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转瞬即逝,江湖各路人马如潮水般向寒水寺涌来。苏渺、萧瑟、雷无桀与无心西人并肩立在大梵音寺门前。
“无心,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萧瑟望着寺门上方斑驳的匾额,沉声道,“这次法事势必会惊动整个于师,到时候会有很多高手赶来,你有信心吗?”
无心负手而立,眉眼间尽是疏狂。
“那又如何,老和尚己经不在了,谁能管的了我?”
话毕,无心就抬腿进入了大梵音寺,萧瑟见劝不住他,也只能跟上他的步伐。
寺内,三百僧人整齐盘坐,在住持的带领下齐声念诵佛偈。无心目不斜视,径首穿过诵经的人群,脚步在忘忧大师生前居住的禅房前顿住。
苏渺三人自觉停下脚步。无心缓步走了进去,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瓶中是忘优大师坐化时留下的舍利。无心将舍利放至案上,双手合十拜了拜,恍惚间,竟看到了忘优大师的虚影,回忆起了往事,痛哭流涕。
此时的山道上,唐莲、司空千落等人望着天际翻涌的佛光,知道寒水寺内正在发生什么。无禅凝视着那片金光,忽然露出释然的笑——困扰多日的困惑,竟在这一刻豁然开朗。唐莲望着佛光若有所思,心中那团迷雾也渐渐透出光亮。
良久,无心整理好衣袍走出门来。萧瑟望着他故作平静的模样,似笑非笑道:“现在就别装出那副白衣胜雪的样子了,我们都看到了。”
无心叹了一口气。
“本想成为那玩世不恭,却又孤傲于世的超脱之人。真是没想到啊,一个老和尚,我竟然都舍不得。”衣袖下的手掌缓缓握成拳,“但是老和尚说,前面的路还是得自己走。”
萧瑟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忘忧大师佛法奥秒,但有一句话说的不对,接下来的路,不止你一个人走。”
雷无桀拍了拍胸口:“还有我们,接下来的路,我们陪你一起走。”
苏渺也叹了口气,悠悠道:“虽然这一路上花的都是我的钱,你也没有教我什么武功,但我这人吧,做事看眼缘,你很符合我的眼缘。那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无心望着眼前三人,唇角终于扬起真心的笑意:“好!”
后山处,大觉师傅端坐在青石台上,九龙门弟子早己布下本相阵。
雷无桀摩拳擦掌盯着眼前众人:“要不我来破阵?”
萧瑟挑眉道:“你一个雪月城弟子要与名门正派正面为敌?”
“这不还没过门吗?要是大师兄来了,我立马就跑。”
无心也说这阵不好破,但雷无桀却嘟囔着“试试再说”的话就冲了进去,还闹出了不小的笑话。
当阵法即将完全成型时,无心就预感不妙,赶忙上前顶替了雷无桀的位置,将他甩出了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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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是谁?”
“雪落山庄副庄主萧无瑟。”
“好机锋。阁下是雷门的弟子。”
“什么雷门啊!我乃雪落山庄副庄主,名不更名坐不改姓,萧无桀是也!”
“可阁下刚才还说自己叫萧无瑟。怎么转瞬之间就改名字了?”
“我那只是一时说错。”
“那阁下到底叫什么?”
“你没听清吗?雪落山庄副庄主萧无心。”
“......阁下要不要再想一想?”
“哎呀,江南霹雳堂雷家雷无桀原来拜会九龙门本相阵,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