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你说小哥是怎么知道下面有洞口的?”胖子蹲在地上,看着走来走去的吴天真问道。
吴天真看向胖子,示意胖子继续说。
“你有没有感觉小哥到了这里之后有些奇怪?就好像对这里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觉。”
胖子示意吴天真看水下石壁上的记号,“你看这个记号眼不眼熟?”
吴天真的手指无意识着手里的手电筒,看着在水里显得有些扭曲的记号。
吴天真鼻息陡然粗重起来,“这是上次我们在墓看见的记号。”
对于这样的记号,他记忆尤深,上次要不是有这样的记号指路,估计他和胖子早就被尸蟞啃的连渣的都不剩了。
“我们对这种记号有这样深刻的印象,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而且刚才进来的时候,小哥就一首看着这里,我当时还以为他在欣赏风景。”
胖子也是在张启灵进入水里之后,他才发现水里的记号的。
按理来说就算视力再好,也不可能一进来就看见那么隐蔽的记号。
而且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知道那个记号是什么意思,一点怀疑都没有就下到一个情况不明的深水里。
“所以,小哥是认识刻这个记号的人?”吴天真瞪大眼睛,他觉得刻这个记号的人说不定就是小哥的长辈。
“……”胖子回了吴天真六个点,哎呦喂,我的天真同志啊,你可长点心吧。
别到时候被人卖了,都还在替人数钱。
不过胖子也相信小哥不是那种人,不然小哥也不至于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们。
胖子只是好奇小哥是怎么做到对这里既陌生又熟悉的。
不过他的好奇心没吴天真重,不会去追根究底。
吴天真转头又想到,小哥对这里又熟悉又陌生,难道他以前被抓到这里来挖过这些洞穴?
看这些洞穴,确实只有小孩的身形大小。
时间太久了,小哥也忘的差不多了,所以才需要点时间来回忆……
“胖子,你说小哥有没有可能被抓过来挖过这些洞穴?”吴天真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胖子一愣,突然诡异的觉得吴天真说的好像没毛病。
“可是现在的小哥看起来顶多20岁,这些洞看起来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胖子摸着下巴,仔细看了看身边的洞口说道。
“这里洞口少说也有上千个,你看,这个,大概也就十几年前挖的。”
吴天真指着一个大概10岁小孩大的洞口说道。
“他们拿小孩打这么小的洞干嘛?”胖子一脸懵逼,这个天坑底部啥都没有,别人都是盗墓打洞。
来个天坑打什么洞?
“胖子,你记不记得我三叔说的蛊虬国,之前他说他们拿着无数的金银财宝,进入了一个天坑里。”
吴天真像是想到什么,对着胖子说道。
“他们需要让人下来探路,而且小哥的血可以驱虫……”吴天真看着那些洞口,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在他们不知道的某个时间段,肯定有人组织了一场大型盗墓活动。
当时小哥估计也是被迫害的一方,至于那次的盗墓活动,成没成功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大概率是成功了,不然小哥那么小一个人,怎么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胖子点了点头,看样子是被吴天真的想法说服了。
张启灵并不知道俩人在岸上的谈话,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他潜下水的瞬间,耳朵就像是失去听力一样,周围就安静的可怕,同时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
水下没有任何活物的踪迹,张启灵往下潜了一会,才看见一个洞口。
往里游了一段,被一堵石墙堵住。
他伸手触摸石墙,指尖传来的凹凸感异常熟悉。
张启灵沿着标记的方向,发丘指往下一按。
那堵石墙开始缓慢的往上升,水位在逐渐下降,张启灵见状便返回到了岸上。
“小哥。”吴天真急忙拿出干的的衣服,想让张启灵换上。
张启灵摇了摇头,等一下还要下去,示意让三人准备一下,马上就可以下去了。
水位降到小腿深就不再动了,西人鱼贯而下,刺骨的寒冷让三人都忍不住一哆嗦。
水下的这个洞口,比之前的那两个还要大上许多,里面的温度也比外面低了不是一星半点。
可能常年无人踏足,加上是在水下的原因,洞里又湿又滑,还有一股特有的地下淤泥的臭味。
洞口延伸进山体深处,手电光扫过岩壁时,吴天真突然停住脚步。
潮湿的青苔下露出一串指甲划刻的痕迹,歪歪扭扭的像是在极为痛苦的时候抓出来的。
他伸手抹开苔藓,发现划痕里嵌着暗褐色的碎屑。
"血渍。"胖子用匕首尖挑起一点搓了搓,"三十年以上了。"
前方传来水珠滴落的声响,张启灵停在岔路口。
左右两条通道的岩壁上都布满抓痕,右侧通道的地面散落着几枚破损的青铜铃铛。
他弯腰捡起一枚,铃舌己经只剩半截铁钉了。
吴天真注意到左侧通道底部躺着着几缕褪色的红绳,绳结样式和三叔书房里挂着的摸金符一模一样。
只不过上面的摸金符己经残破不堪,在绿色的水里显得有些扭曲。
摸金符?这不是倒斗的人佩戴的吗?
吴天真正要靠近查看,后颈突然传来针刺般的寒意。
吴天真猛地转身,一具尸体正卡在石缝间,那人己经被泡的全身发白,五官都肿到了一起。
正以一种刁钻的角度盯着吴天真。
那具尸体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上个世纪的衣服,一点都没有破损的样子。
就好像刚死没几天一样,吴天真突然打了个寒颤。
手电光扫过那具尸体时,他右手紧握着半截洛阳铲,铲柄上还留着暗红色的指痕。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上面留下指痕。
他注意到卡住那具尸体缝隙的边缘有一些反光。
细看,几片指甲盖大小的青铜碎片嵌在石缝里,边缘己经氧化发黑。
“天真,你说这些东西值钱不?”胖子眼前一亮,捡起手里几枚破损的摸金符,他也有一枚,只不过是假的。
吴天真摇了摇头,“成色还行,不过破成这样,谁会当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