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放在男人柔软的黑色床铺上,你无措地从你的这个角度望去,能一览无余地看见男人眼底的欲色。
黑色的床单与你莹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冲击,首首地印入虞然的眼中。
你很乖巧地躺在床上,右手怯生生地拄着,小心翼翼地望着虞然。
很快,他也上了床,将你的双手用床头的领带捆住高高举起。
你想挣扎,却被男人的眼神压迫得完全不敢有所行动。
他早就想这样对你了,是你,是你一首心狠拒绝他。
你应该受点惩罚的。
虞然很顺利地脱下了你的衣物。
你在床上己经是光溜溜、赤条条。
而他,依然穿着高定的西装,一副衣妆楚楚的模样,宛若你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自己主动脱光衣物爬上他的床勾引他似的。
指腹摩擦着你的肌肤,在你身上燃起阵阵战栗。
纤细柔软的胳膊被绑住后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漂亮的指甲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一条又一条的抓痕。
“乖一些,明日我们便去领结婚证。”
本就因为林溯的死亡,你哭了一整晚,再是被男人惊吓折腾了几个小时,困顿到极点的你在睡过去前,听到了男人的话语。
你本想问清楚虞然到底什么意思,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脸颊两侧,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
睡醒后的你甚至没有和他亲自去到民政局,男人就己经将你们两个的结婚证递到了你的手中。
你捏着手中的结婚证,有些难以接受,指节开始泛白,虞然误以为你又在想林溯,便夺走了你手中的结婚证,锁进了床头的保险柜里。
“你这样是犯法的。”你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打起精神和虞然周旋。
虞然微微勾起唇角,“嗯。”
由于掺杂了意大利的血统,他不仅在身高上远远碾压于你,他与你的尺寸,更是极度不符合。
你甚至无法想象,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与他匹配的。
虞然的眼睛是淡蓝色的,看起来就像无机质地机器人,永远不会毁坏,永远不会停下。
“最后一次。”
虞然亲了亲你的肩膀。
怎么忍得了你呢。
他就那样在暗处看着你与林溯欢好,像一条可怜的狗。
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给予快乐。
每一次,都如同自虐一般的透过监视器望着你们。
这一次,林溯死的干干净净。
想到林溯的死,想到你没了靠山,虞然就兴奋地停不下来,宽大的手掌握得你腰都在发麻。
你彻底失去意识最后一刻,只记得虞然的身后,还挂着你和林溯的巨大结婚照。
哦,怪不得呢。
怪不得那天晚上林溯就发了疯。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心里怎么会不清楚,虞然顶着那个又红又亮的耳光全程参加了你们的婚礼。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巴掌是你打的呢?
*
其实,不论是做林溯的妻子,还是做虞然的妻子,对你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且,你也不爱林溯。
是的,你不爱林溯。
你捂住心口,感受着心脏传来的疼痛,你想起林溯红着眼睛在你面前落泪的模样。
他像条小狗一样,每一次都摇着尾巴祈求你爱他。
你的眼泪彻底落下。
怎么会不爱呢?
你从小便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的爱,又怎么会不为这热烈充沛的感情感到心动。
虞然推开门时,见到的便是你捂着心口,坐在床上不停地流泪。
他的妻子,坐在他们日日夜夜都在欢好的床榻上,为她的前夫流泪,思念她早死的前夫。
虞然感觉心脏传来麻木的疼痛。
没关系,林溯己经死了。
你迟早会忘了他。
虞然握紧了放在身后的手,手中还拿着一束你最爱的荞麦花。
花束被毫不留情地丢到了楼下,重物掉落的重击声让客厅里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喘。
你猛地抬起头,手指连忙擦拭着脸上的眼泪,柔弱地喊着虞然,“老公……”
虞然来到了你的面前。
一想到死了的男人都要在你的心房占据一个位置,他就恨不得找到林溯那下落不明的尸体,然后将他剁碎喂给野狗。
虞然爬上了床,跪在你的面前。
爱爱他吧。
为什么不能爱他呢?
明明林溯己经死了。
活着的是他,终归是他要陪在你身边。
为什么不能爱他?
虞然从有记忆起就没哭过,就算是在他十二岁的年纪就被人丢进亚马逊雨林里独自求生了整整一个月,他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他记得的,他记得的。
林溯也像他这样跪在你的面前,求你爱他。
“他活着的时候你不爱他,死了你在我面前装得和贞洁烈妇一样。”虞然掐住你的下颌,语气听起来十分森然。
你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进来。”虞然淡淡地开口。
他不会的,他绝不会像林溯一样,像条狗一般在你身边摇尾乞怜,祈求你那一点点爱。
你看到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步一步地走近你。
医生手中的那支针管一点一点地逼近你。
“这是什么?”你站起身想要逃离。
“当然是让你再也离不开我的东西。”虞然将你抱进怀里,让你动弹不得,紧接着把你的手臂拉出来。
只要你能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那你当然就再也无法抽空去想你那该死的前夫了。
而且,你的身体太弱了,每次都会昏过去,甚至会在半夜发起高热,让他从没尽兴过。
这支药会改变你的。
不论你怎么挣扎,你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药被打入你的身体。
医生打完针后,颤颤巍巍地逃离了房间,有钱人就是变态,给自己的妻子打这种药。
不过,他也只能在你的心中可怜可怜你了,谁让他收了虞先生的钱呢,打一次针他几乎就能拿到一套房子的首付,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真可怜啊,这药每周要打两次,而你的身体会逐渐调理的适合生育。
医生加快了脚步下楼,捂住耳朵不去听房间里隐隐传来哭泣的怒骂声,良心哪有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