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的4个条件,太平巷的人努力也就可以。但是这第5条就已经劝退太平巷99.99%的人。
谁家都有个小偷小摸?
谁能够保证自已的手脚是干净的呢?
他们没有办法保证,他们能保证自已,但是保证不了身边的人。
但是端木芸的爸爸,妈妈能够保证,铁梅每次打扫卫生被他人报警以扫不干净为理由时候,她就认为是自已没有收拾到位,如果自已收拾到位的话。
就那两个人还敢提什么不合格早就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还报警,抱他妈了个巴子的报警,他们出门应该去照照镜子看一看自已是否真的有花容月色之色。
如果没有的话,就吐一口唾沫将自已淹死算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得意洋洋的人,以为自已是齐天大圣,真是恶心罢了的狗东西。
铁梅靠着自已的铁血手腕子让所有人都对她心悦诚服。
也仅仅只是刘狗蛋负责的区域对她心悦诚服,铁梅也曾经跨过那个保护区,结果却是差一点点连胳膊都回不来。
她看到了刘狗蛋治里之外的地方,那个地方真的乌烟瘴气每个人都是为自已而活。
不为他人考虑即使摔摔,哐哐,骂骂也是想着如何从对方的身上获得利益。
如何从对方的身上夺取更多的东西来满足自我?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巷子人口出生率?
人口存活率竟然比他丈夫所管理的1/4的太平巷还要高。
只能说越穷越深越险恶的环境,孩子的出生率越高。
太平巷的出生率一直都是一个迷,谁也不知道这个迷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出来。
大家只知道好的治安出生率低,坏的治安出生率高,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他们都知道,但是他们不曾去管,他们就始终认为只要能够保证太平巷有孩子出生就行。
只要能够保证太平巷的孩子活下来就行。
至于其他的东西他们才不在乎呢,他们在乎的只是自身的生长环境。
端木芸好不容易拥有了一所学校是美丽市中心实验小学而且是第一实验小学。
为什么是第一实验小学。
实验小学是母校更是从实验小学的身上放出了许多的小胚胎,这些小胚胎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实验小学。
在这些实验小学中,每一所学校都扮演着自已的角色,包括她现在要入职的这所学校,这所学校也扮演着另类的角色。
比如说在这所小学中,他们对太平巷的人保持着的是一种很不友好的看法,即使你满足了我的招生要求,那又怎样?
我给你不好的脸色看,我甩给你脸上看,你该看你还是要看,但是他们不敢甩端木芸脸色。
刘重重为了防止幼儿园事件再次发生,他直接带着端木芸上上下下认识实验小学,大大小小35位领导人大大小小数百名老师。
保证每一名老师都能够记住端木芸长什么样子对于他的这个做法,刘狗蛋是不赞成。但是端木芸的一句话却将他的话术给堵死。
“爸爸你为什么不赞成干爸爸的这个做法,虽然说是有点高调了,但是高调可以保住我的命呀。”
“我不希望再被一个小卡比拉掐着脖子烫三个窟窿眼子,然后昏迷,那种感觉我再也不想体验第2次。”
说着仿佛那种恐惧感从未下去端木芸她又哭了。
刘狗蛋放下了自已的固执,他决定再一次相信刘重重,他相信刘重重一定会会好好的照顾好他的干女儿。
他的亲生女儿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刘重重这个人或许就可以不必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刘狗蛋是寸杀了杀心在里面。
不过他没有让在场的人发现而已,他知道如果在场的人看到他的杀心是不会放心,在让他的女儿待在他身边。
所以他把杀心留在了心里,同时也在暗暗的发誓日后这样的事情再让女儿遇到一次。
他这样的父亲就会出门被车撞死。
或者是走路的时候被一头鸟屎拉在嘴里遮住喉咙活活的憋死。
刘狗蛋敲击着桌子,看着他的女儿一脸向往的看着实验小学的学校照片,学校背景师资力量不错。
端木芸挥舞着双手兴奋的样子,他就知道他的女儿很喜欢这所学校。
端木芸为什么喜欢这所学校?
她突然想到在幼儿园毕业典礼的时候,她的很多朋友都是去上的实验小学。
当时还跟他的女儿约定日后要在实验小学接着当同学呢,看来他的女儿是为了承诺。
也是为了实验小学的师资力量,不过既然女儿都有这个想法了,那么作为爸爸的他,肯定会去满足的。
当天刘狗蛋就让刘重重带着他的女儿去报到了,至于刘狗蛋为什么没有去。
他会不会在犹豫要不要自已换迪迦奥特曼的面具错过孩子的报到时间?
他看着镜子透过那黑漆的洞,看到那双眼睛眼睛下苍老的皮肤。
他摸着隔着那薄薄的塑料片,仿佛能摸到那还会跳动的肉,滑溜的皮肤,还有恶心的容颜说道:“我不能带着这样一副脸去参加我女儿的开学典礼。”
“我不得带着这样一副脸的小学带女儿报到,我不能带着这样一张脸让我的女儿在小学出糗。”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呢?
是一张被火活生生烤化的脸,是一张鬼,看都会吓跑的脸,是一张被所有人用来吓唬小朋友的脸。
是一张连恶鬼都自愧不如的脸。
他看着镜子中的那张脸越看越觉得可怕,他往后退了一步靠墙壁上。
他这才幡然醒悟,原来他已经退无可退了,他只能透过镜子去看到自已真实的样子。
就是这样真实的样子,就让他害怕不已,可在害怕有什么用呢?
这副容颜是要伴随他终身,是要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他都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什么都不害怕。
什么都不在乎,他在乎的东西太多,不在乎的东西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