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歌看着胡管家,很是真诚的说:“胡爷爷,我很高兴,你带着病体还来海城看我,还为我想好了退路。
但是,我真的不能连累你们。
就在今天上午,我还经历了一场枪杀。
要不是身边恰巧有人在,拦下了凶手,你可能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而且,我全家人也不是什么正常的意外死的,全都是被谋害致死的,死于非命。
所以,我真的谢谢你的好意,心领了。
一会儿你们出去,找家招待所住下,玩几天,就回家去吧。
今天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了,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听到最后,胡管家父子纷纷变了脸色,尤其听了祝卿歌说的最后西个字,两个人眼中甚至是不自觉的露出了惊骇。
祝卿歌心里冷笑,真是看祝家落寞了,不管什么人都想来分一杯羹。
胡富只不过是当年掌管祝家内院事务的一个小管家,也是最早从祝家退出的。
当年爷爷对他可是不薄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就这个胆量,还妄想着祝家的财产,真是可笑。
祝卿歌看他们这样,再接再厉,“胡爷爷,你是不知道,就在前天晚上,我还被人绑去了码头,差点被沉海。
你说,我们祝家的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人一心想要我死啊?就连我这一个小小的孤女的都不放过。
我现在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哎——”
胡管家暗暗心惊,草率了,只想着祝家的钱财,忘了祝家的危机和险境了。
当年祝家老爷一心为国,出人出力又捐出大量财物,得罪了多少脚盆鸡的人。
一定是他们,一心就想祝家的人都死绝了。
不行,坚决不行,这祝家的财产再多,自己也得有命花才是。
不要了,这祝家的钱财不要了,还是赶紧走吧,小命要紧。
自己怎么就一时猪油蒙了心,被人几句话就骗来了海城呢!
胡管家看着祝卿歌,长叹一声,满眼都是心疼,“我苦命的大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容易!
要是这样,我真不敢带你走,我护不住你,我们家的那几个儿孙也护不住你,都是老奴无能。
你还是留下来,好好守着袁巡司,千万别松手。”
祝卿歌一脸感动的说:“嗯,我不怪你,你能来看我,我己经很高兴了。
回吧,别待的时间长了,被盯上就麻烦了。”
胡家父子听了祝卿歌的话,再次纷纷变了脸色。
胡管家站起身,胡叔随后也跟着站起身,满脸不舍的说:“那老奴,就和大小姐在此告别了。”
“走吧,别再来了。”
祝卿歌看着胡家父子走出了房子,又走出了院子,她对着外面轻喊一声,立马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他躬身向祝卿歌。
“祝同志,有什么吩咐?”
“能帮我查一下刚走的那对父子吗?那个老的以前是祝家的内院管家,叫胡富,儿子叫胡有财。
他们都搬离海城多年,还知道我现在的住处,绝非他们自己能查到的,背后一定有人。
看他们住哪里,有没有什么人和他们接触?是谁指使他们来到?”
“没问题,马上命令下去。”这个男人说着,转身出了屋子。
胡家父子出了祝卿歌的房子,两父子走出去一段距离后,胡有财谨慎的瞄了一眼西周,张口就是一句不甘心的问话。
“爹,咱们来都来了,就这么白白回去?”
胡富眼睛里都是算计,“那怎么可能?
给咱们打电话的人,一听就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估计和祝卿歌差不多的年纪。
咱们在这里待几天,没有什么进展,那个女人一定会着急的联系咱们的。
到时候查清楚她的身份,不行就从她身上捞一笔钱再走。”
“那万一那个女人是什么大官家的人呢?”
胡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胡有财,“笨死了,这年头,几封举报信,他一家都得完蛋,还有空管咱们。”
胡有财一脸讨好的说:“还得是爹您。那祝卿歌这边就算了?”
胡富一脸算计,“怎么可能。这几天多打听打听祝家的事情,别怕花钱,舍不去小钱,大钱怎么来!
打听清楚,看情况是不是和她说的一个样子,咱们不是可以随时改变主意嘛!
就是不知道这个祝卿歌祝家的大小姐,刚才和咱们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还是试探?
如果是真心,那这祝允之昔日最疼爱的孙女,就是被养的太好了,失去了对事物的识别能力。
咱们临走时,还可以到她面前卖卖惨的。
祝允之当年仁善可是也精明,他可惜就可惜在过于愚忠,太过依恋这片土地,对于相信的人过于相信,没有防备之心。
走了,去找旅店,先住下详细的咱们俩回旅店再说。”
“是,都听爹的。”
两个人一路到了旅店,听到的都是最近的那位空降袁巡司一夜之间查抄了军政两届人马的事情。
其中最热的人物就是资本家祝家大小姐祝卿歌,都说那位袁巡司是为了这位祝卿歌为爱疯狂,硬怼海城军政两界。
胡家父子俩对视一眼,他们俩自从下了火车,听到的就是这个话题,看来,这位袁巡司对祝卿歌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胡富看了儿子胡有财一眼,“去房间说。”
胡有财办理好入住手续,扶着胡富进到房间。房间门一关上,胡富眼冒精光,瞬间就有了新的主意。
“有财,你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多打听打听这位袁巡司。他能在这偌大的海城搅风搅雨的,一定会有强硬的后台背景。
看来,祝卿歌这条线不能断,咱们也可以暗暗的和祝卿歌搞好关系,攀上这位袁巡司。
只要在他手里,稍微提拔一下咱们家的子孙,咱们家立马就能改换门庭了。
千百年来,穷人攀附有钱人,有钱人还得攀附权势。有什么都不如有权力,有了权力,钱财自然就来了。”
胡有财听着胡富的话,眼睛里同样精光闪烁,一脸兴奋,仿佛看到胡家人各个志得意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