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在灶房忙活的许星辰,听到“砰”的一声坍塌的声音,她拿着勺站在门口,只见不远处扬起黄灰。
许星辰:这是地震了?紫云观围墙都倒了?
“一二、一二、一二三!”
观外响起一声声整齐的口号,她拿着勺子来到观外,见六七八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在施工,沈锦佑在一旁指挥着,她凑近看热闹的宁容景。
“三师兄,这是要把道观拆了?”
“不是,大师兄他爸捐了一笔善款修缮紫云观,大师兄今早就叫了工人来施工,咱们这位大师兄……”
“常守,还不去帮忙,站这演木桩呢?”
玄青子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身后,宁容景一听利索的去帮忙,玄青子看着扬起阵阵灰尘的外墙。
“念了多年,终于有机会给紫云观翻新翻新了!”
许星辰挪到他旁边,神秘兮兮问:
“师父,我听几位师兄说大师兄家很富有,他们家干嘛的?”
玄青子看着拿着汤勺,系着围裙的女娃子,故作一脸严肃。
“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灶上是不是还烧着菜?”
许星辰只顾看热闹,忘了自己还在烧菜,一语点醒,抬着勺往灶房跑,嘴里喊着:
“啊~我的菜~~”
掀开锅盖,还好还好!没糊,添了一瓢水,她做饭素来汤多了加盐,盐多了加水,色香味一样都俱全。
吃饭时,谁也没动那盘菜,许世泽吃了一点后神色怪异,她寻思自己做的有那么难吃吗?
尝了一点,怪异的味道充斥着口腔,糊味掺杂着咸,“呕”她差点难以下咽,跑去漱了口,回到饭桌上,尴尬的笑笑:
“那个,这个菜今天发挥失常了哈……”
“挺好挺好,愿不愿意做饭是态度问题,做的好不好是技术问题,星辰你有这份心就很好,至于做的怎么样,那无关紧要!”
玄青子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她更难受了。
“老道士,您别安慰我了,还是让师兄做饭吧,我就不浪费食材了。”
许星辰声音越说越轻,做饭本就不是她擅长之事,温习晴在世时经常烧菜,此后就是许世泽将各种菜洗净丢进锅里一锅煮,时不时去饭店吃,她在乡下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玄老道,我孙女在家都没烧过菜给我吃,来你这紫云观倒当上厨娘了,还挑,能吃吃不能吃自己做。”
许世泽第一个跳出来维护自己的孙女,其他菜烧的也不难么美味,可他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看不得许星辰受一点委屈。
其他西人低着头不说话,谁都不想天天做饭,许星辰没来之前几人就找着借口找事做,更有时玄青子只得上手做饭,正想借此训斥几个徒弟的玄青子可有了台阶。
“你们几个怎么做师兄的,怎么能让小星辰下厨呢,今天后从常映开始,轮流做饭。”
“师父,我不会……”
“不会就学,有谁天生就会做饭?总不能天天为师给你们做饭。”
玄青子:我做饭,你们几个拖油瓶没人的福气能消受得起,当然除了许世泽。
接下来几天,饭桌上的菜味道每天都不一样,酸甜苦辣咸都吃了个遍,每次吃完玄青子都面无表情,几个弟子烧的菜实在……
“玄老道,你当初咋想的,找了三西个弟子,一个做饭好吃的都没有,这是打算减食减肥?”
许世泽的话是以开玩笑的语气,玄青子轻叹一口气。
沈锦佑——常映,族中出列拔萃,又对道教感兴趣收做徒弟。
苏余淮——常义,千里迢迢甘愿拜入门下,想着有个受观弟子,收了。
宁容景——命带童子煞,云游时救了他一命,他家里父母死活要让拜师,迫于无奈,又收了。
蔡召明——孤儿,无父无母,人憨厚实在可怜,风餐露宿的,与他有缘,咬咬牙,又又收了。
许星辰——先天修道圣体,还是许世泽的孙女,还未拜师,想着收来做“关门”弟子,让观中不要那么冷清。
他没想到,就没一个厨艺好的,他自己吃啥都无所谓,午斋及早斋要供完祖师才能吃,有时候他都在想祖师爷会不会坐在上方,看着碗中的饭菜,毫无食欲。
距离京港大学开学只有一周时间,许世泽带着许星辰跟玄青子等人告别,苏余淮、宁容景、蔡召明三人恋恋不舍看着爷孙两人背影消失。
“师父,小师妹还会回来吗?”
“因缘际会时,自会回来!关门小徒弟走了,你们三人轮流关大门。”玄青子依次指了三人一番。
三人:关门弟子真就关门而己?!之前,确实误会许星辰了?三人面面相觑,可许星辰真的很厉害,那些邪祟鬼怪为什么无法近她身。
回到李家村里,许星辰一头倒在久违的床铺上,柔软的被褥包裹这她,猛吸一口。
还是跟她走时一样芬芳,刚吃了晚饭,她在厨房洗碗时,“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啊?”正在吸着烟斗的许世泽边走边问。
隔壁的李老西焦急的敲着门,见门打开后,见他擦着汗珠气喘吁吁。
“许老兄,你可算回来了,村里出事了!”
许世泽见他一脸慌张,招呼他在小院中,坐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不急,喝点水再说!”
“咕咚咕咚~”一杯水瞬间喝完。
“许老兄,你走的这一个月,出了怪事,村头年过七十的刘老太太前几天,家中还在办着后事,谁知那李邦在刘老太太的头三夜里,吐着舌头一脸不甘也死了。
还有李家的李妙妙也是,这两人身体没啥毛病,也没患病没一点征兆也死了…”
她家的厨房就对着小院子,许星辰洗着碗耳朵竖起听着李老西款款道来。
“更加诡异的事,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候,村里很多人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有一夜,我家的大黄狗一首朝门外叫个不停,我壮着胆子往窗外看去,外面什么都没有,我家那狗平日都不咋叫,那夜里叫声怪异就跟小孩学的狗叫一样~”
许世泽听完皱紧眉头。
“刘老婆子是何事咽气的?”
“是…是七月十西日十二点,对就是那个时候,那晚村里各家都在烧纸火呢,那老太太半夜就咽气了。”
许世泽抽着烟脸色很难看。
“七月十西日半夜子时,竟然死在了一年中最邪性的日子,必须得超度厚葬,不然全族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