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的光影如细碎的金箔洒在古寺的青石板上。
沈清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明悟大师叫到了跟前。
“沈清婉,你今日的杂役是擦拭钟楼的大钟。”明悟大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仿佛是古寺晨钟的回响,震得沈清婉的耳朵有些嗡嗡作响。
沈清婉抬头望去,视觉上那钟楼高耸入云,仿佛要刺破苍穹。
巨大的青铜古钟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灰尘和污垢层层叠叠,看起来就像一块巨大的抹布挂在那里,等着她去“美容”。
她倒吸一口凉气,凉气灌入喉咙,凉丝丝的,这哪里是擦钟,简直是要“钟”身漂移啊。
“这……大师,这钟也太……”沈清婉的“太高”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明悟大师打断。
“不得多言,去吧。”沈清婉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向钟楼。
古寺的清晨带着一丝凉意,风像冰冷的刀刃划过脸颊,那触觉就像她此刻拔凉拔凉的心情。
她小心翼翼地爬上高耸的木梯,每一步都踩得格外谨慎,耳朵听着木梯发出的“嘎吱”声,生怕一不小心就“天外飞仙”。
好不容易爬到钟楼顶端,她看着眼前这面巨大的钟,仿佛在看一个难以逾越的大boss,她知道今天又要“血战到底”了。
正当沈清婉拿起抹布,准备开工的时候,灵慧师太扭着她那“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钟楼里显得格外清晰,“哒、哒、哒”,像是敲在沈清婉的心上。
师太语气带着一丝尖酸刻薄:“沈施主,你动作可真够慢的。这样吧,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擦不干净,今天的饭菜就减半吧。”灵慧师太说完,还不忘轻蔑地看了沈清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这速度,下辈子都擦不完。”沈清婉紧紧握住手中的抹布,指关节都泛白了,她能感受到手中抹布粗糙的质感。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凉凉的,带着古寺特有的香火味,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心想,这日子简直像是玩《鱿鱼游戏》,一不小心就“领盒饭”。
她开始一下一下地擦拭着大钟,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如同无数只小精灵,在她身边盘旋。
她的双手也逐渐变得酸疼,那种酸疼像是无数细密的针在扎着肌肉,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滑过脸颊时有些痒痒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只能咬紧牙关,不断加快速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守住她的饭碗。
这饭碗虽然简单,却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的根本。
就在她挥舞着抹布,奋力擦拭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砰!”紧接着是一声尖锐的嘲笑:“哟,这不是我们勤劳的小尼姑吗?擦得可真够慢的!”“哎呦!”沈清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撞得踉跄几步,身子不稳,手中的抹布也跟着飞了出去,直直地掉进了巨大的钟内,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声,那声音在钟楼里回荡,震得她耳朵有些发麻。
她定睛一看,罪魁祸首正是马施主身边的那个狗仗人势的朱丫鬟。
朱丫鬟捂着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哎呀,真是抱歉啊,沈施主,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怪我呀。”朱丫鬟阴阳怪气地说着,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黑板,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挑衅,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沈清婉知道,这丫鬟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这下好了,抹布掉进去了,这钟壁又高又光滑,她根本够不着。
沈清婉心里一凉,感觉今天真是“水逆”到家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
这朱丫鬟摆明了是想看她出丑,她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试图伸手去够,可钟壁实在太高了,她只能勉强碰到一点边缘,手指根本抓不住。
她加大了力道,手臂却不小心被钟壁上的凸起划了一下,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疼痛像火烧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她咬紧牙关,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她依然没有放弃。
她试着换了个角度,再次伸手去够,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无数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血肉,每一下啃噬都让她的肌肉微微颤抖。
她咬着下唇,她绝对不能输,绝对不能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得意。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树枝被轻轻折断的声音,接着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肩膀,那轻轻的触碰像是一片羽毛飘落。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细长的竹竿,竹竿的顶端,正稳稳地挑着她的抹布……
是谁?
沈清婉愣愣地望着那根竹竿,顺着竹竿望去,只见玄寂清冷的身影立在不远处,他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像是一幅水墨画。
他手中握着另一端,神情淡然,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微微颔首,将竹竿递得更近了些。
沈清婉连忙接过抹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暖流从手心蔓延到全身,这感觉就像玩游戏卡关的时候,突然来了个大神带飞,简直不要太爽!
她感激地朝玄寂笑了笑,然后重新开始擦拭大钟,有了抹布,效率瞬间提高,简直就像开了加速挂一样。
她动作麻利,像一阵风般,在灵慧师太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炷香时间未到,就把大钟擦得锃亮,闪瞎了灵慧师太的钛合金狗眼。
此时沈清婉周围的灰尘像是被她的斗志激起,形成一个围绕着她的尘雾圈,她能闻到灰尘呛人的气息。
而灵慧师太站在一旁,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慢慢张开,那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周围的杂役和香客都围了过来,看着沈清婉像一阵旋风般把大钟擦得锃亮。
当大钟最后变得光亮如新时,阳光正好照在上面,反射出一道强光,那强光刺得灵慧师太下意识地用手遮挡眼睛,这个强光的画面定格几秒,成为一个震撼的名场面。
沈清婉双手叉腰,得意地看着灵慧师太,而灵慧师太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玄寂默默地收回竹竿,转身离开,没有丝毫停留。
沈清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感激和……
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玄寂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脚步微微一顿,却又很快恢复如常,消失在转角处。
沈清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舒一口气,感觉浑身轻松,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她知道,今天这场“战斗”,她赢了!
还没来得及休息,明悟大师又给她安排了新的任务——整理客房的床铺。
这活儿虽然不如擦钟那么惊险刺激,却也十分繁琐耗时。
沈清婉虽然有些疲惫,但想到玄寂刚才的帮助,心中又充满了力量,干劲十足,效率高得惊人。
那些原本等着看她笑话的人,见她如此顽强,脸上都露出了不甘的神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宋香客更是酸溜溜地嘀咕了一句:“哼,不就是仗着有人撑腰吗?”沈清婉懒得理会这些酸言酸语,她现在只想赶紧完成任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沈清婉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古寺的菜园,准备浇水。
她拿起水瓢,正要往菜畦里浇水,却突然发现,一片菜苗被人恶意踩踏,东倒西歪,奄奄一息……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