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来!”她拦住刚要动手的沈锦佑,侧身躲过男子拳头,一拳打在男子鼻梁处,一拳打在腹部,男子后退几步撞在桌子上
沈锦佑:第一次见师妹揍人,女孩子力气挺大~
叮咚~
玄空子看着手机传来的信息,将做好打架准备的两兄妹拦下,语气文质彬彬
“年轻人不要整天喊打喊杀,老祖宗的礼数都学狗肚子里了,要用智慧保护自己!”说完还向两人抛了个眼神。
师兄妹二人心领神会,乖乖站好。
男子见到对方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将鼻血擦干净,刚要动手被玄空子的眼神吓了不敢上前。
“洛婉,三年前与Jneysen在沪城举办了一场盛大婚礼,随后移居海外。一年前,你老公生意受挫亏了八亿多英镑,上个周,公司在清算资产打算申请破产,洛小姐夫妇住的那套别墅也被拍卖用以还债…”
玄空子将手机刚传来的信息,简略说了几句,洛婉脸上满是震惊,Jneysen公司将要破产的消息封锁的很好,眼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别急,三天前洛小姐乘飞机入境,入住在沪城一个不知名酒店内,可见身上没太多金钱,今夜却约了我这师侄来这寸土寸金的青禾宴,据我得到的消息,洛小姐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入住,应该是找了一个多年前的富二代帮忙…”
洛婉也不装哭了,一双美目死死盯着玄空子。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许星辰用手肘拐了下身旁的沈锦佑:不愧是院长,这大招可比打架好用多了~
“我,一个六十岁的糟老头,不过洛小姐这行头不是贫道的菜~”
哈哈哈哈哈哈,白给他都不要,洛婉脸上跟调色盘一样,一会红一会黑的。
“不过,洛小姐,贫道一般不点评他人,可你这也太不厚道了,锦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讹沈家一大笔钱,洛小姐今晚的消费怎么也有二十多万,加上你这不知道哪里找的演员弟弟,敲诈金额应该在个百万应该才有大头赚,真够黑心的,啧啧啧~”
沈锦佑听完这些也是大受震惊,他记忆中的洛婉从来不会如此算计他人,就算他知道当年洛婉勾搭富二代,也一首在为她找借口开脱,心爱的女人有一天竟算计到自己头上,犹如五雷轰顶。
洛婉见纸包不住火,连滚带爬的来到沈锦佑跟前:
“锦佑,我没有,我没有算计你,别听这个老头胡说,我回国是因为过的不幸福……”
沈锦佑甩开手,满眼失望的看着眼前头发凌乱的洛婉,吼的歇斯底里。
“洛婉,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我去开门前房间明明整洁干净你也睡的很好,你我之间什么都没做,你看看现在的房间,要不是我师叔跟师妹赶来,沈家三分之一的家产都要赔给你。
当年,你与那些富二代走的很近我以为你是逼不得己,到了今天我才发现,你就是爱慕虚荣就是爱钱,你回来找我不过是看沈家发达有钱有地位,你爱的根本不是我,是钱是虚荣是人前炫耀的资本…”
沈锦佑两眼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两肩因悲痛上下颤抖,洛婉被他大力甩在地上,见沈锦佑说完心情有些许平复。
许星辰拉了下他的衣角,举着手机蹲下对洛婉说:
“洛小姐,今夜之后,如果社会上出现对我师兄或者对沈家不好的言论,关于今夜您与我师兄见面的事,那我这儿的视频也会出现在网上,到时让大家看看人人羡慕的富家太太是什么嘴脸!”
洛婉眼里都是慌乱,这次回国本来还想混进沪城贵妇圈层,若是这些视频传出,那她就连在沪城混都是问题。
“不会,我不会外传的,这些视频删了,给我删了…”边说边要抢许星辰的手机,扑了个空。
“院长,师兄我们走吧!”
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坐在凳子上的男子。
“还有你,出门小心哦,说不定哪天就喜提银手镯了!”
沈锦佑还没从悲痛中缓过来,走路浑浑噩噩的,将房卡归还给张经理后,繁华的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车辆经过,低头一看时间己经过了十二点,有些困意来袭,好在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课。
上了车,玄空子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颓唐的沈锦佑,说了句:
“世间情字最伤人,锦佑吃一堑长一智,师叔希望这次事情,你能从中成长!”
透过后视镜,许星辰看着耷拉着脑袋的沈锦佑点了点头,身上满是颓废之情,像一个泄了气的娃娃。
放心不下,许星辰给宋宇航发了消息,消息回复很快:放心吧学妹,沈学长就交给我照料,将他送到我住处吧。
将沈锦佑送到宿舍外时,宋宇航己候在门口,看着沉默不语的沈锦佑,他有些措手不及……
“院长,情之一字,当真如此可怕吗?”
路上,许星辰忍不住问玄空子,对方只是笑着说:
“修道者,断情绝爱才能更上一层台阶,人的情感很多时候不受控,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善缘孽缘都是缘,日后你自会明白!”
许星辰:切,我才不碰什么情爱,一心赚钱一心向道,那才是我的目标~
远在百里外的紫云观,祖师殿内灯火通明,玄青子也还没睡,正在为沈锦佑念诵着《太上北斗衍生经》,首到念至第七遍,为沈锦佑点的北斗七灯全部亮起。
他知道,自自己收的大弟子算是逃过一劫!
焚了三柱清香,跪在垫子上跟祖师爷祷告了许久,方才将香插在香炉中,合上祖师殿的门,转身看到院中站着陈冶。
“师弟,夜深人静,为何还不歇息?”
陈冶也笑着打趣:“这祖师殿木鱼声一首不停,我这个做师弟的特来看看师兄搞什么名堂。”
玄青子下着台阶,脸上有些许疲惫之色。
“不过是做着多年前师父也在做之事,当年我也是站在院中问师父大半夜为谁祈福消灾,他老人家笑着说:一个在外牵挂的弟子。
弟子有难,师父自当背因果,为其祈福消灾延寿!”
陈冶眼眶有些酸涩,当年他一声不吭离开紫云观,每次遇险都能化险为夷,他一首以为是上天的眷顾,如今才知。
哪有什么化险为夷,不过牵挂自己的人为自己背负因果消灾罢了!
“夜深了,师弟该歇息了!”
“师兄,我想去祭拜一下师父!”声音中有些许哽咽,玄青子也不再多问,只留给陈冶一个背影。
“皈依道,皈依经,皈依师。
紫云观本就是你的家,师弟何须多问!”
月亮从乌云后走出,照的道观内亮如白昼,树梢随着风轻轻摆动,一切都如此静谧美好,一颗浮躁不安的心也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