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香肠归我!”我眼疾手快夹走盘子里最后块香肠,得意地晃了晃。东伸手扑了个空,单手撑着下巴装委屈:“樊太太,这速度,跟在法庭上据理力争有的一拼。”
“还不是被某人带坏的?”我把纸巾团成球砸他胸口,“赶紧起来收拾残局,满地的外卖盒都快堆成小山了。”
东却突然瘫在椅子上,扯着我的衣角耍赖:“樊太太刚才说要‘独享我整个人’,那收拾家务这种小事,不应该夫妻共同承担吗?”
“狡辩!”我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明明是自己懒。”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让漂亮老婆收拾垃圾,我樊振东的良心会痛的。”话音未落,他突然一把抱起我往客厅走,“不过樊太太要是肯奖励个亲亲,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个人承包。”
“想得美!”我红着脸挣扎着要下地,余光瞥见他偷偷的嘴角。
等我好不容易挣脱,却发现他己经哼着歌开始收拾桌子,还不忘回头朝我比耶:“看,男朋友牌家政服务,跟美团闪购一样靠谱!”
收拾完厨房,他突然倚在门框上,神色难得认真:“说真的,在奥运村吃披萨那次,小莫问我平时是不是总这么好说话。”
“你怎么说?”我挑眉笑着转头看他。
“我说……”他忽然放下碗,用湿答答的手捧住我脸,水珠顺着指尖滴在我锁骨,“遇见喜欢的人之前,我是冰山樊振东;遇见之后嘛——”
“是黏人精樊振东。”我替他说完,伸手弹了下他额头,“不过小莫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腻歪,估计得跌破眼镜。”
“他懂什么?”他把我搂进怀里,下巴蹭着我的发顶,“这叫专属温柔。”
夜深了,月光爬上床头。我刚钻进被窝,就被东从背后圈住,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樊太太,睡前是不是该履行下美团闪购的‘kisses结算’条款?”
“明天睡醒再亲,赊账。”我往被子里缩了缩,却被他捞得更紧。
他突然掀开被子,整个人覆上来,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利息了解一下?拖欠的每小时,要多还十个亲亲。”
“霸道总裁剧本看多了?”我憋笑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细碎的吻落在脖颈:“那樊太太教教我,该怎么演好‘黏人精男朋友’?”
“比如……”我翻身搂住他脖子,鼻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尖,“现在立刻马上,闭上嘴乖乖睡觉。”他笑着叹了口气,把我圈进怀里:“遵命,我的专属管家婆。”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映着他安心的睡颜。我悄悄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轻声说:“晚安,我的‘冰山转黏人’先生。”
他像是在睡梦中捕捉到了这份温柔,长臂猛地收紧将我整个人嵌入怀中。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原本均匀的呼吸渐渐变得紊乱。
“被偷袭了可不能当作没发生......”他嗓音低沉喑哑,尾音带着几分缱绻的沙哑,仿佛裹着蜜的丝线缠绕上来。
未等我回应,他的手掌己顺着腰线缓缓上移,隔着单薄的睡衣描绘着细腻的轮廓,所到之处燃起细密的电流。
我仰头时,他的吻己落了下来,辗转间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感。唇齿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簇火苗在心底炸开,他的舌尖挑开防线,带着点霸道的索取,又夹杂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纠缠间,睡衣的肩带悄然滑落,微凉的夜风与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他的手指抚过的肩头,在皮肤上留下一串战栗的痕迹。
当他的吻沿着脖颈蜿蜒而下,我能感受到他克制的呼吸喷洒在锁骨凹陷处,像是压抑着某种原始的渴望。“别动......”他含住敏感的耳垂轻轻碾磨,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低哑,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际,“想把所有温柔都给你......”
在这静谧的夜里,呼吸声交织成动人的韵律,爱意在升温的体温中肆意流淌,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 。
第二天早上周一早八闹钟响起时,我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动弹不得。
昨夜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后腰传来隐隐的酸胀,连同双腿的肌肉都在抗议,昨天陪东踢了会儿球,又经历睡前那场激烈的“运动”,此刻连睁眼都成了奢侈。
“宝贝,该起床了。”东温热的手掌覆在我脸上轻轻,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闷哼一声,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含含糊糊道:“起不来……你替我去上班?”
他被逗得轻笑出声,掀开被子时带起一阵凉风,惹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樊太太,这是准备旷工?开始啃老公啦吗?”他俯身将我捞起,手臂穿过我的膝弯和后背,“昨天还说要做自律女孩,现在倒成了小懒猫。”
我勉强撑着坐起来,刚把脚探下床,因为平时没怎么运动,昨天突然去踢球,一觉睡醒肌肉的酸痛觉醒,小腿肌肉突然传来一阵酸痛。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又跌回床上,眼眶瞬间泛起泪花,“好痛……走不了路了。”
东原本调侃的表情瞬间凝固,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脚踝,指尖轻轻按压酸胀的肌肉:“早叫你平时多运动,这下知道错了?”话虽带着责怪,语气却软得能掐出水。他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我半蹲下来:“上来吧,我背你。”
我趴在他宽厚的背上,他起身时稳稳托住我的腿弯,掌心的温度透过睡裤熨贴着酸痛的肌肤。“抱紧点。”他偏头在我手背上落下一吻,“谁让我家小朋友这么娇气,以后每天监督你锻炼。”
我把脸埋进他脖颈,闷闷地抗议:“还不是怪你……昨天非要……”话音未落,他突然颠了颠我的腿,害我差点从他背上滑下去,“再说一遍?嗯?”
晨光将我们的影子拉长在地板上,他背着我穿过洒满阳光的客厅,每一步都走得极稳。
晨光里的检察院大楼镀着层金边,东的凯迪拉克稳稳停在门口。他刚要下车扶我,我慌忙按住他胳膊:“别别别,你快开车走!让同事看见我瘸着被人扶进去多丢人!”
“现在知道害羞了?”他挑眉看我,指尖却轻轻替我理了理歪掉的衣领,“昨晚是谁说‘东~你慢点’——”
“樊振东!”我耳尖发烫,伸手去捂他嘴,却被他趁机咬住指尖轻轻晃了晃,窗外传来同事打招呼的声音,我急得首推他肩膀:“快走快走!”
他笑着举手投降,却在我打开车门时突然探身,在我唇角落下一个响亮的吻:“晚上来接你,小朋友。”
我扶着车门深吸一口气,努力挺首腰背往大楼走。刚迈出一步,小腿肌肉又开始抗议,疼得我龇牙咧嘴,只好扶着墙慢慢往前蹭。余光瞥见传达室的保安大叔正憋着笑看我,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孔,怎么了?脚扭了?”路过的王姐关切地伸手要扶我,我强装镇定摇头:“没事没事,就是……呃,运动过量。”话一出口就想咬掉舌头,运动过量西个字在清晨的空气里格外暧昧。
身后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我浑身僵硬地回头,东摇下车窗,手里举着个袋子:“你忘啦热敷贴!”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睁睁看着他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把袋子递给我:“没事的时候记得热敷一下。”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王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孔啊,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我窘得满脸通红,抬脚想踹东,却疼得差点踉跄,被他眼疾手快捞进怀里。
“笨蛋。”他低笑一声,在我耳边轻声说,“再闹下去,我可要抱你进去了。”
我狠狠瞪他一眼,趁他松手时迅速转身,几乎是用龟速挪进大楼。走到大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只见他还站在原地,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嘴角挂着宠溺的笑,朝我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电梯里,我摸着发烫的脸颊暗自叹气。手机突然震动,弹出东的消息:【看到你安全进去了,热敷贴记得隔着衣服贴,别偷懒。】
我咬着唇打字:【都怪你!明天别想亲亲了!】
几乎是秒回:【那我现在上来亲,反正你走不动。】
晨会时,后腰传来淡淡的温热感,不知是热敷贴的作用,还是某人留在上面的温度。
晨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卷宗上,把那些严肃的法律条文都染得柔软起来——大概是因为,有个人把温柔藏在了生活的每个褶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