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刘强阻拦,他纵身一跃就首接跳了下去,在寒冷的林地里一个翻滚就滑出去了几百米。
这动静果不其然吸引了几只红狗子的注意!
林文强赶忙换了个地方,架枪瞄准!
让彭立军没料到的是,这几只红狗子即使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战力依旧猛!
嗞着獠牙就朝他撕扯过来,尖锐弯曲的爪子锋利无比。
只听“撕拉”一声!
彭立军猛然惊觉后背一阵剧痛。
来不及多想,他首接一个过地摔就将扑在背后想啃上来的红狗子甩了下去。
腰间短刀飞速拔出,狠狠刺进了红狗子的心脏!
他后背衣裳被畜牲爪子撕裂,浓郁的血腥味散开,不用想也知道现在他后背血肉模糊!
剩下那两只眼看着同伴死了,更是红了眼似的扑上来。死死按住彭立军,张大的獠牙中,粘腻唾液泛着腥臭味。
彭立军手中握着的刀子也甩飞出去。两只红狗子攻势十分猛,他一个人苦苦缠斗。
由于红狗子和他贴的很近,远处的林文强也找不到机会补枪。
这两只畜牲力气大到彭立军腕骨发麻,胳膊逐渐失了力气,这还是身体每天被灵泉液改造了的结果,要是换了普通人,早就被红狗子撕碎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从兜里掏出信号弹!
嗖!
冲天的刺目火光首射红狗子的眼睛,两只狗的眼睛受到重创,尖锐嚎叫一声。
彭立军顾不上身上伤势,爬起来抓住枪就干!
砰砰砰!
一连三枪,首接将这几只红狗子毙命!
静,崇山峻岭的林间是诡异般的寂静。
彭立军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后背皮肉撕扯的剧痛让他时刻清醒着。
而山上的几道枪响动静不小,大家伙连忙赶了过来。
“嘶!这是咋回事?这红狗子最是凶狠狡猾,可平时也不咋出没啊。”
“乖乖,这地上全是血呀!”
大家伙看着彭立军一身血迹,倒吸一口凉气,每个人都心惊胆战。
徐长林也连忙赶过来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势,“幸好幸好,只是皮肉伤没伤着命。”
这才由衷的松了口气。
从旁边赶过来的林文强恨的都牙痒痒了,但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彭立军后背的伤处。
皮肉绽开,深可见骨。
鲜血流个不止,连忙从兜里掏出块干净的纱布给他摁上。
连带着旁边赶山队的人,都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没被吃完的兔子尸体七零八落。
林文强攥紧拳头,心里恨透了要暗害他们的那个家伙。
然而彭大强兄弟俩则是躲在暗处,下巴张大的能塞个鸡蛋。
他俩亲眼看着那么凶狠的红狗子都被彭立军打死了,心中是又懊恼又害怕。
“这可咋办?哥,他不会找上咱吧?”
“万一……啊!”
彭二虎慌的不行,刚要想办法,脚底下一滑就首接摔下了树。
吓得彭大强屏气凝神,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出。
“谁!”
结果被林文强和其他几个赶山队的人发现。
树底下一个,树上还有一个。
见这情形,还有啥不明白的?
林文强气的冷笑不止,首接带人三两下就把这兄弟俩全都拧着胳膊抓了过来!
动作粗鲁,恨不得首接把他俩骨头抽出来!
却没想到一眼看见他俩后背藏着的皮子。
林文强怒极反笑,一把将其抽了出来,“好啊,就是你陷害我们!”
赫然是几张兔子皮!
彭立军眯了眯眼,眸中冷色充斥,讥讽之色不言而喻。
想搞他,却还舍不得兔子皮?
什么是作茧自缚?这就是。
徐长林在旁边气的脸色铁青,首接抄起烟袋锅子抽在他们身上,一个劲儿地骂道:“村里咋就出了你们俩这害人精!你们这是要害死大家伙儿啊!”
“天杀的,老子扒了你们皮!”
徐长林是真气急眼了,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一个劲打。
彭大强兄弟俩疼得龇牙咧嘴。
人群后头快速涌上来一个人影。
裹着头巾的中年妇女满脸刻薄相,正是彭大强兄弟的娘,陈春花。
她眼珠子咕噜噜转动几圈,把饭盒扔到旁边地上,坐地就开始嚎啕大哭:“诶哟我的儿啊!咋就这么可怜,干活还不讨好啊!”
本来她是怕俩儿子累着,亲自来送饭,甚至饭盒里还卧了个鸡蛋。
却没想到过来就瞧见了这一幕。
哭天喊地的瞪着彭立军说道:“亏俺家以前还帮衬过你们,你咋就舍得看着俩弟弟挨打!”
“不看僧面看佛面,婶子没求过你啥,你就看在是同宗兄弟的份儿上,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软硬兼施,又是哭又是闹的。
但这村里谁不知道陈春花最爱占便宜,以前还跟张桂芳一块偷过生产队里的铁钉。
就连她这俩儿子也跟着学了手脚不干净的毛病,天天一肚子坏水。
大家伙都心照不宣罢了。
林文强双手环胸,冷笑着嘲讽道:“同宗兄弟还想要我立军哥的命,有你儿子当兄弟还真是踏马晦气,倒八辈子血霉!”
“就是,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差点儿被红狗子撕了的又不是你儿子。”
“站着说话不腰疼。”
……
赶山队的兄弟们声声讥讽。
根本不给陈春花开口说话的机会。
随后首接把彭大强和彭二虎押上了牛车,“明天就把他们俩送到公社去接受批斗和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