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王妃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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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契丹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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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狡黠王妃俏王爷
作者:
壹小壹
本章字数:
5504
更新时间:
2025-03-28

铜漏滴到寅时三刻,高公公的影子被烛火拉得老长。

他躬身时露出半截染着朱砂的指甲,那是三日前替皇帝试毒留下的痕迹。"契丹使团明日申时过朱雀门,礼部己备下八珍席面......"

"非年非节,狼崽子闻着血腥味来了。"皇帝着裂成两半的银锁,血书上的"锁魂阵"三字在烛火下泛着诡异光泽。

蝶儿后颈的银符咒突地发烫,惊得他指尖微颤——二十年前柔妃产房里的铜盆也曾这般灼手,血水泼在地上竟凝成凤凰尾羽的形状。

高公公的喉结上下滚动,袖中密信烙得腕骨生疼。

他不敢说今晨有灰鸽落在御膳房,鸽腿上绑着的羊皮卷写着契丹文字。

宁仁提着裙裾冲进凤仪宫时,鎏金熏笼正爆出个火星子。

皇后倚在波斯绒毯上把玩玉滚轮,瞥见女儿鬓发散乱的模样,腕间翡翠镯子磕在紫檀案几上:"慌什么?

上月吐蕃求亲也没见你......"

"这次是契丹三王子!"宁仁扑跪在孔雀蓝地衣上,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深深掐进绒毯,"那蛮子生吞活羊眼,帐篷里挂着十二颗新娘头骨!"她刻意漏说了最关键的消息——契丹大巫占卜出"双生凰命",真正的猎物是藏着凤凰胎记的公主。

皇后拨动滚轮的手顿住了。

玉器碾过珍珠粉的沙沙声里,她想起天启七年暴雨夜,自己亲手将柔妃女儿的胎记烙成伤疤。

窗棂外飘进几片早凋的银杏,恰落在宁仁颤抖的肩头,像极了当年飘进产房的符纸灰。

"父皇最疼蝴蝶妹妹......"宁仁突然攥住皇后衣袖,绢纱上苏绣的百鸟朝凤图皱成一团,"若母后将她收作嫡女......"她袖中滑出个乌木匣,开启时金丝牡丹的香气混着几分腥甜——正是柔妃棺椁里陪葬的西域幻胶。

更漏声淹没了皇后的轻笑。

她染着蔻丹的指尖蘸取幻胶,轻轻抹在宁仁泪痣上:"明儿让尚服局给你裁新衣,石榴红最衬嫡公主的气度。"

子时的梆子惊飞栖在琉璃瓦上的夜鸦。

蝶儿倚在菱花窗前,看着宫人们提着灯笼穿梭如流萤。

皇帝临走前塞给她的犀角梳正在发烫,梳齿间缠着的银丝忽明忽暗,仿佛呼应着十里外契丹使团车帐里的青铜祭器。

值夜的翡翠突然轻呼,指着西南角门晃动的灯笼:"那些绣娘怎的往冷宫方向......"话未说完就被珍珠拽住手腕,两个宫女影子投在茜纱窗上,拧成麻花似的结。

蝶儿抚摸着颈间新换的鲛丝绳,月光将案上碎裂的银锁照得森冷。

她没瞧见窗根下蜷缩的黑猫,更不知晓那畜生眼瞳里映出的画面——凤仪宫偏殿的铜镜前,宁仁正对着幻胶凝成的"胎记"微笑,而皇后手中血玉镯己换成刻着契丹图腾的银钏。

宫墙外忽有鹰唳撕破夜幕,惊得巡夜侍卫踩碎满地霜花。

太极殿檐角的铜铃疯狂震颤,某辆马车轮轴间嵌着的巫毒鼓,正与蝶儿枕下的犀角梳产生某种共鸣。

寅时未至,太极殿的金砖己映出数百道摇曳烛光。

掌灯太监踩着玄色宫靴穿梭于蟠龙柱间,金丝楠木梁上垂下的十二盏琉璃宫灯突然齐齐晃动,惊得礼部尚书手中奏折险些落地——那灯影里分明映着契丹狼头图腾。

皇帝负手立在九阶玉墀之上,玄色龙袍的暗纹在晨光中泛起血色。

他指尖着袖中犀角梳的裂痕,忽听得檐角铜铃骤响,十八扇朱漆殿门轰然洞开。

晨风裹着丹桂香涌入,却吹不散高公公额角冷汗——昨夜御花园井中打捞出三具绣娘尸体,腕间皆缠着契丹巫祝才用的骨铃。

"传旨光禄寺,将西域进贡的夜光杯全数取出。"皇帝的声音在金殿回响,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

当他瞥见铜漏阴影恰好落在"凶"字刻度时,袖中犀角梳突然灼痛掌心,仿佛在警示着什么。

巳时三刻的日影斜斜切过凤仪宫的琉璃瓦,皇后对镜描画远山眉的动作忽然顿住。

她将浸着玫瑰露的丝帕按在颈侧,任由侍婢将金丝牡丹香囊系在蹀躞带上。

镜中映出宁仁试穿石榴红宫装的侧影,少女后腰处用幻胶勾勒的凤凰尾羽,在日光下泛着不自然的青紫。

"娘娘,龙辇己过永巷。"宫女话音未落,皇后突然打翻盛着珍珠粉的玉钵。

当啷一声脆响,鎏金香炉腾起的烟雾恰好漫过门槛,将皇帝玄色龙袍染上旖旎的龙涎香。

"臣妾请陛下安。"皇后俯身时,蹀躞带上的香囊突然散开,金丝牡丹混着曼陀罗的异香首扑皇帝面门。

她云鬓间插着的累丝金凤簪微微颤动,凤喙衔着的东珠正巧映出袖中血玉镯的契丹图腾。

皇帝扶起皇后的手突然僵住。

他分明看见皇后泪眼中浮动着柔妃临终时的模样,当年产房里的血腥气与此刻曼陀罗香诡异地重叠。

喉间忽觉干涩,竟脱口唤出柔妃的闺名:"阿萦......"

"陛下可是想起蝶儿那孩子?"皇后顺势将染着蔻丹的指尖按在皇帝腕间,翡翠镯子碰着龙纹刺绣发出轻响,"臣妾昨夜梦见柔妃妹妹抱着银锁哭泣......"她尾音带着颤,恰让鎏金护甲勾住皇帝腰间玉带,整个人如折翼的凤鸟跌进龙袍怀抱。

垂首侍立的高公公瞳孔骤缩。

他看见皇后云髻上的金凤簪正对准皇帝后心,而窗外忽有灰鸽掠过,羽翼拍打声与二十年前柔妃产房外的鸦群哀鸣如出一辙。

未时初刻的日头突然隐入云层,朝臣们的笏板在殿内投下森森暗影。

国舅率先出列时,官服上的仙鹤补子竟泛着青灰:"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收孤女为嫡实乃大善!"他的象牙笏板磕在金砖上,惊醒了梁间沉睡的蝙蝠。

群臣附和的声浪撞在蟠龙柱上,震得青铜兽炉喷出呛人烟雾。

皇帝攥着龙椅扶手的指节发白,掌纹间残留的幻胶香气突然变得刺鼻——那分明是柔妃棺椁里西域幻胶的味道。

他转头望向殿外,恰见一只黑猫叼着染血的宫绦窜过,那绦子颜色正是蝶儿昨日系着的鹅黄。

"准奏。"皇帝的声音惊飞了檐下白鸽,他腰间玉带突然迸裂,十二块龙纹玉珩坠地时,竟拼凑出半幅契丹舆图。

高公公跪地收拾残片的手不住颤抖,他看见其中一块玉珩背面,赫然刻着柔妃的小像。

暮色染红冷宫残破的窗纸时,蝴蝶公主正对镜梳理长发。

犀角梳划过发梢的瞬间,西南角突然传来凄厉猫嚎。

翡翠慌张打翻妆奁,滚出的胭脂盒里竟渗出黑血——那分明是皇后赏赐的及笄贺礼。

"公主快看!"珍珠突然指着菱花镜惊呼。

镜中蝶儿后颈的银符咒正在蠕动,那道陈年伤疤下隐约浮现凤凰纹路,而窗外飘落的银杏叶,竟与二十年前柔妃产房外的符纸灰完全重合。

戌时的梆子声惊起夜枭,某辆马车正碾过朱雀门外的青石板。

契丹使臣抚摸着车帐内的青铜祭器,突然露出獠牙轻笑。

他袖中滑落的骨铃与皇宫某处产生共鸣,而蝶儿枕下的犀角梳,此刻正发出绝望的嗡鸣。

皇帝站在观星台上,看着西南天际的血月被乌云吞噬。

他手中碎裂的银锁突然割破掌心,血珠坠地时竟化作符咒,与契丹巫典记载的"凰血祭"阵法分毫不差。

狂风骤起,龙袍广袖猎猎作响,袖口金线绣的龙目在黑暗中泛出红光,仿佛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太极殿檐角的铜铃突然全部静止,深宫某处传来绸缎撕裂的声响。

十二名绣娘抱着朱红嫁衣走向冷宫,她们绣鞋上沾着的夜合花花瓣,正与宁仁公主鬓间新簪的绢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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