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宅子都是中式的装修风格,宅子在南城大学后面一条看似不起眼的街上,实际上,这里的宅院都炒到了天价。
一楼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一个房间,推开房门,满是现代化的装修。
中间放着一台看不出牌子的架子鼓,侧面的书架上排放着各种曲谱的书籍。
房间的墙壁是上好的隔音装置,不知道装修的时候要费了多少功夫。
此时,鹿南初赤着脚踩在踏板上面,头戴耳机,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鼓棒好似与她合二为一。
最后,一个酷炫的动作结束了这个音乐。
单手摘下耳机,起身,拿起打着视频电话的手机。
鹿南初有些小得意的问“怎么样,没退步吧”
“是啊,我们初初最棒了”
和鹿南初打视频电话的是叶容烟,两个人一起在北城长大,是闺蜜,也是家人。
现在她在国外读书,鹿南初记得她说过要当一位无国界医生。
叶容烟拿着女士香烟,轻吸了一口,随口问:“最近我太忙了,你怎么样啊”
鹿南初星星眼盯着手机里她抽烟的样子,恨不得首接飞过去,“叶容烟,你现在有一种清冷的破碎感,我想抱抱你”
“别扯”
鹿南初吐吐舌头,交代了最近的情况。
“那天我又出现18岁时候的感觉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着,好痛苦。”鹿南初一边心虚的说着一边偷偷瞄着屏幕。
“然后我把封鹤叫过来,慢慢的平复下来我就睡了”
叶容烟抽烟的手停顿了一下,递到嘴边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模糊了镜头。
鹿南初透过烟雾看清她的双眼,眼尾微红,里面是说不出的懊悔和落寂。
“当时,不该给你看那些视频的”叶容烟这样说。
*
18岁的叶容烟和鹿南初高中刚刚毕业,对于未来没有什么方向。
鹿南初是个保守派,对于未来,听听爷爷奶奶父母和哥哥们的意见然后她随便选一个就好了。
叶容烟恰好与之相反,上学的时候她就喜欢比较刺激的,比如总是亲自动手各种化学实验。
但是这些她都不喜欢,为了找寻这个方向,叶容烟涉猎各种领域。
所以,在18岁的某一天,她拿着那个人的比赛视频让鹿南初陪她一起看的时候,她未曾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叶容烟大概会永远记得那天,7月27日,平常又普通的一天。
那段时间恰好喜欢各种运动员,换种说法,赛场上的运动员何尝不是用另一种方式在为国出战呢。
她很少见到乒乓球的项目上有这么热血的打法,让人找到张业声的比赛视频,拉着鹿南初一起。
开始的时候,小姑娘还叽叽喳喳的说不喜欢看这项运动,她劝说着让她陪着看一场就好。
并且有耐心的解释规则。
十分钟之后,鹿南初安静下来,全神贯注的盯着比赛。
聪明如她,十分钟就足以了解全部的比赛规则。
鹿南初的心跳越来越快,看着他在比赛场上张扬桀骜,少年的意气风发展现的淋漓尽致。
视频结束,叶容烟拉着她去吃东西,鹿南初没动,好像还沉浸在比赛里。
半晌,鹿南初盯着屏幕上张业声在领奖台的照片,轻声道:“叶容烟,我喜欢他”
本以为是短暂的欣赏,没想到竟然是长久的痴迷。
叶容烟很懊恼,视频己经是十年之前的,也就是张业声至少比他们大十岁之余。
她委婉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鹿南初沉默。
*
鹿南初看出她的自责,生硬的转移开话题。
“好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你在那边怎么样啊,有没有国外的帅哥和你搭讪呀”
叶容烟将烟头戳在烟灰缸上,轻笑“我忙的很,哪有时间看他们。你不知道,医生要学好多东西,我看过的书都比你高了”
鹿南初瑟缩一下,我祝你成为一个伟大的无国界医生,叶女士,你会成功的。
挂断电话之后,鹿南初又练了一会鼓,然后接到封鹤的电话。
男人嗓音有些哑,“我在你公寓门口,给我开门”
鹿南初说她不在,也不知是怎么了,封鹤好像就要立即见到她一样。
无奈,鹿南初在他的追问之下,说了这个宅子的地址。
封鹤停顿一瞬,随后说了句立刻过来。
本就离得不算远,不出十分钟,封鹤就出现在宅子门外。
鹿南初愿意独处,佣人周末的时候不会在这里,所以她去开门。
刚打开门,封鹤就把她抱了起来。
鹿南初想要挣扎,看着他通红的双眼,突然又心软了。就这样乖乖的,任由他抱着,还贴心的指路。
封鹤唇角微微勾起,好似昨夜的宿醉和痛苦在这一瞬间都不翼而飞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情绪,他想,鹿南初要留在自己身边,无论如何。
封鹤抱着她坐在沙发上,鹿南初闻到酒味,颇为嫌弃的捏了捏鼻子:“你好难闻”
封鹤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刚才抱你的时候怎么不说难闻,浴室在哪,小没良心的”
鹿南初随手指向客房,这里没有你的衣服,你自己解决。
男人轻笑,然后打电话让助理送一套休闲运动服来,慢悠悠的走进浴室。
鹿南初的美好周末被破坏,不悦的皱了皱眉。
但是看到封鹤穿着黑色POLO衫,深色长裤走出来的时候,鹿南初眼前一亮。
扑到他身上,左闻闻,右闻闻,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狗。
“封鹤,你好香”
“别动”男人像是在严厉的呵斥,当然如果鹿南初没有看到他那微红的耳尖。
鹿南初在他的腰腹上,亲亲他的眉眼,情不自禁般的“我好喜欢你”
随后,鹿南初吻上了他的嘴唇,冰冰凉凉的,像是果冻一般软。
男人的大手扶在她的后脑,一是怕她累,二是不想让她躲。
浅尝辄止的那不叫接吻。
片刻之后,鹿南初有些喘不过气,含糊道:“封鹤,你的腰带硌到我了,好难受”
男人顿了顿,放下鹿南初,又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