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晨光新村的梧桐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智能灯箱的暖光里,李云龙的焊工手套被郑重陈列在奋斗者纪念馆的玻璃柜中,手套掌心的老茧清晰可见,旁边是1965年的锈焊条与2023年的智能焊枪。唐思甜的算珠项链悬挂在展柜上方,算珠间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李云龙的字迹:“奋斗者永远年轻”。
晨光职业学院的毕业典礼上,李明远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智能学士帽下的目光坚定:“我的爷爷曾说,焊枪不是冰冷的工具,是刻着奋斗温度的笔,”他举起手中的智能焊枪,“今天,我用这把焊枪焊出了人生第一块钢板,纹路里藏着爷爷的七横五竖,也藏着属于我们的新七横五竖。”
台下掌声雷动,王小花的焊工小组举着锈焊条拼成的“传承”二字,张桂兰的虚拟质检影像突然出现在会场,红章盖在每位毕业生的实训报告上:“焊点误差小于0.1毫米,”虚拟蓝布袖套挥舞着,“但记住,真正的合格,是一辈子不丢晨光的魂。”
唐思甜站在晨光基金会大楼的顶层,算珠在《2035年公益报告》上划出沉稳节奏:“过去十年,基金会累计培训技工20万人次,修复生态荒地10万亩,”她推了推眼镜,镜片映着楼下的“思甜图书馆”,“但最让我骄傲的,是收到了10万封乡村孩子的来信,他们说,‘晨光’是课本里的焊枪,是算珠里的希望。”
李雪的生态园里,智能温室与传统农田并存,AI机器人与老把式农民协作收割有机小麦。当第一台“晨光号”全自动联合收割机启动时,驾驶室里特意保留了老式焊枪造型的方向盘:“这是父亲坚持的‘土味智能’,”她的白大褂口袋露出艾草香囊,“让机器记住,粮食是土里长的,不是代码编的。”
晨光集团的年度股东大会上,李朝阳展示着“奋斗者数字孪生系统”,全息投影里,李云龙的虚拟影像与新一代管理者并肩而立:“父亲的身影从未离开,”他的智能眼镜闪过老焊枪的焊接数据,“他的焊接习惯成了AI的初始参数,他的管理哲学成了区块链的底层逻辑。”
台下的赵铁柱突然起身,焊枪敲击着地面:“朝阳,”老技工的护目镜下目光如炬,“俺们老了,但焊枪还热乎,”他指向虚拟影像,“让这AI多学学你爹的‘急脾气’,少点冷冰冰的代码。”
青山县的“晨光班”里,学生们围坐在老夜校遗址前,王小花用锈焊条在钢板上演示七横五竖纹路:“当年李爷爷就是在这破屋里教算术,”她的焊枪划出歪扭的弧线,“现在你们用智能焊枪,但得先学会用锈焊条写出‘奋斗’二字。”
某学生举起焊好的钢板,上面的“奋”字缺了一笔:“王老师,这里歪了。”
“歪了就重焊,”王小花的焊工手套拍在他肩头,“就像人生走歪了,得咬着牙掰正。”
唐思甜的书房里,《晨光口述史》的最新修订版即将付梓,书页间夹着李云龙的最后一封家书:“思甜,若有来生,我还要在1965年的破屋里醒来,带着你,带着乡亲们,再走一遍奋斗路。”她轻轻合上书本,算珠项链与书中的焊工号交相辉映。
窗外,晨光新村的智能粮仓正在封顶,墙体用1965年的耐火砖与2023年的智能砖交替砌成,每块砖上都刻着捐赠者的焊工号。李明远带着同学们在楼顶安装五角星灯箱,少年的焊枪划过夜空,焊点如星辰坠落。
张桂兰的疵点日记停留在最后一页:“老李走后,俺常去纪念馆摸他的焊工手套,粗糙的纹路里好像还带着温度。有人说晨光没了掌舵人,俺说,晨光的舵在每个奋斗者手里,在每把焊枪的握柄里,在每颗算珠的碰撞里。”
暮色中,奋斗者纪念碑前的长明灯亮起,全息投影循环播放着李云龙的演讲片段:“晨光不是俺一个人的,是三万乡亲的汗珠子堆起来的,是代代奋斗者的焊枪焊出来的。”碑身的防滑纹刻痕里,不知何时被人插上了锈焊条、算珠、艾草等“奋斗信物”,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
晨光集团发布《永恒晨光宣言》,核心只有一句话:“当每个奋斗者都成为光源,晨光便永不落幕。”张桂兰的虚拟质检影像成为集团AI助手,赵铁柱的焊接手势被收录进国家职业技能标准,唐思甜的算珠算法被写入乡村振兴教材。
李明远站在老槐树下,智能眼镜里闪过系统提示的虚拟界面——那是他根据爷爷的故事开发的“奋斗者模拟系统”,用户需用真实的焊接工时或农田管护时长兑换“系统选项”。“爷爷,”他对着树干上的防滑纹刻痕轻声说,“现在的年轻人终于明白,最好的系统,是自己的双手。”
时光仿佛回到1965年的暴雨夜,破屋前的少年握紧拳头,眼中倒映着远方的晨光。而此刻,这片土地上的每个焊点、每颗算珠、每株艾草,都在诉说着同一个真理:奋斗是永恒的系统,是照亮人间的晨光。
当第一颗星星爬上夜空,晨光新村的智能灯箱与星空遥相辉映,七横五竖的防滑纹化作银河的轨迹。唐思甜站在李云龙的墓前,墓碑上刻着他的焊工号和生卒年,下方是李明远的手书:“这里埋着一个用焊枪和算珠写就传奇的人,他教会我们——只要肯奋斗,人人都是自己的系统,处处都有永恒的晨光。”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