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隐的话题转移很没有联系,在场的人纷纷朝她看来。
秦淮美目一瞪,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平静地回答:“我说过我就是名媛,你不信大可不必如此诋毁我。”秦淮把头发别到一边,“我之前确实对你有所怀疑,不过这也是环境所致。”
不对,还是不对。
裴隐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难不成只有自己被影响了?
裴隐并不是因为之前的话对秦淮有些不满,而是想要激怒她。
“我说这位美女,你为什么对秦妹子的恶意这么大呢?虽然之前人家质疑了你,不过后面误会不是解除了嘛。”姓方的光头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对裴隐说。
这个裴妹子穿得可真是漂亮,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这个姓秦的是我喜欢的那款,看起来就很爽。
裴隐注意到了他的称谓,看了眼秦淮,自己的确不如秦淮风情万种,要知道,自己是那种给人一种生人勿近感觉的蛇蝎美人,通常并不是男人们所钟情的类型。她们或许有着令人惊艳的容貌和迷人的身姿,但那冰冷且充满危险气息的气质却让人望而却步。
我管你喜欢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和价值,即使不被大多数男人喜爱,也并不意味着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也许正是这种与众不同的特质,才使得她们在某些特定的情境下散发出别样的光芒。
这个光头只是一时向着秦淮的外貌说的。
裴隐眼底沉了一下:“啊,抱歉。秦姐姐,我印象中的名媛都是举止大方,言谈优雅的,像秦姐姐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裴隐藏住了眼中的厌恶,“如果冒犯了秦姐姐的话,真是不好意思,毕竟是我孤陋寡闻,见到了你这样的一时觉得新奇罢了。”裴隐笑脸盈盈。
论恶心人自己还真有一套。
光头看裴隐并没有继续争吵就没有追究了。只留下秦淮在桌下狠狠掐自己的裙子,酒红色的礼服被攥出一道皱。
裴隐并不觉得自己的阴阳怪气有多高明,如果弄得她听不懂那就没有意义了。
要的就是她的愤怒。
“我说,裴隐,你突然来指责我,不会是想来混淆视听吧?”秦淮看着裴隐眼中一股冷意,“你这样捣乱,不会是说谎者吧?”
裴隐看着秦淮,此时秦淮眉头紧锁,语气也一改尖锐。
裴隐笑了,这才是正常的情况。那股违和感消失了。
“怎么?只能你怀疑我?我就不能怀疑你吗?你要想清楚,我如果不是说谎者,那你是在干什么?帮助说谎者?让大家出局?全部都替你陪葬?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裴隐脸不红,心不跳,看着秦淮。
让局面混乱,那就赢面更大了。
“你们不要吵了,我们应该一起把说谎者找出来,而不是内讧。”夏瑰打断她们两个。
裴隐并没有继续,见好就收,目的达到了,看秦淮如何做。
秦淮听完咬紧后槽牙,不过还是没有继续。
裴隐疑惑,这么能忍?有意思,是突然想起自己是大家闺秀了吗?
“要不这样,我们一起投他”光头指着结巴年轻人,“目前看来只有他最可疑……”
“我……不是说谎者”年轻人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你……你们不能投我……”
裴隐看着桌面的势头,没有剑拔弩张,连一开始粗俗的光头也是用商量的语气来提议。
裴隐看了看周围人,那个被称为刘叔中年人正在扒拉自己的牌。
秦淮气得嘴向下,发现裴隐的视线向上翻了一眼。
裴隐并没有理睬,才找到的线索被打断了,似乎是那个叫夏瑰的女生说完后开始的。
裴隐闭上眼整理线索。
其他人正纷纷表明自己的态度。
夏瑰,裴隐,程敖宇弃票,结巴年轻人把票投给光头,其余人都投年轻人。
裴隐找到了思路,眼前渐渐清晰了。程敖宇在说谎,秦淮在说谎,光头和刘叔也是,思路通了。
“等等!”
“你们先别投。”裴隐翻开自己的牌。“我是说谎者。”
众人纷纷看了过来,眼里无一不是惊奇,“怎么会?”夏瑰惊讶看着裴隐。
“很惊讶是吗?”裴隐语气淡淡,“我看出了你们都在说谎,因为只有这样才和场景合理。”
“我们都不知道其他人来这里最后的事情,那岂不是说谎者说自己是泰国来的人妖都不会被发现。那说谎者也太容易赢了。”裴隐看着众人说,看上去信誓旦旦,不容置疑。
“那我们必须投一个,游戏才可以结束,如果你说我们都在说谎。那我们如何才能赢?”旁边的程敖宇对此疑惑。
众人一顿沉默。裴隐看着众人,又看了看人羊。
“你还不说实话吗?人羊。”裴隐淡淡看了人羊,“九位。”
刘叔看着裴隐笑,给人一种视线的压迫。
“既然人羊不说实话,我们把他投出去吧。”刘叔看着人羊,笑意不达眼底。
众人举棋不定,“既然你说人羊说谎,可他不是说他是裁判吗?我们要把裁判投出去吗?”秦淮看着裴隐。
裴隐托着下巴,看了看众人:“那你们拿不准投我吧,有这么多人和我一起死还是很厉害的。”裴隐的话有一丝摆烂的意味,“你们敢说你们的牌不是说谎者吗?”裴隐话语一顿。
刘叔听完首接把牌亮开,「说谎者」三个字跃然纸上。
叫做老方的光头看见也亮起了自己的牌。同样是说谎者。
于是众人都纷纷动摇,其余不少人也打开了自己的牌。
“每个都投一遍吗?”裴隐笑嘻嘻在那说风凉话,“我们都是说谎者啊。”
“投人羊。”刘叔用一双令人心里发毛的双眼看着众人“到现在这位美女己经说得这么清楚了,我们要懂得识时务。”
说完刘叔看着裴隐,舔了一下嘴巴。
裴隐感觉一阵恶寒。
老方也附和中年男人“刘叔!听你的就投人羊!”说完拍了一下自己肚皮,手臂上的纹身像闯入仓库的老鼠一样露了出来。
“各位!我和刘叔刚刚的确说谎了……”光头摸了摸自己不存在头发,“我们来到这里之前打死了一对老不死的,还上了他们的女儿……为了防止你们投票给我,就只能说谎了……”光头嘴上说着,但是没有一点愧疚感。
其他人对这两个亡命之徒比较忌惮,于是只好投人羊。
秦淮对裴隐颇有偏见,但是队伍的大浪己经有了明确的方向。还是只好投人羊。
八票「人羊」。
人羊看完只是点了点头,“下面开始判决。”
人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枪,众人面面相觑,但是人羊并没有废话。
将枪口对准心脏,“砰!”人羊的胸口涌出鲜血。
秦淮发现自己能动了,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上前查看人羊,是真的死了,没有呼吸。
其他人也站了起来,裴隐感觉坐久了有点僵硬,上前看人羊的尸体。
“为什么选择从这里自杀?”裴隐指了胸口心脏的位置。
如果选择自杀,为什么不对准太阳穴,或者下巴朝头上打一枪。而偏偏选择心脏?
难不成是人羊奇怪的身体构造,而只能停止心跳来自杀。
也许是因为这种自杀方式并不美观,而且一般人自杀也不会想到用枪朝心脏开枪。
裴隐上前看人羊的面具,翻开面具,是一张长相普通的男人的脸,看一眼再离开可能马上就忘了。
裴隐感觉手中的面具,有一些划痕。凑近看是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