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房间后,图图快步走去窗边看外面有没有记者,确认没有后就把窗帘拉上,转身看到疲惫和心有余悸的我,轻声:“先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吧…”
我点点头转身去洗手间。浴室的蒸汽模糊了镜面,花洒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躯,却冲不散脑海中盘旋的闪光灯与质问声。
因为是临时来的酒店,没带换洗的衣服,我只能裹着酒店的浴袍走出来。
图图己经靠在沙发上睡着啦,手臂上下午因为保护我而被撞出来的几处淤青此刻特别显眼。
我轻轻走过去拿起毯子给他盖上,在触及他时他敏感的醒啦。他睫毛轻颤,睁开眼的瞬间,目光正好落在我松垮的浴袍浅浅遮盖的锁骨上。图图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连声音都变得沙哑:"我、我去洗澡。"落荒而逃的背影撞得卫生间门发出闷响声。
我坐在床上玩手机,手机屏幕亮起的刹那,刺眼的热搜词条如利箭穿透心脏——#公职人员与运动员桃色交易实锤#、#樊振东退赛背后的女人身份曝光#。我咬着下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首到手机突然被抽走。图图不知何时站在床边,发梢还滴着水,浴袍松垮地系在腰间。
"别看了。"他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今天好好休息,先睡一觉。"说到睡觉,他目光扫过唯一的大床时,他明显僵了僵。
我看出他的不自在,我往内侧挪了挪,拍了拍身侧的空位,他却坚持地:"我打电话给前台要多床被子,我打地铺。"
可这时突然一道闪电划破窗帘,我一惊,以为是照相机的闪光灯,我惊的颤抖啦一下,图图一把搂住我,"不怕,我在。"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掌心一下下顺着我的脊背安抚,"睡吧。"
我在图图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渐渐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本来就觉很浅,半夜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我唤醒。床头小夜灯昏黄的光晕里,图图沉睡的侧脸褪去了平日里的冷峻,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我忍不住抬手,指尖刚触到他柔软的发丝,他就睁开了眼,声音还带着未醒的沙哑:"醒了?"
见窗外还是漆黑一片,他本能地收紧手臂。我笑着点头,他也跟着轻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那我跟你讲个笑话。"说着突然收紧手臂,"那天在办公室看你不理智地在伪造证据,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扇醒你。"
"那怎么没扇?"我仰头看他,鼻尖几乎要蹭上他的下巴。他低头蹭了蹭我的头发,呼吸变得灼热:"舍不得。"
"以后我作起来,你会不会后悔没扇下去?"我故意逗他,他轻声呢喃:"不会,你怎么作我都宠你。"
我侧头看向他,对上他炙热的目光。西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被点燃。
他的唇轻轻覆上来,小心翼翼地试探,这次我没有躲,可能是这段时间图图的陪伴和保护让我心安。
我主动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抚过他后颈凸起的骨节,换来他胸腔里压抑的低喘。吻逐渐失控,他滚烫的掌心滑进浴袍下摆,在皮肤上烙下一串星火。
窗外的雨势愈发汹涌,敲击玻璃的声响与急促的呼吸交织成迷乱的节奏。图图的吻蜿蜒至脖颈,温热的触感引得我微微颤抖。他察觉到我的反应,动作骤然放缓,带着询问的目光与我对视。我主动将手探入他的发间,微微仰起头,这个动作无疑是最炽烈的回应。
得到默许后,图图的吻变得更加大胆,带着令人眩晕的侵略性。他的手掌轻轻扣住我的手腕,十指相扣间传递着滚烫的温度。不知何时,浴袍的系带己悄然散开,布料滑落,肌肤相触的瞬间,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我……”图图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眼中满是克制与渴望的交织。我用一个吻堵住了他未尽的话语。所有的顾虑与犹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满室的温热与缱绻。
另一边,东看着我被图图带上车离开, 东落寞的坐在我单位对面公路的路边, 首到夜深, 记者们觉得不会蹲到我回来, 才渐渐散去。
他死死攥着手机,屏幕上那句“我没事,放心”在黑暗中刺得眼睛生疼。
当最后一辆记者的车打着双闪开远,东才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起身回家。东走进小区外的便利店,他机械地伸手去冰柜拿我最喜欢的酸奶,是我最爱的口味。
收银台前,玻璃柜里的鱼蛋在射灯下泛着油光,记忆突然翻涌:我踮着脚扒在柜台边,眼睛亮晶晶地说“鱼蛋要先淋辣椒酱,再挤番茄……”
“要一份鱼蛋。”他声音沙哑得自己都陌生。接过餐盒时,塑料手套上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夜风卷着细雨灌进领口,怀里的餐盒却烫得惊人,像极了我总爱往他怀里塞的暖手宝。
小区楼下的感应灯应声亮起,东习惯性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台阶。来分的爪子抓挠声从门内传来,推开门的瞬间,来分欢脱地扑上来。他蹲下抱住毛茸茸的脑袋,喉间泛起酸涩——曾经,我总爱跟他赌,开门时来分会先扑向谁。
打开冰箱,东熟练的把过期酸奶丢掉,把刚新酸奶整齐码进第二层,他盯着空位看了许久,又默默把第三层的养乐多挪到旁边——那是我习惯的摆放位置。东总觉得我随时会回来,所以冰箱里永远备着我爱吃的……
坐在餐桌前,东机械的戳着鱼蛋,第一口咬下去,熟悉的咸鲜在舌尖炸开,东却猛地呛出眼泪。纸巾擦过脸颊时,指腹蹭到冰凉的液体,他对着寂静的空气轻笑:“怎么你走啦,连鱼蛋都变苦了……”
浴室镜面蒙着薄薄的雾气,东拿起粉色瓶身的保湿水,喷头按下的瞬间,记忆突然鲜活。我叉着腰站在洗手台边,发尾还滴着水:“咚咚咚!你喷了十多下!!”那时他总会从背后环住我,把脸埋进我的湿发:“怕什么,老公又不是买不起……”
床头小夜灯的暖光里,东侧身对着空荡荡的枕头。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单的褶皱上,恍惚间还留着我蜷睡的轮廓。他伸手触碰微凉的枕面,突然想起无数个夜晚,我会学他一样的姿势侧身跟他对望,我总是先败下阵来,忍不住先去亲吻他。
来分趴在床边发出呜咽,东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雨,滴答声混着远处车辆的鸣笛,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黑暗中,东对着虚空轻声呢喃:“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