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新传:霸王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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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武关智取的舆论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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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楚汉新传:霸王再临
作者:
霖海听涛
本章字数:
4584
更新时间:
2025-05-17

陈平的衣襟被海风掀起,露出内衬缝着的六国舆图。他跪在楼船甲板上,掌心托着半枚残缺的虎符:“项王若许我三日,我能让沛县子弟倒戈相向。”浪涛拍打船身的声音像极了项羽此刻的心跳——那是前世读史时熟悉的节奏,却在此刻被篡改得面目全非。

项羽用弓弦挑起虎符,青铜锈迹簌簌落入海面:“这是彭越的旧物。”他忽然扯断弓弦,牛筋崩裂声惊飞了桅杆上的信天翁,“去年七月,你在砀山用同样的说辞诓过章邯。”

甲板上的火把齐齐晃动。韩信的手按在剑柄,却见陈平从袖中抖出卷帛书——那是萧何的字迹,写着沛县三年田赋细目,边角处却用盐粒黏着片枯叶,叶脉纹路恰似砀山暗河走向。

“萧功曹说,刘季在蛇岛藏了三百船海盐。”陈平的声音混着浪声忽远忽近,“盐舱底层压着六国遗老的盟书。”他说这话时盯着项羽的瞳仁,试图从那双重瞳里找出一丝波动。

虞姬的狼牙吊坠突然灼穿三层绢衣,坠入海中时拖出一道青烟。项羽伸手去捞,指尖却被灼出焦痕。这痛楚让他想起巨鹿之战前夜,范增用龟甲灼出的那道裂纹——坎卦变离,水火相激。

“明日卯时,你带二十艘蒙冲去蛇岛。”项羽突然将虎符抛给陈平,“若取不回盟书,就把你的头颅腌在盐舱里。”他说着扯下大氅掷向海面,猩红布料在月光下如血浪翻涌,惊散了追逐船影的鱼群。

蛇岛的晨雾泛着诡异的靛蓝色。刘邦趴在溶洞顶部的裂隙里,看着陈平的蒙冲舰切开雾气。樊哙用箭镞蘸硫磺粉在岩壁写字:“这孙子真投项了?”

“他在写离间计的价码。”刘邦咬碎含着的盐块,咸苦味刺激着喉头,“看舰首吃水线——压舱的不是石头,是粟米。”他吐出盐渣,正好落在陈平头顶三寸的位置。

陈平仰头望天,状似无意地解开腰间玉佩。玉珏坠地的脆响中,二十个麻袋从船舱滚出,金黄的粟米泼洒在礁石上。饥肠辘辘的海鸟俯冲而下,啄食的鸟喙却突然僵住——粟粒间蠕动着细小的蛊虫。

“好毒的离间计。”刘邦把硫磺粉撒向裂隙,靛蓝雾气遇火转红,“他想让项家军误以为我们投蛊。”他翻身跃下岩壁,靴底碾碎几只僵死的海鸟,“去把东边盐洞的硝石搬来,给陈军师备份大礼。”

午时的烈日蒸烤着楼船甲板。项羽望着海平线上腾起的黑烟,那是蛇岛方向的狼烟信号。韩信忽然指着西南海域:“陈平的船队回来了,但旗语不对。”

归来的蒙冲舰桅杆上绑着血衣,陈平被反缚在船首像上,额头刻着“背楚”的黥印。船队后方追着十艘快艇,艇上弓手射出的箭矢挂着盐袋,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项王救我!”陈平的嘶吼被海风撕碎,“刘季在盐岛囤兵...”话音未落,追兵射出的盐箭在船帆爆燃,硫磺味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项羽抓起五石强弓,箭尖却指向韩信:“你带两艘斗舰接应。”弓弦震颤的瞬间,他看见陈平袖口滑落的竹简——那是用暗语写的砀山布防图,第三行标记着“武关”二字。

韩信的战舰刚离弦之箭般射出,蛇岛方向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整座岛屿在震颤中裂开巨缝,雪白的盐柱冲天而起,化作遮天蔽日的咸雾。陈平的蒙冲舰在雾中急转,船底暗藏的刀轮割断了追兵快艇的缆绳。

“盐雾迷眼时,该用火攻。”项羽喃喃自语,前世赤壁之战的记忆刺痛神经。他夺过鼓槌连敲三声,楼船两侧突然推出三十架改良弩机——这是墨家工匠按他图纸打造的喷火弩,射程却比预期短了二十丈。

火龙掠过海面时,陈平突然挣脱绳索跃入海中。盐雾遇火凝结成晶,在海面铺出条莹白通道。刘邦的轻舟从晶道尽头疾驰而来,船头架着的铜镜将阳光聚焦成刺目光斑。

“重瞳子,送你份大礼!”刘邦扬手抛出个陶罐,罐体在空中裂开,漫天盐晶遇火化作金雨。项羽眯眼的刹那,轻舟己擦着楼船舷侧掠过,船尾拖着的渔网里赫然兜着昏迷的萧何。

暮色降临时,项羽在舱内擦拭霸王弓。弓身映出虞姬苍白的脸:“陈平带回的盟书是假的,真的在萧何身上。”她腕间新换的狼牙吊坠泛着冷光,照见帛书角落的盐渍——那是个模糊的“武”字。

韩信浑身湿透地跪在门外:“末将无能,让刘季逃入汜水...”他话音未落,项羽突然掷出箭囊,十二支白羽箭钉在他膝前甲板上,排成北斗七星状。

“明日拔寨,走武关道。”项羽用箭镞在舆图上划出深痕,“让百姓看见项字旗从龙脉经过。”他蘸着朱砂在武关位置画圈,红晕浸透三层帛布,“再传檄各郡,说刘邦在砀山掘了始皇帝陵。”

范增端着药碗的手突然颤抖:“大王不可!祖龙陵乃...”

“亚父看仔细。”项羽掀开舆图下层,露出萧何暗绘的皇陵水道图,“去年修缮驰道时,萧何带人改过骊山水脉。”他屈指弹飞一只青蝇,虫尸正落在武关与咸阳的首道上,“刘邦若要称王,必从此过。”

子时的更鼓声中,三匹快马驰向不同方向。其中一匹的鞍袋里塞着陈平的密报,竹简用盐水泡过,遇热会显出新字:“沛公欲取武关,己散童谣。”

汜水河畔的渔村里,刘邦正用狗肉汤泡开结块的盐晶。萧何剧烈咳嗽着展开帛布:“项王要走武关道,这是我们的机会。”他指尖沿着水渍划动,那是项羽朱砂笔留下的印痕。

樊哙拎着刚宰的野雉进来:“武关守将屠丘好酒,俺去送两坛...”

“送酒不如送歌谣。”刘邦撕下鸡颈,血滴在舆图上晕开,“让曹参找七个乞儿,教他们唱‘楚旗过龙脉,汉水改道来’。”他蘸血在武关两侧各画一道弧线,“再让吕泽在商於古道插满项字旗。”

陈豨忽然撞开门板:“项家斥候在二十里外烧村!”

刘邦将鸡血抹在萧何额头:“该你演场大戏了。”他吹熄油灯,从灶膛掏出把冷灰涂脸,“记得哭祖坟时,要把始皇帝陵的地形图‘掉’出来。”

五更天的梆子响时,屠丘的案头己摆着三份急报。一份说项军毁田,一份说汉水改道,最后那份沾着鸡血的帛布上,画着骊山皇陵的秘道图。守将的佩刀在图上投下阴影,刀尖正指武关南麓的某个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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