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站在门前,看着被污损的房门,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怒气,可冤屈感如洪水般涌入,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时,灵慧师太从远处缓缓走来,沈清婉听到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灵慧师太的目光在沈清婉的房门上停留片刻,随即眉头紧锁,停在沈清婉面前,冰冷的声音传来:“沈施主,你为何如此胡作非为,竟将污秽之物泼在自已的房门上,这成何体统?”沈清婉咬紧牙关,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师太,这不是我做的,我刚回来看到就这个样子。”灵慧师太冷冷一笑,那笑声让沈清婉心里一紧,师太似乎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所以说,你不仅品行不端,连撒谎都很拙劣。你可知道,你的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古寺的清净,理应受到惩罚。”
沈清婉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自已处境艰难,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上灵慧师太的眼睛:“师太,我并不是想争辩,但事情确实不是我做的。如果您不信,可以去查证,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灵慧师太不为所动,转身对走来的明悟大师说道:“明悟大师,这等秽行,应该严惩不贷。”明悟大师闻言,眉头微蹙,看向沈清婉,沉声说道:“沈施主,灵慧师太所言不无道理。若真是有人对你心存恶意,你也应更加谨慎,以免引发不必要的纷争。”沈清婉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明悟大师虽公正,但此时很难为她辩解。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已冷静下来:“大师,我明白。但请您相信,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一心想要在这里安心修行。”
气氛愈发紧张时,马施主带着他的女儿和丫鬟朱丫鬟走了过来。
马施主的眼神带着一丝不屑,沈清婉看到那眼神里的轻蔑,他冷冷地看了沈清婉一眼,傲慢的语气响起:“真是一群跳梁小丑,明悟大师,这种人根本不配留在古寺。”朱丫鬟见状,更是得意忘形,用手指着沈清婉,尖声说道:“就是她,平时嚣张跋扈,现在却低三下四,真是可笑。”沈清婉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她紧握着双拳,能感受到手心因为用力而有些刺痛,心中默念着自已的信念,眼神愈发坚定,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向恶意低头。”
沈清婉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明悟大师身上,眼神坚定无比,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大师,我愿意接受任何考验,但请给我一个证明自已的机会。”明悟大师的目光在沈清婉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好,沈施主,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必须证明自已的清白,否则……”他的话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悬念。
沈清婉直视灵慧师太,眼神锐利如刀:“师太,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您说我污了房门,可有证据?空口白牙,泼脏水可是要遭报应的!”这番话掷地有声,直接把灵慧师太噎了个倒仰,她没想到一个孤女竟然敢如此顶撞自已,老脸一红一白。
马施主见状,轻蔑地哼了一声:“没教养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已什么身份!”沈清婉毫不示弱,回怼道:“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才是真正的丢人现眼!”朱丫鬟指着沈清婉,尖着嗓子骂道:“你敢骂我们家老爷?活得不耐烦了!”“我骂的是谁,谁心里清楚。”沈清婉冷笑一声,根本不把朱丫鬟放在眼里,这波操作直接让朱丫鬟气得跳脚,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
明悟大师轻咳一声,打断这场闹剧:“好了,都少说两句。沈施主,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便去洗衣房将所有僧人的衣物清洗干净,以示清白。”这分明是变相的惩罚,但沈清婉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答应:“好,我这就去!”
古寺的洗衣房终年不见阳光,潮湿阴冷,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沈清婉卷起袖子便开始清洗。
她将每一件衣物都仔细搓洗,冰冷的井水让她的手感到刺骨的寒冷,手指触摸到衣物上的污渍,她也毫不在意。
她的手渐渐被冻得通红,指关节也磨破了皮,每一次搓洗都能感受到伤口的疼痛,但她依然坚定地继续着。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洗衣房的窗棂上,映照着沈清婉忙碌的身影。
她洗完了所有衣物,并将它们一件件晾晒在院子里,干净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气,沈清婉闻到这股香气,心中有了一丝欣慰。
其他僧人路过洗衣房,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将衣物洗得如此干净,更没想到沈清婉竟然真的完成了如此繁重的任务。
一个年轻的小沙弥忍不住赞叹道:“沈施主,你真是太厉害了!”还有几个之前对她有偏见的僧人,也露出敬佩的神色,其中一个说道:“之前还以为沈施主是品行不端之人,如今看来是我们错怪了。”沈清婉淡淡一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沈清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已的房间,她推开那扇熟悉的门,看到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原本污秽不堪的门也焕然一新。
她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辛苦了。”沈清婉感到背后有一道目光,她猛地回头,只看到一抹消失在转角处的玄色衣角。
她心中一动,难道是……
?
洗衣房的空气潮湿而寒冷,但她却觉得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她用力搓洗着手中的衣物,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洗刷干净。
她知道,他就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她,这就足够了。
玄寂悄悄站在洗衣房外的阴影中,看着沈清婉忙碌的身影。
他心中充满了敬佩,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有着一颗无比坚强的心。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仿佛在无声地对抗着这个不公的世界。
他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双手,心中涌起一股心疼。
他想上前帮她,却又止住了脚步。
他知道,她不需要他的帮助,她需要的是他的理解和支持。
沈清婉似有所感,抬头望向洗衣房外,虽然那里空无一人,但她却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充满了力量。
灵慧师太路过洗衣房,看到沈清婉竟然真的洗完了所有衣物,脸色铁青,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马施主和他的女儿也看到了这一幕,脸色也不好看。
他们本以为沈清婉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顽强。
朱丫鬟更是气得直跺脚,“哼,洗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本事呢!”宋香客则是一脸阴沉,他原本想看沈清婉的笑话,没想到她竟然赢得了众人的尊重,这让他更加嫉妒和怨恨。
夜深了,沈清婉回到自已的房间。
她推开门,发现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原本污秽不堪的门也焕然一新。
她心中一暖,知道是谁做的。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早些休息。” 沈清婉心头一颤,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清晨,古寺里却炸开了锅。
有人在寺里散布谣言,说沈清婉偷了供奉佛祖的金佛,一时间,流言四起。
明悟大师下令搜查沈清婉的房间。
房门被粗暴地推开,那“砰”的一声在安静的早晨格外刺耳,一群僧人涌了进来,沈清婉冷静地站在房间中央,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她冷冷地扫视众人,说:“搜吧,我倒要看看,这无中生有的污蔑到底能到何种地步。”周围的僧人被她的气势所震慑,动作都有些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