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躲在古寺的柴房里,四周堆满了干燥的柴禾,柴禾粗糙的质感蹭着她的衣角,散发出淡淡的木香,那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鼻腔。
木柴的纹理细密得如同精致的蛛网,仿佛能吸收她的每一份焦虑。
她感到头晕得厉害,身体像被无形的铁链紧紧束缚,每一寸肌肉都酸痛无力,几乎站立不稳。
她急忙扶住身边的柴堆,干燥的柴木硌着她的手掌,勉强支撑住自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汗珠缓缓滑落,痒痒的,却不敢抬手擦拭。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沈清婉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声音在寂静的柴房里低低回荡,仿佛被黑暗吞噬。
她环顾四周,空气中弥漫着萧瑟的凉意,凉飕飕的空气如同冰冷的蛇在身上游走,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只小脚在地上,又仿佛在对她低语,那声音若有若无,挠得她的心直发慌。
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像重重的锤击,让她感到一阵刺痛,仿佛心脏要冲破胸膛。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轻轻推开,老旧的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夏尼姑探头进来,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
她看到沈清婉靠在柴堆旁的样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夏尼姑急切地问道,声音打破了柴房里的寂静,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那声音像是冰冷的石块砸在地上。
沈清婉心中一紧,急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嘴角的肌肉有些僵硬:“我……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夏尼姑的眼神变得愈发敏锐,她上前几步,鞋底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仔细打量着沈清婉。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心中升起一丝怀疑:“你不会是有了身孕吧?”沈清婉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窒息感袭来。
她努力保持着镇定,但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柴堆的边缘,尖锐的木刺扎进指尖,带来一阵刺痛,指甲几乎嵌进了木头里。
“你胡说什么!”沈清婉强颜欢笑,但声音中已经带着明显的颤抖,那颤抖顺着声音传到空气中。
她知道,夏尼姑的怀疑一旦被证实,后果不堪设想。
夏尼姑却没有轻易放弃,她坚定地说道:“我精通药理,这症状我见过。你最好还是老实点,免得事情闹大了。”她的声音像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
沈清婉的心跳如雷,剧烈的跳动声在耳中轰鸣,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呼吸声在喉咙里粗重回响,像是破旧的风箱。
她知道,自已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办法,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这……这怎么可能!”沈清婉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绝望,但她仍试图拖延时间,寻找转机。
她的目光在柴房里慌乱地扫视着,仿佛要从这狭小的空间里找出一线生机。
夏尼姑见状,立刻转身向门外走去,脚步匆匆,声音传回:“我这就去叫法严和尚和妙手医师过来,你等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寂静中。
沈清婉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紧紧闭上眼睛,黑暗笼罩过来,心中默念:“玄寂,你在哪里?我需要你……”柴房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一阵冷风吹过,冰冷的风像针一样刺在脸上,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告诉自已不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不会放弃。
就在她准备起身寻找新的出路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像密集的鼓点敲打着地面。
沈清婉的心跳骤然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清婉,你在这里!”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玄寂。
柴房外,法严和尚带着妙手医师疾步而来,脚步声急促如鼓点,一下下敲击在沈清婉的心头,她只觉五脏六腑都似被人攥紧,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风中残叶,衣服在身上簌簌作响。
完了,这次真是要凉凉了,她内心哀嚎,感觉自已如同被架在火上烤,无处可逃,那火焰似乎已经舔舐到了皮肤,热辣辣的疼。
“夏尼姑说你身体不适?让我看看。”妙手医师的声音打破了柴房的沉寂,那声音低沉而威严,像是闷雷在云层中滚动。
他身形高大,背着药箱,药箱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
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那目光落在身上像冰冷的铁钩。
他推开柴房的门,一股浓郁的草药味瞬间弥漫开来,与木柴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却让沈清婉觉得格外刺鼻,那刺鼻的味道直往鼻腔里钻,呛得她想咳嗽。
罗香客也好奇地跟了过来,她挤在人群后,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像是猫儿在观察猎物。
她身上的衣服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沈清婉的心跳瞬间飙升到极限,仿佛胸腔里有一只兔子在疯狂乱撞,砰砰作响,震得她耳膜生疼,那声音像是有小锤子在耳边不停地敲打。
每一道目光都像是一把利刃,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感到无所遁形,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彻底看穿,那目光像实质的压力压在身上。
她感觉自已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压抑而窒息,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沉甸甸地压在身上。
“大师,我……”沈清婉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破风箱,她竭力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干涩的气音。
她努力深呼吸,冷空气灌入喉咙,却收效甚微,只能感觉到喉咙里像是有火在烧。
她感到自已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痒痒的,手心也湿漉漉的,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那种湿漉漉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董仆妇也挤进了人群,多嘴的她一眼瞧见沈清婉的脸色,惊呼道:“哎呦,这姑娘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她的声音尖细,在柴房里回荡。
沈清婉感觉自已已到崩溃边缘,她大脑飞速运转,搜寻着任何一丝生机。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的肉里,带来一阵刺痛,那刺痛让她更加清醒,也让她心中燃起一丝求生的欲望。
她必须要反击,必须抓住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此时,她偷偷掐了一下自已的手臂,让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嘴唇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只有读者能捕捉到这个细节),开始胡言乱语一些关于“黑暗中的声音”之类的话语,声音飘忽不定:“我听到黑暗中有声音,它一直在叫我……”
“啊——”沈清婉突然大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柴房的寂静,也让所有人一怔,那声音在狭小的柴房里来回激荡。
沈清婉尖叫过后,双手抱头,身体剧烈颤抖,牙齿都跟着打颤,口中念念有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声音凄厉尖锐,如同厉鬼索命,吓得众人连连后退,脚步慌乱地在地面上挪动。
罗香客更是脸色惨白,紧紧抓住妙手医师的衣袖,哆哆嗦嗦地说:“这……这姑娘是被恶鬼附身了啊!”她的声音里带着恐惧的颤抖。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玄寂上前一步,沉声道:“清婉姑娘的确是被恶鬼缠身,贫僧愿为她做一场法事,驱除邪祟。”他神色肃穆,表情凝重,眼神坚定,语气坚定,仿佛胸有成竹,竟让原本半信半疑的众人也渐渐相信了他的话。
“大师,那就有劳您了!”法严和尚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嘴里还念念有词。
妙手医师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
董仆妇更是吓得连连磕头,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她磕头的声音在柴房里咚咚作响。
玄寂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结印,每结一个印,他周围似乎有微弱的光芒闪烁,那光芒一闪一闪的,如同夜空中遥远的星辰。
他的每一个手印都仿佛能引起周围气流的波动,气流轻轻拂过沈清婉的脸颊,痒痒的。
一股神秘的气息弥漫开来,那气息像是带着神秘的力量,笼罩着整个柴房。
沈清婉则配合地在地上翻滚,身体在柴堆间摩擦,柴禾被弄得沙沙作响。
她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仿佛正在与恶鬼搏斗,那叫声在柴房里回荡,震得墙上的灰尘都似乎在颤抖。
众人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玄寂,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法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玄寂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汗珠在微弱的光芒下闪烁着。
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表情略显疲惫,但他依旧坚持着,口中念经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有力,那声音在柴房里嗡嗡回响。
终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芒一闪,大喝一声:“恶鬼退散!”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柴房里炸开。
沈清婉也停止了翻滚,慢慢地坐起身来,眼神迷茫地望着四周,仿佛刚刚从梦中醒来,脑袋里晕乎乎的。
“清婉姑娘,感觉如何?”玄寂关切地问道,声音温柔而低沉。
沈清婉眨了眨眼睛,然后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我没事了,多谢大师。”她的声音虚弱无力。
众人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
罗香客更是喜极而泣,拉着沈清婉的手说:“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她的声音带着喜悦的颤抖。
沈清婉暗自庆幸,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但她知道,这种方法不能一直用,下一次又该如何应对呢?
她抬头望着柴房的屋顶,心中充满了焦虑,那屋顶的横梁像是横在心头的枷锁。
“清婉姑娘,你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玄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沈清婉轻轻地点了点头。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