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晋生之前家里十几个孩儿整天哭闹,自从李晨纲引荐了步弈给他,做了一场法事后,真的不会半夜惊醒啼哭了。
所以石晋生建议:“皇上,让道士做法事!那位步弈道士法力高强,我家顽皮孩儿总爱夜半哭闹,步道士做了一场法事,第二天晚上开始不哭闹了。”
前段时间,步弈因为母亲生病才一拖再拖,没能进宫来。
“福公公马上去宣旨,让步弈明天就进宫来!”
后宫里,妃嫔听到了传言,以德妃为首的妃子们纷纷来到永福宫。
赵常在首先开口:“德妃娘娘,如今都在传舒嫔是妖孽,再让她接近皇上,是不是有损龙体?”
康常在也接上话:“对啊,娘娘,听说用桃子水来洒,可以辟邪!”
最近最得宠的是舒嫔,德妃看了心里也嫉妒得很,既然有人要出头,那就更好了。
“如此,那就交给两位妹妹去做吧!”
赵常在和康常在得了准旨,两人对视一眼,“是,娘娘,我们这就去准备!”
怡景宫,李舒婷正在午憩,赵常在和康常在一手推开在门口的婢女进来。
“两位常在,我家娘娘正在休息,等娘娘醒来再进去吧!”
“走开!我们是拿了旨意才过来的!”
不等婢女说完,两位常在就把桃叶水洒在了她们身上。
“啊,两位常在,怡景宫不许你们胡来,小心皇上怪罪!”
康常在讥笑道:“我们这是替皇上消除晦气呢,皇上赏我们还来不及,再敢阻拦,我就拉你们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这……”几位婢女面面相觑,五十大板打不死她们,也半身残废了。
几个婢女不敢阻拦,两个常在高扬起头,径直来到李舒婷的厢房里。
李舒婷被吵醒了,不满地骂道:“谁在哪里吵,吵得我睡不着!”
赵常在捂嘴偷笑,“舒嫔娘娘,心可真大啊!外面天都乱了,你还睡得着!”
赵常在说完,康常在也在嘲笑,“对啊,从前有皇上的宠爱,可以美美地做美梦,如今啊,连这怡景宫怕要变成冷宫了!”
两人笑完,就开始往李舒婷身上洒水,说是用洒,不如说用泼,一时之间,李舒婷就变成了落汤鸡。
李舒婷站起身,把盆子抢了过来,重重甩了两人一巴掌,“我怡景宫,岂能由你们两个小小常在撒野!”
这一巴掌,李舒婷用尽了全力。
五个鲜红的巴掌印立刻在两人脸上浮现。
赵常在痛得呲牙咧嘴,“舒嫔娘娘,很快你就会知道跌落谷底的凤凰不如鸡!”
李舒婷扬起手又想打两人,宫人一声“皇后娘娘驾到!”,李舒婷哼了一声,把手放下。
三人半蹲迎接,“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赵常在和康常在两人依靠德妃,总在阴阳怪气自已生不出皇子,而舒嫔因着皇上的宠爱,也总抢自已的恩宠。
屈清棠看着三人狼狈的模样,郁闷许久的心,如今舒坦不少。
“都平身吧,都是姐妹,为何搞成这般狼狈!”
李舒婷怨恨万分,“臣妾正在午休,她们二人不分青红皂白,一进来就用水泼醒臣妾,皇后娘娘可要为臣妾作主啊!”
赵常在和康常在怒视着李舒婷,“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宫外都在传李尚书的大女儿三番四次死里逃生,说是因为她吸了不少男子的阳气才能活命!”
“而舒嫔说不定也是妖孽,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我们才拿桃叶水来洒她。舒嫔不但不配合,还动手打我们!”
屈清棠看着李舒婷,说道:“两位常在也只是关心皇上,才出此下策,舒嫔何必下手这般重??瞧瞧这两个貌美如花的常在,就这样被你打成了猪头!”
两位常在听了屈清棠的话,脸憋成了猪肝色。
奴婢们猛掐自已的肉,才能不笑出声来。
屈清棠又说:“大家都是姐妹,相互道个歉,这件事就揭过去吧!”
“可是这事关皇上啊!皇后娘娘,不能让她去接近皇上,祸害龙体!”
“啍!这就是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吧?皇上都没说话,你们有什么资格阻挡我?”李舒婷才不会上当!
屈清棠苦心相劝:“两位常在也是关心皇上,言之有理。为了龙体安康,舒嫔就先委屈一下,这段时间离皇上远点,等道士做完法事,秽气都消除完毕再见皇上吧!”
两位常在得意地看着李舒婷,皇后都发话了,看她还敢出来和她们争宠吗?
李舒婷不满,心里想: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皇上又遇新人,然后自已被遗忘,最后任人宰割吗?她才不要!
“皇后娘娘,恕臣妾做不到,没有皇上的圣谕,谁的话我都不听!”
“舒嫔,你居然连皇后娘娘的话都敢违抗,你这是在藐视皇后!!”
屈清棠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已的情绪,她什么时候尊重过自已这个皇后?从来没有!!!
李舒婷看着三人眼里的谋算,开口赶人:“皇后娘娘,臣妾的衣裳湿了,实在不方便在此多待,我要先去换衣服了!”说完甩袖进了浴房。
赵常在气得眼睛瞪大:“皇后娘娘,你看看舒婷嚣张的样子,连皇后娘娘你都不放在眼里,可知臣妾私下里受了她多少的气!”
屈清棠很想质问:你们对我又何尝不是一样的不尊重自已。
最终只淡淡说了一句:“谁让皇上宠爱她,除了皇上,还有太后,她眼里还有谁?”
两人一听陷入沉思。
冬雨在为皇后打抱不平,“娘娘,明知道她不会听,何必来趟这一滩脏水,反正这几人也没谁是好相处的。倒不如让她们狗咬狗骨,打个你死我活!”
曲清棠无奈摇头,“谁叫我是皇后,后宫不宁,如果我知道都不管,那就是我的过错。反正我管了,她不听,那就与我无关了!”
“还有,我虽然管不了她,但我总得给那两位常在提个醒啊!免得找错了人,不但没用还自已吃亏!”
冬雨恍然大悟,“是奴婢目光短浅了,只想着娘娘受了委屈!娘娘思虑周全,奴婢佩服!”
屈清棠眼神清冷:“没人知道的委屈才叫委屈,有人知道的委屈就不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