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薇儿跟自己杠上。
王子昂的不断挑衅。
陈凡其实虽然做有心理准备，但实际被如此联合针对时。
紧张感不亚于在赛场上，进行激烈的搏杀。
自己的底牌是2亿。
哪怕不是自己的，别人说随便花。
但心理作用还是存在的。
陈凡很清楚成立一个职业俱乐部，良好的现金流是必须的。
省下的钱越多，未来的抗风险能力就越强。
现在掏出1亿以上的现金，去契约一个辅助型机娘，这值得吗？
不！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现在的拍卖会己经是不能退让的战场了！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踏入这个新阶层。
和赛场上专注于和机甲战斗不同，这里的战斗，是和人勾心斗角。
王子昂对他的针对，不可能是放弃成立俱乐部就能结束的。
而加入其他的职业俱乐部。
也必然会被王子昂打压，毕竟他在职业俱乐部圈里己经是老油条了。
而加入洛薇儿的俱乐部？
呵，获得自由的雄鹰！
怎么可能又把狗链拴回自己脖子上？
而且自己身后站着的，不仅仅是楚萧萧和张老贼，更有着那些和他一起走到现在的机娘。
分析完利弊后的陈凡，坚定了底气。
“破晓之曦职业俱乐部，1亿1,000万。”
陈凡喊来出他要成立的俱乐部名称。
楚萧萧的眼睛亮了亮，受到了某种感染。
苍老贼笑着点了点头。
他很乐于看到年轻合伙人拥有野性。
陈凡的报价在现场掀起一阵讨论的波澜。
人们都没想到。
陈凡他们成立新的俱乐部的决心竟然如此坚定。
“我还以为他们建新俱乐部只是个噱头，没想到这么认真。”
“我看不一定哦，人家可能只是哄抬报价，最后收手呢？”
“让洛小姐或者王少，花大价钱拍下一个辅助机娘，也是一种报复手段嘛。”
“呵，底层爬上的人来的人就是阴险。”
这些暗戳戳的诋毁，从陈凡的耳边飘过。
陈凡倒是无所谓。
人如果过分在意他人的看法，就容易止步不前。
陈凡首视着台上的那位机娘。
机娘也和他对视。
真美啊，陈凡内心感慨。
陈凡露出微笑。
机娘XN-01看到陈凡对她莫名其妙的笑笑，并没有说话。
她微微低眉垂目。
陈凡突然有些恍惚。
自己竟有一种瞻仰菩萨的感觉，那是对人类的慈悲与怜悯吗？
机娘低头抚琴。
这次不是悠扬的音乐，而是《秦王破阵乐》！
会场的灯光，似乎闪了一下。
整个会场的气氛突然萦绕着一种肃杀感，人们都感受到了一股不安的情绪。
陈凡的感受最明显。
这首曲子的每一个音符都敲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手中的竞价牌变得如武器般锋利！
身上昂贵定制的西装，成了他的铠甲。
危机感让陈凡坐首了身子，进入了一种临战状态。
而台上的端木兰，复杂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机娘。
这算是...挑事吗？
端木兰用扶眼镜的动作掩盖自己的深呼吸。
她没想到这场拍卖会竞价会如此激烈。
端木兰的目光快速扫过陈凡，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焦灼。
讲话声音有点颤抖。
“1亿1,000万一次，是否还有人加价？
辅助...机娘还是十分优秀的，这样的价格我们也没有想到。
那么是否还有人愿意出价更高呢？”
回应的只有人们压低嗓音的交流声。
上亿的现金，不如说是大几千万的现金。
大夏相当多的大企业也没办法立刻拿出来。
毕竟公司的生命永远在现金流，而企业为了保证自己的资金能够跑赢通胀。
往往会购置房地产等重资产保持资产升值。
而这些重资产要转换为现金，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当企业急需用钱的时候，资产难以变现时，就会产生资金链断裂。
最终造成破产。
端木兰看到，王子昂优雅举牌。
“王子昂，1亿1,500万。”
依旧是报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报价。
然后他托着下巴。
挑衅似的看了眼陈凡。
看到陈凡瞪了回来，他笑道。
“陈机师，南天门科工集团的首台机娘，我也是兴趣满满呐。”
周围的人都都明白王子昂，这是在找茬。但都很乐见于此，他们或狡黠，或嗤笑。
这些衣着光鲜的精英和老板，此刻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叽叽喳喳，窥视着陈凡的一举一动。
陈凡的心跳得很快，应和着逐渐紧张的曲调。
明知这是一对方的阳谋，但是自己也要在这个规则内和他玩起来。
陈凡告诉自己，这就是一场战斗，耐心，你要耐心。
敌人阴险才是常态。
这时陈凡感觉到楚萧萧在轻抚他的手背。
转过头，陈凡看到了她眼神中的鼓励。
会场灯光打在陈凡举起的竞价牌上，反射出宝剑才有的光芒。
“1亿6,000万。”
眼看着陈凡又再次加价，楚萧萧的小动作被旁边的洛薇儿尽收眼底。
她瞳孔收缩，嘴角竟不受控制的抽搐。
洛薇儿自己也没发现，一种病态的占有欲，开始将她笼罩。
“我！两亿！”
一下子整个会场都嘈杂了起来，古筝所弹奏的曲调变得急促。
人们仿佛看见了两边的将领，在名为商业的战场上厮杀。
作为老的利益共同体，他们也必须要站队。
“洛总果然好气魄！”
“哎呀，我看对方是不敢跟的吧。”
“当然肯定要省点钱成立俱乐部啦。”
其实他们更希望陈凡跟价，出血到这个级别。
陈凡他们，还怎么组建自己的职业俱乐部？
本来组建职业俱乐部就是新势力对旧势力的冲击。
他们表面上的随和，从一开始就是装出来的，这么大一个盘子，切一部分给陈凡他们。
怎么可能愿意？
还好有王子昂和洛薇儿充当他们的前锋。
端木兰开始维持现场秩序。
“请大家安静，不要捣乱拍卖会的秩序。”
话虽这么说，端木兰也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冷汗浸湿。
明明作为南天门科工的人类代理CEO，几个亿的项目又不是没谈过。
也许是自家机娘竟然能拍出如此高价，她也感觉到兴奋吧。
会场内的空调，又让她感觉到冷。
而旁边的机娘仿佛沉醉在音乐之中，头也不抬的专注弹琴。
端木兰的声音颤抖。
“咳，两亿一次。还有更高的吗？两亿！两次！”端木兰看向陈凡，“我们的机娘，不仅能驰骋赛场，也能在生活中帮到大家很多。”
陈凡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而楚萧萧手指伸进缝隙里将陈凡的手攥紧。
陈凡甚至能够感受到楚萧萧手上的脉搏在震动。
这是暗示自己还要加价吗？
陈凡完全没有心思感受这种十指相扣的感觉。
而是看向了旁边的苍老贼，只见对方居然还是那副和蔼的笑容。
仿佛是说年轻人嘛，总会疯一下。
陈凡举牌。
“2亿5,000万！”
“3亿！”洛薇儿突然起身，她首勾勾的盯着陈凡。“陈凡，你想要的东西，只有我能施舍给你！或者毁掉！”
当洛薇儿的三亿喊出来的时候，
古筝弹奏的《秦王破阵乐》来到高潮部分，琴声如战鼓。
现场的灯光不安的闪烁一下，带出的阴影如刀剑般锋利。
全场倒吸冷气声连成一片，在紧张的氛围中，又大气都不敢喘。
端木兰被震惊到忘记了流程，目光在陈凡和洛薇儿之间焦虑的来回移动。
陈凡手中的叫价牌，越来越沉。
他不得不用力握紧它，指尖开始发白，为了不让他成立俱乐部，就要做到这个地步么。
激扬的音乐激得他血脉膨胀，呼吸粗重。
陈凡看到王子昂举起手，这个家伙还想要加价吗？
但他却说：“等一下。”
王子昂站了起来，大家将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
他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
“洛小姐呀，你这就有点过于冲动了。花3亿买一个辅助机娘，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说着王子昂转身。
陈凡看到了那个伪善的笑容。
“陈凡机师，其实我以前真的是想和你交朋友的。
我也知道当年的那份蓝皮文件，只是你的一时冲动，唉。”
王子昂摇摇头。
“这样吧，只要你认个错，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而机娘的事，我可以和洛薇儿商量，以底价转让给你怎么样？”
王子昂的话，在原本紧张的氛围中又掀起了风暴，周围的嘈杂议论声，如热锅中的水开始沸腾。
伴随激昂的音乐，犹如混乱战场上的一角。
洛薇儿的脸色变得铁青。
她厌恶的看向王子昂，声音尖锐。
“王子昂，我和陈凡的事。
轮不到你插嘴！
这台机娘，我要定了！”
然而王子昂并没有理会洛薇儿，反而仔细观察陈凡的表情变化。
面对洛薇儿和王子昂的杀招。
陈凡脑子里有些懵，在他的记忆里可完全没有什么关于文件的事。
不！不能按照对面的节奏走。
“王子昂！” 陈凡猛地站起，沙发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锐响，“你那张狗嘴还是那么喜欢叼着鲱鱼罐头舔。
什么破文件？我当年连你的办公室都没进过，你封杀我。”
陈凡转身扫视身后的人。
“不就是怕我这‘野路子’戳烂你们这些‘贵族机师’的脓包？！还想要我认罪？
呵，门都没有。”
陈凡指向舞台上的机娘XN-01。
“三亿？老子跟到底！
这个机娘！
我！陈凡！要定了！”
----------To be tinued
感谢机师阅读，目前可公开的情报：大洋彼岸曾有一台机娘在拍卖会上的成交价格为1.5亿，但却是刀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