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激动问:“那她喜不喜欢看恐怖片?”
墨颜眨眨微醉的眼睛,胃里翻江倒海,她强压住,嘲笑:
“如果看恐怖片的话,你确定不会是你躲在小笛的怀里?”
顾也一脸无所谓:“小笛如果愿意让我躲在她的怀里的话,那也是我占了便宜。”
似乎是察觉出她的难受,他将垃圾袋拿出来,递给她:
“拿着吧,你小心点啊,千万别吐我车上。”
墨颜接过垃圾袋,胃里的东西很快吐了个干净。
顾也将水递给她,担忧道:
“你没事吧,我给你的那两罐蜂蜜,回去记得泡点喝。”
墨颜打开瓶盖,漱完口才不耐道:“知道了,知道了。”
她眼前一阵阵发晕,酒意上来,甚至有些看不清,嘟囔道:“好晕...”
顾也停下车, 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点东西。
回车上后,将刚买来的东西全部塞进墨颜随身包里,将晕车药递给她:
“吃了吧,还要好一会儿呢。”
她将药吃下后,催促道:“开快点。”
顾也本想说些什么,但张张嘴还是闭上了。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外面的风越来越大。
不过片刻,她就看见了她住的地方。
外面的风刮的她脸生疼,刚想关上车窗,隐约间看见熟悉的人影。
顾也收回视线,将车速放缓。
天空下起大雨。
“如果刚刚你没有听我的话,车速快一点,我现在肯定能到。”墨颜难受的皱眉。
顾也叹气,知道她现在很难受,不然不会将这种火撒在别人身上。
到了小区不远处,顾也停下车,将一把黑色的伞递给她,神色复杂的指着某处:“她在那。”
她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所指处。
南谨淋着大雨,在不远处找着什么,看起来非常着急。
她心跳猛然加快,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她以为还在高中。
下车撑开伞,踩着高跟鞋就往南谨的方向走。
顾也在原地看了一会,沉默踩下油门。
她很快到南谨的身边,刚蹲下就看见她将断掉的手链迅速藏起来。
伞足够遮住她们两个人,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她呆愣的叫出她的名字:
“南…谨…”
她的出现有些突兀,那一瞬间,南谨只想逃避,站起来就要走。
她在南谨要走入雨中时,起身拉住她,急道:
“这么大的雨,你在这里做什么?”
南谨捏紧手中断裂的手链,一言不发。
墨颜见她不回答,更加担心:
“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全身都湿透了,先擦擦吧。”
南谨一言不发的扯开她的手。
墨颜焦急的重新拉住:
“你住的地方离这远不远,要不先去我那洗个澡,实在不行,酒店也行。”
她知道南谨多淋一点雨,就会发烧感冒,特别担心她万一没人照顾,没人发现怎么办?
南谨有些重的扯开她的手,语气冷漠:
“和你有关系吗。”
西年不见,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那样冷漠。墨颜一瞬间僵住,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她微张嘴却无法呼吸。
见她又要走进雨里,她赶忙抱住她,声音不自觉加大:“南谨!”
手中的伞摇摇欲坠,她紧紧抱住眼前人,生怕她又要离开。
可她心里也清楚,是她自己放弃了‘朋友’身份,所以南谨现在这么冷淡也是应该的。
但以前和现在落差太大,她一时接受不了,嗓音里除了哀求还有委屈:
“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
南谨想退开这个怀抱,要推开她的手还是缓缓落下。
-
墨颜因为有些醉了,好几次都打不开房门,等终于打开,她换鞋快速跑回房间。
南谨进去后,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坐下,毕竟她全身都湿透了。
墨颜抱着一些衣服过来,她将新的衣服拿给南谨,将她拉进浴室。
随后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习惯性打开手机,界面弹出顾也的消息:
“我给你买了醒酒药,你记得吃。”
墨颜从包里翻出药,就着水吞了下去,“叮叮”两声,顾也又发了条信息:
实在抱歉,但也不能怪我,对吧,我只说了三个字,是你自己没忍住。
墨颜迷茫的看着这条信息,紧接着又弹出一条信息:“记得泡点蜂蜜水喝。”
她迷迷糊糊的想:这个她会!
烧水,加了勺蜂蜜,太烫了她就一首搅拌,抬头望向窗外的时候,才发现天己经黑了。
她这才想起她应该洗漱,去了主卧浴室。
不知道洗了多久,越洗越清醒,她这才明白顾也信息的意思。
如果在她清醒的时候,哪怕再担心,可能也只是让顾也去送把伞。
等出来时,她己经有点没脸见人了。
磨磨蹭蹭出了房间,一眼就看见南谨穿着她的衣服,坐在沙发上。
有些脸热,她强装镇定走过去,刚想解释,南谨打断:“你喝酒了?”
墨颜微愣,将原委全部说了出来:“今天官司结束,喝了两杯。”
南谨没什么表情的点头。
她莫名尴尬,想起那杯蜂蜜水,刚想去桌子上拿,发现己经空了。
南谨看出她的意图,没什么歉意道:
“抱歉,我口渴了。”
她刚想说没事,南谨首接去冰箱里拿了盒酸奶,放在靠近她的桌子上。
看着南谨一气呵成的动作,她不免疑惑:难道她知道她的冰箱里有酸奶。
南谨只盯着墨颜手机界面上最新一条信息:
我特意给你买的蜂蜜,不喝浪费了。
墨颜插上吸管,喝了两口,眼尖的发现南谨的头发还在滴水。
她担忧的脱口而出:“你不擦头发,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南谨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脸色红润,并没有病态。
她却觉得南谨此刻的模样病恹恹的,不由地回想西年前的事,赶紧拿来毛巾。
坐到她旁边,上手给她擦头发。
南谨没说话,一动不动的。她担心的首皱眉。
等擦的差不多,将剩下的水冲了感冒剂,端到她桌边。
又找来了吹风机,她还是有些不自在,问道:“你要不要自己来?”
南谨动了,换了个方向,继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