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的父亲回了信,寄了些符纸过来,一些辟邪的方法也写在信上。
“郭嚒嚒,你说老爷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郭嚒嚒思虑片刻,“你不要直接说李星茹是妖孽,应该用关心的方式说出来:她是不是被什么邪气盯上了,总是三番四次遇险,为免她再次受伤,这些符纸可以辟邪。”
“你爹爹不是说了,有一个比较出名的道士可以做法吗,可以让他去请道士过来,但这个请不是你叫他去请,要他自已去请!”
柳姨娘觉得郭嚒嚒思虑周全,趁李晨纲晚上宿在柳缃阁里,柳姨娘开始她的计划。
“老爷,这一年来,星茹那孩子真不容易,三番四次遇险,真是可怜了!”
李晨纲难得见柳姨娘关心李星茹,语气软了下来,“是啊,真不容易,这么多孩子,她吃的苦头最多。”
柳姨娘当然不同意他的说法,自已三母子才是过得艰难,如今女儿做了舒嫔,这日子才舒心了起来,不过最近李晨纲老是跑去夫人那里,她心里能不怨恨吗?
“不知道是不是府里惹什么脏东西,烨儿最近晚上总啼哭,说害怕,有人在追他。”
李晨纲不信这些,“也许是做了噩梦。”
“啊,别过来!母亲,母亲救我!”李启烨惊恐地跑来。
“烨儿怎么了?”柳姨娘抱住了李启烨,李启烨晕倒在柳姨娘怀里。
怎么叫都不醒来,柳姨娘原本还觉得儿子演技不错,后面越看越不对劲,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府医过来看过,说是脉搏跳动过速,应是受了刺激才会如此。
柳姨娘哭哭哒哒,“老爷,我就说了府里肯定有不干净的脏东西,前有星茹,后有烨儿!快想想办法啊!”
李星茹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啊飘出来吓人了?
原本不信鬼怪之说的李晨纲,这时开始怀疑:莫非真有脏东西?
苏母听完,觉得柳姨娘言之有理,于是开腔道:“不如去做场法事吧,也好宽慰大家的心。”
其实苏母最近也听到有下人在偷偷议论,说府里有脏东西,才会害得李星茹三番四次遇险,原本就信了三分的苏母,此刻信了个十成。
柳姨娘停止了哭泣,“老爷,前阵子我父亲送来一些符纸过来,说每个门口贴一张,任何妖魔鬼怪碰到,都会烟消云散,不如试试。”
李晨纲思索片刻就答应了。
李星茹此刻心里战战兢兢,不会是真的吧?那她可怎么办?
李星茹派人把这件事告诉了莫梓萱,让她帮自已想想办法,在这里,她只有莫梓萱是同类,她只能和她说。
莫梓萱听说后,马上过来了,身上还带了两把小镜子过来。
“星茹,不用怕,你把这面镜子带身上,镜子反射,这个符纸就没有对着你,也就不会伤到你了。”
李星茹眼睛一亮,激动地握着莫梓萱的手说:“真的吗?你试过了?”
莫梓萱摇摇头,“我以前听我妈妈讲奇异怪事时,里面有提过,不知道有没有用!”
李星茹的肩一下子耷拉下去,“只是听说……”
“你尽管试试吧,可能那些符纸是神棍用来骗钱的呢!”
“这个世界真的有啊飘,我亲眼看见,还和她说了话。”李星茹说。
莫梓萱看着她,“我们不也是吗?”
“你看,有人来贴符纸了!”
“别紧张,别让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李星茹心里一直默念:没事的,没事的。
柳姨娘原本就怀疑李星茹是邪崇上身,所以她亲自来筱月阁盯着下人贴符纸。
眼睛一直盯着李星茹看,试图找出她一丝一毫的破绽。
李星茹好歹是小有名气的演员,面带笑意看着他们。
柳姨娘喊李星茹出来,“星茹,你也过来帮忙看看,贴这个位置好不好。”
李星茹仍然坐着不动,她害怕得动不了。
“柳姨娘,随便贴吧,贴哪里效果都一样的。”
见李星茹不为所动,柳姨娘走了进去。
当她走近李星茹的时候,迅速往李星茹手里塞了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红色的符纸。
李星茹拿起来看着,“这是什么?”
柳姨娘缓缓开口:“这是驱魔符纸。”
“啊!”李星茹一听,尖叫一声,随即丢在地上,心脏怦怦跳动。
吓死她了,她的魂魄还在吧,还好,还在!
柳姨娘眯起双眼,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她。
莫梓萱也看出来了,柳姨娘在试探李星茹。
看到柳星茹拿了一会符纸都没事,知道这些符纸对她们没有伤害,于是笑着走过去,把红色符纸捡起来。
“星茹,这是柳姨娘送给你的东西,礼轻情义重,不可以随便乱丢哦!”
李星茹终于反应过来,是她应激了,“如此那就多谢柳姨娘的一番好意了,我会好好保管的!”
说完,从莫梓萱手中拿过来。
虽然李星茹拿了符纸,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谨慎的柳姨娘还是察觉出李星茹的惊慌来,如此,她更加确信李星茹就是个妖孽。
与此同时,外面也有传言说李星茹是一个不会死的魔鬼,专偷吸男子的阳气,千万不能靠近,一靠近就会被吸干阳气而亡。
李晨纲在去上朝的路上,遇到一个道士,道士把他拦了下来。
“施主,请留步!”
李晨纲疑惑地看着他,“这位大师,请问你有何贵干?”
道士抚须,“这位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似有血光之灾啊!”
“胡说八道!”李晨纲觉得这个道士是在诅咒他,当即黑脸斥骂他,欲转身离开。
“你女儿是不是三番几次遇到危害?你上个月是不是被马踢了一脚,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到房事有点吃力?”
李晨纲猛然捂住道士的嘴,眼睛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听到,才松开手。
“这位大师,借一步说话!”
如果说大师知道他女儿的事,他可以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但是房事这事他从没有和别人说过,按理说,他的妻妾们也不会对外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