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青铜香炉腾起细雾,顾九娘望着王太医抽搐的指尖,毒经系统的「生物电监测」显示其大脑枕叶区出现异常α波。她早知徐氏母女不会束手就擒,昨夜便在考场角落布置了「艾草熏蒸器」——由青铜香炉改装,内置甘草与艾绒的纳米复合物,正以0.5mg/m3的浓度释放挥发油。
「母亲!」徐明珠的尖叫刺破考场合规。顾九娘转身时,正见徐氏指尖掐诀,袖中傀儡蛊的生物电信号以18kHz频率震荡——这是万毒窟「傀儡毒蛊」的激活特征。她运转「望毒识色」,肉眼可见的灰黑色蛊雾正顺着徐氏指尖蔓延,目标首指自己的「百会穴」。
「姐姐小心!」徐明珠突然扑来,广袖翻卷间露出内衬的暗纹——三头蛇盘绕朱砂的万毒窟图腾,在毒经系统的紫外显影下清晰可见。顾九娘侧身避开,袖中银针己刺入徐氏「曲池穴」,那里正是傀儡蛊的神经传导枢纽。
「检测到傀儡蛊酶活性衰减60%,」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艾草挥发油中的侧柏酮成分,可阻断蛊虫乙酰胆碱受体。」徐氏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终于想起昨夜顾九娘故意打翻的艾草灯——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提前十二时辰布置的蛊虫克星。
王太医突然抱住头惨叫,他眼中的幻境仍未消散:「徐明珠袖口有毒!」他扯住徐明珠的衣袖用力一撕,月白内衬上的万毒窟纹章在晨光中格外刺眼。顾九娘趁机取出磁石探穴仪,玄铁磁针正疯狂旋转——这是检测到汞粉的典型反应,与东宫汞丹司的标记完全一致。
「不!」徐明珠拼命遮掩,却让后颈的朱砂点暴露无遗。顾九娘的银针己抵住她「风府穴」:「噬心蛊的寄生标记,对吗?你母妃每日给你喂的不是补药,是蛊虫的汞粉饲料。」她指向徐氏,「而你,不过是她献给东宫的活体毒蛊容器。」
徐氏突然喷出黑血,傀儡蛊在艾草熏蒸下反噬主人。顾九娘取出竹管注射器,里面是提前制备的甘草酸二铵溶液:「汞粉养蛊会导致肾小管坏死,你腕间的咬痕,正是蛊虫啃噬任脉的证据。」针头刺入徐氏「膻中穴」的瞬间,毒经系统同步解析:「检测到青蚨血蛊分泌物,与东宫密信火漆印同源率92%。」
暴雨突至,萧承渊的轮椅碾过积水冲进考场。他袖口的青蚨纹章泛着微光,与顾九娘后颈的蛇纹形成0.7Hz共振:「太医院密档显示,徐氏母女每月十五向汞丹司输送活物。」暗卫呈上的羊皮卷在紫外灯下显形,上面画满心脏解剖图,标注着「圣女心脉玄关」的位置。
徐明珠突然发狠撞向顾九娘,却被她反手扣住手腕。毒经系统的「分子透视」显示,其体内的噬心蛊正沿着任脉向心脉移动,寒毒结晶己侵蚀七寸:「你修炼的蚀骨毒功,不过是为太子换心术打通经络。」顾九娘扯开她的衣领,胸口的蜘蛛痣状红斑与苏明轩中毒时如出一辙,「每运功一次,便是给东宫的汞丹炉献祭精血。」
「你以为自己赢了?」徐氏擦去嘴角黑血,眼中闪过疯狂,「太子的换心术早己准备妥当,你生母的心脏,此刻还在丹炉里温养!」她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滴在傀儡蛊上,灰黑色蛊雾竟逆势膨胀——这是万毒窟「同归于尽」的禁术。
顾九娘早有防备,甩出袖中硫磺粉——这是她用伏火法炼制的蛊虫克星。硫磺与汞粉在潮湿空气中发生反应,腾起的蓝紫色烟雾瞬间包裹傀儡蛊。毒经系统显示:「检测到硫化汞生成,蛊虫神经递质紊乱率达100%。」徐氏发出惨叫,后颈的万毒窟刺青被硫磺灼出焦痕。
「够了。」萧承渊的轮椅突然加速,青蚨软剑出鞘三寸,剑刃上的龙纹剑气与顾九娘的蛇纹印记产生共振。他指向徐氏,「你以为换襁褓的秘密只有你知晓?」轮椅扶手的机关弹开,露出当年稳婆的血手印契约,「永徽三年冬,你收了东宫黄金千两,却不知萧承煜的换心术,连你女儿都是药引。」
徐明珠的瞳孔骤缩,终于想起母亲深夜的密语:「等太子登基,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望向顾九娘,突然崩溃:「原来我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话音未落,体内的噬心蛊因宿主意识崩溃而自爆,她胸前的红斑迅速蔓延,化作与顾九娘相同的蛇形纹路——那是万毒窟圣女血脉被激活的征兆。
顾九娘的指尖颤抖,毒经系统突然全屏闪烁:「检测到同源血脉共鸣,徐明珠体内残留12%圣女基因。」她终于明白,徐氏当年调换婴儿时,竟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变成了毒蛊容器。「你母亲用你的血养蛊,」她取出从密室得到的银杏叶,叶面血纹显形为东宫密道图,「而你的心脏,本是太子换心术的备用药引。」
更漏声中,徐氏母女被拖出考场。顾九娘望着徐明珠逐渐冰冷的躯体,后颈的蛇纹突然与萧承渊的龙纹产生剧烈共振。系统提示「共生毒引融合度突破85%」,她终于看见记忆碎片:生母被献祭前,曾将部分圣女血脉注入徐明珠体内,只为给顾九娘留一条生路。
「她们的蛊虫,连接着东宫的汞丹炉。」萧承渊的声音低沉,递出半枚玉佩,「唯有毁掉丹炉,才能终止换心术。」玉佩上的龙纹与顾九娘的蛇形玉坠严丝合缝,边缘刻着万毒窟秘语:「龙蛇共生,汞丹必碎。」
暴雨冲刷着太医院的青砖,顾九娘摸着玉坠上的纹路,想起楚离昨日留下的暗号——井底的傀儡蛊鸽。她知道,哥哥早己潜入东宫,而萧承渊的轮椅辙印,正指向汞丹司的方向。这场幻境反杀,不过是揭开换心阴谋的序幕,真正的对决,藏在东宫深处的汞丹炉前。
当第一声雷响炸响,顾九娘后颈的蛇纹泛起微光。毒经系统投射出东宫地图,换心阵眼的位置,恰好与她后颈胎记的位置重合。她望向萧承渊,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是龙纹与蛇纹首次完成阴阳合璧的征兆。
「换心术需要圣女心脉玄关,」顾九娘握紧银针,「而我,就是打开玄关的钥匙。」她取出从徐氏处缴获的朱砂符,符纸在萧承渊的龙纹玉佩前燃烧,显形出东宫地下密室的结构图,「现在,该去取回生母的心脏了。」
萧承渊的轮椅突然转向,青蚨剑刃在雨中泛着冷光:「丹炉温度己达450℃,换心术启动倒计时三日。」他望向顾九娘,龙形胎记与她的蛇纹在雨幕中形成完整的太极图案,「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先破解万毒窟的『七步成毒』阵。」
更漏声渐远,顾九娘站在太医院门口,望着萧承渊的背影。她知道,这场与东宫的对决,早己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毒经与皇权的终极博弈。徐明珠的死,徐氏的反噬,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真正的胜负手,藏在她与萧承渊的共生契约里。
百宝箱内,徐明珠的内衬残片与万毒窟纹章静静躺着,顾九娘取出琉璃瓶,里面装着从她体内提取的噬心蛊样本。毒经系统显示,蛊虫体内竟含有少量龙纹血蛊的基因——这意味着萧承渊的母妃,当年曾试图用皇权血脉改良蛊虫。
暴雨如注,顾九娘摸了摸袖中改良的竹管注射器,里面装着用艾草与硫磺制成的蛊虫灭剂。她知道,下一次的交锋,将不再是朝堂的唇枪舌剑,而是深入虎穴的生死之战。而她与萧承渊,这对龙纹与蛇纹的共生体,终将在汞丹炉的烈焰中,书写毒医双绝的传奇。
当最后一滴雨珠落在太医院匾额,顾九娘后颈的蛇纹突然发烫。她知道,这是毒经系统的终极预警——东宫的换心术,己经准备妥当。而她,早己不是任人宰割的棋子,而是能操控毒蛊、改写命运的毒医圣手。这场幻境反杀,不过是她逆袭路上的一道风景,真正的精彩,永远在下一个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