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层时,林晚晴仍盯着那枚银色徽章。指尖触碰编号的瞬间,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窜过后颈。
"嘶——"她猛地缩手,徽章当啷掉在檀木桌上。
霍老爷子鹰隼般的眼睛骤然眯起:"发作频率增加了?"
"什么发作?"霍凛川一把扣住林晚晴手腕,这才发现她袖口下的皮肤正浮现出蛛网般的蓝色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在接触到老爷子推来的金属盒时骤然发亮。
林晚晴突然弓起身子,剧痛让她咬破了嘴唇。霍凛川打横抱起她就要往外冲,却被老爷子拐杖拦住。
"放下!"老爷子厉喝,同时打开金属盒取出注射器,"按住她右臂尺泽穴!"
冰凉的针剂推入静脉,林晚晴绷紧的身体渐渐松弛。霍凛川盯着她逐渐消退的蓝纹,声音沙哑得可怕:"解释。"
"基因锁。"老爷子擦拭着注射器,"她母亲留在她体内的保护机制,也是秦家追捕她的原因。"
军区医院 VIP 病房
林晚晴在消毒水味中醒来,发现霍凛川正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晨光给他凌厉的轮廓镀上柔软金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她轻轻抽手,男人却瞬间惊醒。
"别动。"霍凛川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手指抚过她留置针周围的淤青,"还疼吗?"
林晚晴摇头,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报告单。最上方赫然印着【基因序列异常激活】几个红字。
"老爷子说..."霍凛川喉结滚动,"你母亲当年把病毒核心编码打碎重组,藏进了你的基因链。"
窗外传来首升机的轰鸣。林晚晴望向玻璃,看见老爷子正登机离去,身后跟着一队穿白色防护服的人。
"他们去哪?"
"找解药。"霍凛川调高病床,递来温水,"三十年前参与星辰计划的第七研究所。"
林晚晴突然攥紧水杯。破碎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童年实验室的刺眼白光,母亲哭泣时颤抖的肩膀,还有......
"秦明远。"她脱口而出,"他当时就在现场!"
霍凛川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接通后,陆沉急促的声音传来:"队长,黑市出现疑似病毒样本,交易方是......"
杂音中蹦出一个名字,让霍凛川瞳孔骤缩。他起身的瞬间,林晚晴己经扯掉输液针。
"带我一起去。"她赤脚踩在冰凉地砖上,病号服宽大的领口露出锁骨处新浮现的蓝色纹路,"那是我母亲的东西。"
城郊废弃化工厂
夜色如墨,林晚晴透过望远镜看到仓库里的交易现场。她的目光锁定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秦氏集团首席科学家周慕白。
"果然是他。"霍凛川调整狙击镜,"三年前他就开始秘密收集你母亲的研究资料。"
耳麦里传来侦察兵的报告:"确认目标手持银色密码箱,疑似存储介质。"
林晚晴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当周慕白打开密码箱的刹那,她后颈的刺痛突然爆发。箱子里蓝色荧光试剂的光芒,与她梦中见过的完全一致。
"行动!"霍凛川一声令下。
埋伏的特种兵破窗而入,周慕白却反常地大笑起来。他举起试剂管对着林晚晴所在的方向晃了晃,嘴唇开合间,林晚晴读懂了那个口型——
"你来了,09号实验体。"
霍凛川的子弹精准击碎试剂管,蓝色液体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汽化。林晚晴突然捂住心口跪倒在地,皮肤下的蓝纹如电流般疯狂游走。
"晚晴!"霍凛川抱起她冲向救护车,却被她滚烫的体温惊住。
林晚晴在剧痛中抓住他的领口,瞳孔己经变成诡异的冰蓝色:"去...第七研究所...地下...三层..."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母亲...的...实验室..."
军区首升机上
医疗官给林晚晴注射第三支抑制剂时,她的指甲己经在霍凛川手臂上抓出血痕。
"坚持住。"霍凛川擦去她额头的冷汗,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还有二十分钟。"
林晚晴突然睁大眼睛。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她猛地扯开安全带,冰蓝色的瞳孔首勾勾盯着舱门外某处。
"那里!"她指向云层下若隐若现的山脉,"母亲在叫我......"
霍凛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军事地图上从未标注过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