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他如同戴着镣铐的舞者，只能在三种技能中做出选择，凌祁仍然为脑海中闪现的无限可能而感到热血沸腾。
正当他面对着电脑光屏，沉浸在激情澎湃的构思中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被打扰的不悦自然是有的，但凌祁知道，任何能提升他在现实世界中知名度的机会都不容错过。
他迅速关闭了屏幕，打开了门，脸上挂着一个能够完美展现他英俊面庞的微笑，既温柔又迷人。
“小修女，有何贵干？”凌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山山的目光在弹幕和礼物之间游移，显然被网络上的互动所吸引。
凌祁的策略显然已经奏效，他知道自已的魅力已经成功吸引了观众的注意。
山山努力将视线从疯狂的弹幕和礼物上移开，对凌祁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嘿嘿，没什么大事，就是看到有新鲜的小蛋糕，想问问您是否愿意尝一尝。”
凌祁没有拒绝这个小小的邀请：“谢谢你，我很乐意。”
他跟随着山山来到冰柜前，品尝了她极力推荐的半熟芝士蛋糕，同时绅士地为这位小姑娘调制了她所爱的奶茶。
山山看着弹幕里颜狗们的吱哇乱叫，不舍得放弃与凌祁的共处时间，急忙拉住了正要返回书房的凌祁：“凌老师，您刚才在书房里忙些什么呀？”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已的问法太过冒犯，后悔得想咬掉自已的舌头：“哎呀……您别在意，我只是随口一问。”
凌祁沉思了片刻，决定与山山分享除了技能部分之外的资料，于是他也为自已倒了一杯奶茶，舒适地坐进了沙发：“我在整理这几天收集的资料，正好，也想和你探讨一下。”
山山故作谦虚地扭捏起来：“哎呀，我可能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
但她的屁股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凌祁的身边。
凌祁失笑：“你很聪明，掌握的资料也丰富，不必自谦。尤其是你建立的模型，我非常期待它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山山瞥了一眼弹幕，看到粉丝们的调侃与揶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故作矜持地抿了一口奶茶，下一秒眼睛亮了起来：
好好喝！
比她进游戏前点的奶茶好喝多了！
还不用担心在现实中长胖！
山山一边享受着奶茶，一边充满期待地看着凌祁：“我这几天都在忙有求必应屋的转接工作，没能和您一起行动，您都去了呀？”
凌祁对自已调的饮品口味也非常满意，他喝了一口后回答道：“我潜入了不同的阵营，观察他们的动向，试图预测89星的未来局势。”
山山有些困惑：“您不是有大家的联系方式吗？过段时间直接问不就好了？”
凌祁摇了摇头：“我询问了游祭司，一旦离开89星，我们原有的通信方式就会失效。除非我们身处同一个星球，否则即使是最先进的通讯设备也无法连接。”
山山通过弹幕才了解到，《星海》不同服务器间的玩家无法在游戏内交流，而“神游”中的信息瀑布流帖子也仅限于同一星域内的玩家。
但这并不能阻止山山在游戏外与89星的“群友”们进行即时交流呀！
山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对凌祁说：“我们……其实还有其他的方式可以保持联系。”
凌祁装作惊讶的样子，故作夸张地问：“你们……继承者们的羁绊已经达到了如此深厚的程度吗？”
山山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奶茶喷出来，尽管她尽力克制，但还是被呛得连连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什么鬼继承者！
她早就想吐槽这个名字了！
拒绝了游戏弹出的“紧急保护”请求，山山平复了呼吸，无奈地对凌祁说：“嗯……我们可以定期在精神，呃，或者说梦境之中交流。”
看到凌祁歉意的表情转为叹服，山山尬得脚底要把飞船的地板抠穿，她赶紧转移话题：“我会将和他们同步的结果及时告诉您的！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您观察到的结果，能和我分享一下吗？”
凌祁便简洁地描述了他的发现。
首先是“迷河”组织的转型。
尽管玩家们团结一心，但要改变一个组织的惯性并非易事——
尤其是从一个雇佣兵组织转变为一所大学，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上上下下都无疑是巨大的挑战。
雇佣兵们对此并不理解，而那些忠于傅无穷的核心元老们更是极力反对，与玩家们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但究竟是冥河水的分析和规划的新系统说服了他们，还是孟婆汤组织的神眷者小队用梦境与现实混合打击的方式征服了他们，亦或是鱿鱼仔用神殿背书吸引了一部分人——
总之，在凌祁离开89星之时，部分“迷河”元老的态度已经开始有所松动，总体向好发展。
其次是子爵府的行动。
出乎凌祁意料的是，春逝水的造势和执法局的行动推进得异常艰难。
主要原因在于，大多数89星的居民并不了解清除“荣光粉”黑产的重要性，也不在乎伍德集团通过这一产业牟取了多少暴利。
原因很简单，因为“荣光粉”并没有在89星上广泛销售，大多数人对其可能造成的后果一无所知，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
最明显的证据是，执法局在打击伍德集团时的积极性非常低。
之前追捕利奥·伍德等人时，执法局之所以迅速行动，是因为利奥·伍德指使人谋杀了神使，这在荣光帝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至于制作迷幻剂并销售？
不好意思，荣光帝国的法律对此的处罚非常轻微，且法条模糊，有很大的解释空间。
子爵府愿意支持对“荣光粉”的打击，完全是出于现任帕罗瓦子爵的个人原因——他的父亲因此而早逝，子爵也因此长期受到伍德集团的威胁。
对他来说，这是必须铲除的毒瘤。
但这一段黑历史自然不能公开。
这就导致执法局的人根本不理解为何要大张旗鼓地搜查伍德集团——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在给伍德集团当保护伞。
更何况，执法局内部还有伍德集团的眼线，往往在正式抓捕查证时，都是一无所获。
现在子爵府面临两难的局面：要么大规模宣传“荣光粉”及其危害，要么在这样的逆境中与伍德集团进行长期的猫鼠游戏。
宣传可能会引起部分民众的好奇心，反而去寻找购买“荣光粉”的渠道；而互查间谍的追逃模式，也将会使战线拖得很长。
在凌祁离开前，子爵府和执法局的会议还没有得出最终结论。
但最让凌祁感到意外的是【金融巨饿】的行为。
作为为数不多的伍德集团阵营的玩家，她似乎正在组织伍德集团“荣光粉”加工厂的人，扩大对89星居民的销售规模。
也就是说，在明知道迷幻剂“荣光粉”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他阵营还在努力打压伍德集团这一业务的同时，【金融巨饿】不想着怎么洗白，反而要当那个“毒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