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
陆承洲到公司后,先处理了一批紧急公务,处理结束,他指尖一松,那支昂贵的签字笔滚到桌面。
周申站在一旁看向陆承洲:“陆总,下午的金融会议,您参加吗?”
陆承洲按压一下自已的眉骨说:“如果不是重要的话,可以推了。”
周申点头:“是商会那边的金融会议?”
商会?
那帮没用的废物老头?天天霸占着商会的虚名,实际每一个公司的经营情况都很烂。
陆承洲只对商会退休的葛老有感恩之情,其余,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这种会议,都是浪费时间,不用理睬。”陆承洲指尖揉揉太阳穴,嗓音温温淡淡。
周申翻一下手里的平板电脑,说:“陈老组织的,他想跟您合作。”
“陈鹤鸣吗?”陆承洲抬抬眼皮,眼底依旧淡薄不屑。
他记得陈家最近生意被卡壳了。
正着急寻求外界的合作。
现在打主意打到他这边来了?
周申嗯一声:“是,陈鹤鸣。”
“他说只要您愿意参加会议,他愿意分享北部那边天然气合作。”
陆承洲嗤一声:“那点天然气,不够我看的。”
“周申,这个会,替我挡了。”
周申明白:“是,陆总。”
陆承洲放下修长的手指,转过奢华的办公椅,看向宽敞的落地窗外,此时窗外烈日正烫。
一层层金色的光隔着透明的玻璃落进来。
将办公室熏照的一片暖融。
陆承洲眯起黑眸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手指轻轻揉了下自已的薄唇,薄唇上的柑橘唇膏已经没了。
但他怎么感觉他家小妻子甜甜的香味还留在唇上。
果然,只要不工作了,停下来的时候,他就会想老婆。
想要老婆抱抱,想知道老婆是不是在上课,有没有也在想他?
还有,大学那么多年轻的男大学生。
他们会不会看上他的老婆呢?
越想,陆承洲又脸色不好了,微微垂下黑眸,沉口气转过身看向周申说:“周助理,傅时还在地牢吗?”
“关他三个月,再把他丢出京都,以后不准他进来半步。”
他记得傅时老家的西部山村。
这次把他送走,他应该没能力过来蹦跶。
周申点点脑袋:“在的。”
“陆总,您放心,他逃不出去。”
陆承洲拿上手机,看一眼手机屏幕上季明枝趴在床边睡觉的偷拍照,小姑娘睡的很软糯,像一只Q弹的粉团子。
糯嘟嘟,惹人爱。
陆承洲低眸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才起身:“去一趟珠宝店。”
“我要给枝枝送礼物。”
结婚这么久,因为季明枝对他抗拒,他一直忍耐着没有太亲近她,自然想买很多东西送给她的欲望也生生憋着。
免得买了,惹她生气。
周申收起平板,小跑着跟上:“陆总,我去安排。”
陆承洲点头,将手机放入西裤裤兜,迈开笔直的长腿大步走出办公室,一路坐电梯到停车场。
陆承洲刚要坐进自已的迈巴赫车内。
忽然有脚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脚步跑的急促,陆承洲的保镖先转身拦着了。
一拦,周申先回头,随后有些惊讶:“陈董,您怎么来了?”
陈鹤鸣这是想干什么?
下午的会议,他家陆总不去,他还找上门了?
要不要这么殷勤?
看来,他家陆总说的没错,商会已经日暮西山。
没什么存在的意义。
不然陈鹤鸣这个商会的副会长不至于屈尊来求他家陆总合作。
陈鹤鸣笑眯眯地拎着两盒上等的野生鹿茸,对着陆承洲就开始拍马屁:“周助理,我找你们陆总。”
“陆总,能不能给我五分钟?我知道你今天下午不来参加我们的商会会议,没关系,我们不会勉强,但是其他合作,我们还是可以聊聊的,对吗?”陈鹤鸣边说边把手里价值几百万的野生鹿茸盒子递给陆承洲的保镖:‘对了,这些长白山的野生鹿茸,价值很贵,这些送给老爷子补补,对气血很好。’
保镖不敢收。
陈鹤鸣塞了几回,保镖依旧不收。
陆承洲没说收,他们不敢随便收这些礼。
“陈董,谢谢你的礼,我家老爷子已经有野生鹿茸,至于你说的合作,我们好像没什么聊的?”陆承洲站在车边,目光深沉漆黑:“包括天然气,我并不感兴趣。”
陆承洲说完,优雅上车。
陈鹤鸣见状赶紧拎着昂贵的鹿茸盒子,急匆匆趴到陆承洲车边,低声下气求道:“陆总,那其他方面,您可以和我们合作吗?”
“给我们一个机会?”
陈鹤鸣其实比陆承洲大了20岁。
年近40多的男人,因为生意合作,不得不跟比自已小了将近20岁的男人低头。
“陈董,抱歉。”陆承洲没兴致,按上车窗。
陈鹤鸣被拒,又不敢强行上车,只能一脸讪讪地拎着鹿茸站在一旁,恭敬地送他离开:“没关系,陆总,以后有机会请您记得我们陈氏集团呀?”
陆承洲一下指骨,眸色冷淡从车窗瞥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靠在真皮座椅给季明枝发短信。
现在没什么比老婆更重要的。
陆承洲的车离开停车场,陈鹤鸣拎着礼品盒,看着陆氏集团空旷奢华的停车场,瞬间挫败地跺跺脚,长叹一口气,果然陆承洲是京都最难请的人。
不过没关系,他没有得罪过他。
还是有机会找他合作。
陈鹤鸣收回视线,将手里的鹿茸交给自已助理,他转身上自已的车,刚到车上,儿子陈君的电话来了。
陈鹤鸣划开接听:“儿子,有事吗?”
陈君当然有,他明天要找季明枝算账,需要借他老爸的威风:“爸,我明天有个聚餐,您一起来可以吗?”
陈鹤鸣一向宠爱他儿子,笑一声说:“什么聚餐?”
陈君不说,保密:“您就是了。”
“就等给你儿子撑场面。”
陈鹤鸣闻言,微微皱皱眉说:“你不会又要欺负人?”
陈君哼笑:“当然不是,放心爸爸,您就坐镇几分钟就行。”
“我不是欺负人,我是助人为乐。”
陈鹤鸣拿他没辙,纵容说:“行,明天爸爸到场。”
父子聊完,陈君唇角轻轻勾起,季明枝这个蠢货,欺负了他家念念,明天他就让她哭着跪下来求饶。
*
珠宝店。
陆承洲优雅站在店内VIP室给季明枝选漂亮的珠宝,刚才给季明枝发短信,小姑娘还在上课。
等陆承洲挑选结束,他才给她打电话过去。
季明枝已经下课,听到小姑娘下课,男人眉骨不自觉温软下来,嗓音低低:“宝宝,过来珠宝店。”
“老公想你。”
季明枝也想老公了,坐在车内,一边整理自已的头发一边笑着撒娇:“老公,枝枝也想你。”
“你怎么跑去珠宝店了?给我买首饰?”
陆承洲点头:“嗯,过来宝宝,老公想抱你。”
还想亲亲。
季明枝知道了:“好,等我哈。”
季明枝挂了电话,唇角甜甜勾起,踩着油门去珠宝店。
20分钟,车子顺利到CBD最贵的珠宝店门口。
季明枝拎着小包包进去,柜姐看到她,马上就带她去包间,一进包间,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优雅等她的英俊男人。
小姑娘眼眸一闪,顾不上柜姐还在旁边,直接飞扑过去,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撒娇:“老公。”
“宝宝。”陆承洲低头,下巴她发顶:“我买的珠宝,看看喜不喜欢?”
季明枝不想看,她仰起脸,直接搂着陆承洲的脖子,主动亲上他的唇:“先不看,先亲老公。”
说完,还不忘咬男人的薄唇,咬的陆承洲呼吸一紧,差点想在这里办了她这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