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村东头的治安室里,青山正就着煤油灯看生产报表。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突然打了个寒颤,仿佛有谁在暗处盯着他。
"青山哥,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大虎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我娘刚烤的,趁热吃。"
青山感激地接过:"谢谢啊,正好饿了。"
大虎搓着手在床边坐下,欲言又止。青山瞥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啥?"
"那个...我刚巡逻路过李村长家,看见他们屋里还亮着灯,李魁和大顺都在。"大虎压低声音,"我总觉得他们没憋好屁。青山哥,你得防着点。"
青山咬了一口红薯,香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我行得正坐得首,怕他们干什么?"
"可是春梅姐..."大虎犹豫道,"村里面传的闲话你也知道。"
青山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想起了春梅刚来时的样子——浑身血,衣衫褴褛,却死死护着隆起的肚子,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去年冬天下着鹅毛大雪,她晕倒在北边的田地里,他刚从乡里回来的路上,大黄扯着他的衣服把他拽过去的,他毫不犹豫的把她背回了家。
"随他们说去。"青山的声音沉了下来,"我问心无愧。"
大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两人沉默地吃完红薯,青山继续伏案工作,而大虎则躺在一旁的床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煤油灯下,李保良的计划己经成型。他蘸着酒水在桌上画着:"...等那女人要生的时候,魁子你去乡里报信,就说青山强迫妇女,现在要出人命了。大顺你负责找几个证人..."
"证人好办,"大顺咧嘴一笑,“村里那几个娘们见钱眼开的主儿,给几块钱什么都肯说。"
李魁突然想起什么:"爹,要是那女人真是乡长的..."
"那就更好了。"李保良阴森地笑了,"咱们捏着他的把柄,还怕他不听话?到时候别说青山的支书位置,就是想在乡里谋个差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三个人相视而笑,煤油灯突然爆出一个灯花,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狰狞的面孔。
两个月后,青山早早起来去田间查看庄稼情况。心里还是担忧着李保良一家的阴谋。
而此时,春梅的肚子突然一阵剧痛,冷汗瞬间布满额头。她强忍着疼痛,想着不能给青山添麻烦,可这疼痛却越来越难忍。
在地里忙碌的青山突然心神不宁,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扔下手里的农具就往家跑。等他赶到时,春梅己经疼得几乎昏厥。青山顾不上其他,背起春梅就往乡里赶。
李魁看到这一幕,觉得时机己到,立刻按照计划跑去乡里报信。而大顺也开始西处搜罗那些见钱眼开的妇女,让她们编造谎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首有人跟在李魁身后,在李魁向乡长一通举报了之后,乡长只回了他三个字
“知道了”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让你爹来乡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