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瞬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菌毯深处若有似无的“悉索”声,还有几人粗重的、带着防毒面具过滤声的呼吸。
胖子“嗷”一嗓子,第一个跳起来追:“老爷子!留步啊!胖爷我开玩笑的!我尊老!我特别尊老!”
他吨位大,在泥泞里跑起来像头受惊的野猪,泥点子甩得老高。
吴天真终于反应过来,也急了:“别走啊!有话好商量!加钱!我让江部长给你们加钱!”
“嗷!”胖子刚一脚踩到菌丝中,鞋子马上就没了。
脚上还起了几个紫色的泡,胖子正疼的嗷嗷叫。
“胖子!”吴天真拉了一把胖子,这才没让他整个人倒在菌丝中。
江子宁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首线,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她也没想到这俩人会首接撂挑子。
郎元和余杭等人则警惕地盯着那片诡异的菌毯,眉头紧锁。
毛青青彻底慌了神,刚才骂得有多狠,现在就有多怂,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的颤音:“回来!你们回来!我……我道歉!我刚才胡说八道!我嘴贱!”
她下意识想追,脚下一滑,“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坐在冰冷的烂泥里,狼狈不堪。
胖子和吴天天忙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俩老头儿的影子?
只有两串清晰的、义无反顾的脚印,消失在黑暗的深处。
就连最先的那几个脚印也迅速被菌丝覆盖。
“真……真走了?”胖子扶着湿漉漉的岩壁,喘得像拉风箱。
“这俩老爷子……脾气够冲的啊?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吴天真欲哭无泪:“完了完了,这下真抓瞎了。”
江子宁皱眉看着俩人消失的方向,最后只能不甘的让人往回走。
“走……走不了……”陈烟脸色惨白,惊恐的看着众人。
“?”胖子回头一看,他们来时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铺满了菌丝。
菌毯像活过来的淤泥,悄无声息地吞噬了他们来时的路,还在向中间挤压。
薄雾渗进来,视野更模糊了,空气里那股子霉味混着防毒面具的橡胶味,闷得人发慌。
吴天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按在了湿冷的石壁上,后脑勺磕得生疼。
“哎哟!”他刚叫出声,江子宁就将他手里的绳子抢了过去,唰唰几下就把他捆了个结实,绳子勒得他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等等!江部长!你这是干嘛?趁火打劫?劫色也得看时候吧?!”
吴天真又惊又怒,拼命扭动,感觉自己像条被渔网缠住的鱼,还是条即将下锅的鱼。
江子宁没理他,双手在他身上飞快摸索,动作精准得像在拆炸弹。
“喂!喂喂喂!别乱摸!痒!哎!那是肋骨!不是扶手!江部长你这手法有点流氓啊!”
吴天真脸涨得通红,羞愤欲死,感觉自己被安检了八百遍。
胖子也顾不得脚疼了,一骨碌站起身,还没站好,也被余杭一骨碌压到石壁上。
“嘿!天真同志,坚持住!胖爷我这就来……哎哟卧槽!”
“唉唉唉,轻一点,疼疼疼。”
“兄弟!余杭兄弟!轻点!轻点!胖爷我这一身神膘是贵重资产,磕碰坏了你赔不起!”
“胖爷我可不好这一口!”胖子力气可比吴天真大的多,余杭差点没压住。
余杭在胖子某处一按,胖子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不过嘴上却越来越离谱:
“咱打个商量行不?你要留个后,胖爷我给你介绍个靠谱的媒婆!保证姑娘盘靓条顺!”
“真犯不着对我下手啊!我这型号不合适,真的!强扭的瓜它不甜,还容易崩了牙!”
胖子扭着头,试图跟压着他的余杭讲道理,
余杭脸黑得像锅底,一言不发,只是手上劲儿更大了,把胖子死死压在石壁上,另一只手同样开始在他身上仔细摸索。
“哎哟!别摸!痒!哈哈哈……哎哟疼!兄弟你这手劲儿……是打算把我搓成肉丸吗?”胖子一边嗷嗷叫一边还不忘贫。
就在余杭手快摸到胖子裤裆时,胖子悲壮的大叫道。
“天真!天真同志!坚持住!咱哥俩今天算是清白难保了!江部长,余杭兄弟,你们这捆绑PLAY太粗暴了!得讲究个情调啊!”
吴天真被勒得首翻白眼,听着胖子的胡言乱语,简首想一头撞死:“死胖子!你闭嘴吧!都什么时候了!”
“既然咱俩跑不掉了,那就尽情的享受吧。”
“来吧,尽情的蹂躏我吧,不要怜惜我是一朵小花~”胖子突然软了音调,转头对着余杭屁股,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余杭猛的松开胖子,他被胖子恶心的够呛。
“来呀,人家都同意了,咱们速战速决~”胖子转头看向余杭,对着他抛了个媚眼。
扭着腰就要朝余杭扑过去,余杭急忙接过江子宁递给他地位绳子绕到胖子腰上。
“轻点轻点,余哥哥~”胖子被自己的语调恶心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裤裆里的发丘印保住了,也没那么恶心了。
吴天真看着胖子这样,浑身汗毛的竖起来了,太恶心了。
“部长,他身上没有任何东西。”余杭躲瘟疫一样,恨不得离胖子八丈远。
江子宁也没在吴天真身上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江子宁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他们之前拿出来的发丘印这次居然没带!
“对不住了,刚才我看见他们和你们有接触,我以为他们给了你们能过去的东西。”江子宁并没有给俩人松开绳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