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就是人渣
宋明喉头哽着冷笑,表面却附和:“爸,这是陈家提的离婚,不是我能左右的。”
他想的是希望以后能爬的更高的时候再跟陈菲菲离婚。
但显然现在是什么都没能捞到,如果可以,当然希望继续攀附陈家和祁家。
他内心却如毒藤缠绞。
若陈菲菲能怀孕,若她能怀上宋家的种,那陈家是否会为了血脉忍下这婚?可惜陈菲菲竟如此“没用”,连一丝孕讯都无。
他恨她无能,恨自己错失筹码。
宋振江仍不死心,絮絮叨叨:“陈家要是真狠心,你就拖着!男人拖着不离婚,女方家总得顾及脸面……”
宋明打断他:“爸,进去吧。”他推门下车,皮鞋踩上青砖时,忽觉这声响如丧钟。
他怎能甘心?
他费尽心机讨好陈家长辈,在商圈假扮谦逊君子,结果竟落得这般净身出户的下场!若有机会重来,他定要在权势更稳时再踹开陈家,而非如今这般狼狈如丧家犬。
宋明嘴上说着喜欢姜栖晚,但事实上对陈菲菲也是喜欢的,这里的喜欢指的是生理性的喜欢,喜欢她的身体。
陈菲菲当然漂亮,可以说祁家和陈家就没有丑的,陈菲菲纵然比不上姜栖晚那样惊艳,却也一定是个明艳的美人,身高也摆在这里,高挑婀娜的,再加上衣品好,只看背影都知道是美人。
如果陈菲菲不够漂亮,程臻最初也不会选择想跟陈菲菲相亲。
其实任何人都是视觉动物,首先看到你的相貌身材才会有兴趣去了解你的内心,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当然若是读书时期就已经深入了解过对方的,知道对方的心思澄澈,那也可能忽略外表爱上对方的灵魂。
但若是完全不相熟的陌生人,就不要妄想对方越过你的相貌去爱你的灵魂。
陈菲菲够漂亮,再加上身份摆在这里,所以宋明才会“退而其次”的选择跟陈菲菲结婚。
她们度蜜月的时候宋明确实整日跟陈菲菲纠缠在床上,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心里爱着的人是姜栖晚,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哪怕是回来后,也没少跟陈菲菲发生关系。
所以宋明嘴里说的爱,确实很让人恶心。
心里爱着其他人却要跟另一个人结婚睡觉,睡完后穿戴整齐又要去破坏白月光的婚姻,对她拉拉扯扯口口声声说最爱她。
这就是人渣。
宋明,就是人渣。
可宋明直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或许很多男人都像宋明一样 不觉得有错。
有太多男人心里有白月光,得不到白月光就向下选了个条件最好的结婚,跟对方睡过了孩子都有了都有可能还继续爱着白月光。
宋明就是这种人。
宋明觉得自己没错,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容不得他再辩驳什么,陈家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宋振江问能不能不离婚。
他没想过不离婚吗?
他也想,可没办法的。
只能今天再求最后一次。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让陈家和祁家多给点补偿了。
宋明眸光晦暗,宋明的沉默让宋振江深感不妙,他也通过宋明的沉默明白了答案,只能连连叹气。
“哎,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呢。”
宋明嘴上说着喜欢姜栖晚,但事实上对陈菲菲也是喜欢的。
这里的喜欢,是赤裸的生理性喜欢。
陈菲菲的漂亮是明艳张扬的,祁家与陈家的血脉就没有丑的,全都是美人,她纵然不及姜栖晚那般惊鸿一瞥的惊艳,却自有一种灼灼风华。身高腿长,身段婀娜如柳,衣品更衬得她气质卓然,仅凭背影便足以让路人侧目。
若她不够漂亮,程臻当初又怎会选中她作为相亲对象?
毕竟世人皆是视觉动物,初见时谁不是先被皮相勾住目光,再徐徐探向灵魂?
读书时期那种澄澈心灵的相知或许能超越外表,可对于宋明这种功利至上的野心家,美貌与身份才是他择偶的铁律。
陈菲菲漂亮,陈家权势滔天,他便“退而求其次”,实则这“其次”已是无数人攀不及的云端。
他们度蜜月时,宋明确实整日与陈菲菲纠缠于床榻。
海边的别墅、纱帘摇曳的午后、月光浸透的深夜,他将她压在身下,指尖抚过她天鹅般的颈项,嗅着她发间玫瑰香与肌肤的温热。
他当然知道自己心里爱着的是姜栖晚,可身体却如失控的兽,贪婪啃噬着陈菲菲的曲线。
回国后亦是如此,他一面在姜栖晚面前扮演深情痴心的模样,一面又与陈菲菲在卧室里翻云覆雨。
他的爱,不过是分裂的镜影,一半是得不到的白月光,一半是攥在手中的暖玉。
这般行径,如何不令人作呕?他嘴里说着爱,却将两个女人都沦为欲望与利益的筹码。
他觉得自己没错,世上多的是男人如他这般,心里供奉着高不可攀的白月光,转身便向下择个条件最优的结婚生子,即便枕边人孕育了他的血脉,仍执拗地爱着那不可得的虚幻。
宋明便是这人群中的典型,他分裂的灵魂里,一半是毒蛇,一半是玫瑰。
此刻面对宋振江“能不能不离婚”的询问,他眸光晦暗如深潭。
他没想过不离婚吗?当然想过!
若能继续攀附陈家权势,他恨不得将陈菲菲绑在身边做永世跳板。
可陈家已铁了心要切割这桩耻辱婚姻,他再无回旋余地。
今日来祁家老宅,不过是求最后一次,若陈家坚决,便只能撕破脸索要补偿。
宋振江的叹气声在车内回荡:“哎,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呢。”宋明沉默着,他知道父亲叹的不是婚姻破裂,而是叹即将失去的这样优渥的生活。
没人知晓为何婚姻会走到这一步。
宋明也想知道,可归根究底,陈菲菲的确无辜。
她不过是嫁给了披着羊皮的狼,而这狼子野心终被撕破伪装。
三人踏入祁家别墅时,老管家推开门将人迎进去,他面上挂着得体的笑,眼底却无半分温度,仿佛迎接的不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