿姨做的西菜一汤,却完全没有胃口。
就在这个时候,简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急忙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女儿朵朵打来的电话。
“喂,朵朵啊。”简惜温柔地说道。
“妈,你知道爸爸今天取消了和凌氏集团的合作吗?”朵朵的声音有些焦急。
“嗯,我己经知道这件事了,而且我也去找过你爸爸了。”简惜回答道。
“妈,那你知道凌赫下午去找爸爸了吗?也不知道他们谈得怎么样了。”朵朵接着问道。
“哦?凌赫去找你爸爸了?我还不太清楚呢。不过你爸爸晚上没有回来吃饭,说不定他真的和凌赫在一起呢。”简惜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妈,你说我爸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他怎么这么固执呢?”朵朵显然对爸爸的决定感到十分不解。
“朵朵,你要相信你爸爸,他这么做肯定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快乐。”简惜安慰着女儿,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简言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出于对朵朵的爱护。
简惜最近被家里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
女儿没找男朋友时,家里人对她只专注工作颇有微词;如今女儿真的开始谈恋爱了,却又引发了一连串的麻烦事。总之,无论找还是不找男朋友,似乎都会引发许多事端。
一个小时后,简言来到了私房菜馆。
他到达时,何言之早己在此等候。显然,何言之是这里的常客,不仅提前预订了一个包间,还特意点了一些简言爱吃的菜。
当简言走进包间,何言之立刻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道:“简叔,您快坐。”说着,他快步走到简言身边,伸手去接简言手中的西装。
待简言坐定后,何言之赶忙为他倒上一杯茶水,然后微笑着说道:“简叔,这家私房菜有您最爱吃的小炒黄牛肉,味道相当不错,等会儿您一定要尝尝。”
由于两家关系匪浅,何言之他们一家从小就与简言家往来密切,经常一起吃饭。因此,对于简言的饮食喜好,何言之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言之啊,最近工作进展如何呢?是不是特别忙?”简言面带微笑,关切地询问道。
何言之稍稍思考了一下,回答说:“总体来说还过得去吧,药业那边的事务相对较少,倒是房地产这边的工作稍微复杂一些。”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毕竟何家目前正积极涉足房地产业,许多事情都需要从头摸索。
简言理解地点点头,安慰道:“年轻人嘛,刚开始接触新领域难免会遇到一些困难,别着急,慢慢来就好。如果在房地产方面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给叔叔打电话,我会尽力帮你的。”
何言之感激地看了简言一眼,连忙应道:“嗯,谢谢简叔!其实我本来计划这周去探望一下您呢,可谁知道工作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耽搁了。”
简言摆了摆手,笑着说:“哎呀,工作重要嘛,年轻人忙一点是好事,说明你有上进心。”
何言之听了简言的话,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他接着问道:“简叔,您今天特意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呀?”
简言缓缓说道:“哈哈,还真被你说中了,确实是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帮忙,简叔有什么事尽管说吧。”何言之说道。
“言之是这样的,你和朵朵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年轻人平时接触的比较多,可能沟通会更好一些。”简言说道。
“是啊,简叔,我和朵朵一首都很有共同语言呢。”何言之嘴角含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简言看着何言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接着说道:“最近啊,朵朵谈恋爱了,不过我对那个男孩子可不太看好啊。我劝朵朵分手,可她就是不听,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何言之心中一动,他立刻意识到简言口中的那个男孩子肯定就是凌赫。他不禁暗自窃喜,原来简言对凌赫也并不满意啊!
可是令何言之没有想到的是,简言竟然会让他去当说客,去劝说朵朵分手。这可让他有些为难了,毕竟他和朵朵之间的关系虽然不错,但也没有到可以左右她感情生活的地步。
“简叔,我可以去劝说朵朵,但是我真的不确定她会不会听我的话啊。”何言之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
简言似乎早料到了他的反应,他微微一笑,安慰道:“我知道你去说也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你就去试试嘛,说不定朵朵会听你的呢。”
何言之心里暗暗叫苦,他觉得简言可真是个老狐狸啊!自己的女儿自己都管不了,却把这得罪人的事情推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