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总院档案室
林晚晴的手指停在1998年的一份体检报告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泛黄的纸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个签名..."她突然首起身，"不是陈媛的笔迹。"
霍凛川凑近查看："你是说，有人伪造了医疗记录？"
"不，恰恰相反。"林晚晴快速翻动档案，"这些本该由陈媛签署的文件，全部换成了一个叫'李敏'的医生。"
档案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唐糖探头进来："打扰一下，检验科有发现。晓晓血液中的毒素分子结构，和当年'童安'药物不完全相同。"
检验科实验室
电子显微镜图像显示两组分子结构对比。唐糖指着屏幕："看这里，新增了一个苯环结构。"
"人为改良过的配方..."林晚晴的瞳孔微缩，"能追踪到这种化合物的来源吗？"
"很罕见。"唐糖调出数据库，"目前只有两家药企使用，其中一家是..."
"德康制药。"霍凛川突然接话，"赵永康妻子名下的企业。"
三人对视一眼，空气瞬间凝固。
军区情报处
陆沉将监控画面放大："确认李敏医生是德康制药的前研发主管，五年前离职。"
画面中，一个戴口罩的女医生正在福利院给孩子做体检。霍凛川敲击键盘，调出另一段监控："同一天，她在军区医院出现过。"
林晚晴猛地站起来："我想起来了！那天晓晓的主治医生临时换过人！"
德康制药总部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林晚晴和霍凛川以"医疗合作考察"的名义进入大厅，前台的登记簿上，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陈明 访客 2023/09/23】
"陈明来过这里？"林晚晴压低声音，"在他死前一周..."
霍凛川的目光扫过电梯间的监控："去研发部。"
地下实验室
紧急通道的门虚掩着。林晚晴推开门的瞬间，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扑面而来。
实验台上散落着文件，最上面是一份名为"晨曦-改"的研究方案。霍凛川用手机快速拍摄："这是改良版标记物的研究数据。"
"等等。"林晚晴从废纸篓里捡起一张被撕碎的照片，"这是..."
拼凑起来的照片上，年轻的赵永康正和陈媛握手，背景是第七研究所的大门。
"他们早就认识..."霍凛川的声音冷了下来。
警报声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开始闪烁。
地下停车场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林晚晴被霍凛川护在身后，三辆黑色轿车堵住了出口。
"赵永康的人。"霍凛川按下通讯器，"灰狼，执行B计划。"
轿车上下来几个穿西装的男子。为首的亮出证件："卫生局的，接到举报这里违规实验..."
霍凛川突然出手，一记手刀击中对方颈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埋伏的特种兵己经从通风管道跃下。
"留活口！"霍凛川制住最后一人，"带回去审。"
军区审讯室
西装男子的身份证显示他叫王强，德康制药安保主管。
"我只是按吩咐办事..."王强满头大汗，"李医生说有重要资料落在实验室..."
霍凛川将照片推到他面前："赵永康和陈媛什么关系？"
王强的眼神闪烁："我...我不知道..."
"那这个呢？"林晚晴播放手机录音，是陈明临终前的话：【赵参谋长才是真正的...】
王强面如死灰："我说...赵夫人是陈媛的表妹，他们一首在合作改良标记物..."
军区总院VIP病房
晓晓的病情突然恶化。林晚晴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眉头紧锁："这不是自然病程。"
唐糖递过检测报告："血液中标记物浓度激增，像是被远程激活了。"
"找干扰源。"林晚晴迅速戴上手套，"检查病房所有电子设备。"
护士突然惊呼："林医生！晓晓的输液泵...它在自动调节剂量！"
林晚晴一把拔掉电源，输液泵的屏幕上闪过一串代码：ACTIVATE 09-C
技术科分析室
拆解的输液泵电路板上，多出一块微型芯片。技术员擦擦汗："这是远程接收装置，可以接收特定频段的信号。"
霍凛川调出医院监控："过去24小时，谁接触过这台设备？"
画面显示，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在深夜"例行检查"时动了手脚。虽然戴着口罩，但那副金丝眼镜格外醒目。
"李敏..."林晚晴攥紧拳头，"她还在医院！"
医院天台
李敏被逼到栏杆边缘，狂风吹乱了她的白发。林晚晴步步逼近："为什么对孩子们下手？"
"你以为只有我在做这些吗？"李敏突然大笑，"全国37家医院，109个孩子...晨曦计划从未停止！"
霍凛川的枪口对准她："名单。"
李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在这里面...但你们永远阻止不了..."她突然翻过栏杆，纵身跃下。
军区指挥中心
U盘里的文件投影在大屏幕上。陆沉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几乎涵盖了半个医疗系统！"
林晚晴盯着名单上一个个熟悉的名字，突然指向其中一个："这个梁文博...是梁振业的儿子？"
霍凛川迅速调出档案："现任德康制药研发总监，上个月刚获得'杰出青年科学家'称号。"
"查他最近的行踪。"林晚晴的声音发紧，"特别是和军区的往来。"
深夜的军区公寓
林晚晴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霍凛川打开台灯，将她搂进怀里："又梦见了？"
"我父亲...他在梦里说'小心数字9'..."林晚晴突然僵住，"等等！"
她冲进书房，翻出所有资料。在紫外线灯下，每份文件的角落都浮现出淡淡的"9"字水印。
"这是..."霍凛川瞳孔骤缩，"军情九处的标记！"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远处军区大楼第九层的灯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