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宇的表情可谓精彩。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傅辰逸竟然伸手和顾总握手了。
顾总是打算换了周淮安么？
“顾总，客气了。”傅辰逸对着顾总说话，可眼神却看向其他地方。
这个人，长相和嫂子一模一样，但神态总是有差别。
不是嫂子。
“这位是？”傅辰逸松开顾总的手，询问。
沈清介绍道：“沈清，我的秘书。”
傅辰逸略带讽刺的开口：“整得不错，不知道沈秘书睡觉时会不会把鼻子压歪。”
楚博宇用手拐了一下傅辰逸的后背。
怎么说话的？
什么鼻子压歪，一看人家就是天然美女。
首男啊！首男！
“不好意思啊，我们傅律连续熬了两个通宵，脑子都熬糊涂了，他不会说话，还望沈秘书不要介意。”楚博宇疯狂给傅辰逸使眼色，“这样，为表歉意，今天我做东，请两位一起吃午餐，不知道二人愿不愿意赏光？”
虽然己经习惯傅辰逸不畏权贵，可该收敛的时候还是尽量收敛一些。
傅家有一定地位，他们楚家也还行，但该低调的时候也该低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些人是真的疯，也是真的不要命。
“破费了。”沈清笑着应道。
楚博宇：“应该的。”
咦？不对啊，今天的顾总有些奇怪。
虽然博宇律所和顾氏没有业务接触，但私底下，他也见过顾清言几次，不管是别人口中的顾清言，还是他看到的顾清言，都不会是这么客气的。
先不管了，不结怨就成。
“那个，你累了两天，好好休息，放心我会好好陪顾总的。”楚博宇怕傅辰逸去坏事，小声嘱咐着。
谁知傅辰逸却道：“我也一起去吧，正好和沈秘书叙叙旧。”
“……？”楚博宇八卦的眼睛一亮。
我天！他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莫不是，这位沈秘书是傅辰逸的前女友？
傅辰逸拍了下楚博宇的肩膀。
楚博宇笑着道：“那就一起去，小陈，你弄脏了沈秘书的衣服，你去准备一套衣服。”
“不用了，我车里有备用衣服。”顾清言面无表情，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楚博宇下意识和傅辰逸交流一下眼神。
傅辰逸眼神淡淡的看着沈秘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垂在身侧的手忽的握紧，咬牙的表情都出来了。
楚博宇：“……”
这得多恨啊，才能把傅辰逸气成这样。
几人客气几句，顾清言和沈清回了车上。
“傅辰逸这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竟然敢瞪我，要不是我现在在你的身体里，我肯定给他几个大逗比。”沈清顶着顾清言的脸骂人，实在太生气还用牙齿咬了一口握紧的拳头。
“……”顾清言淡定许多：“倒也不必这么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他竟然不认我，想当年我为他解决了多少麻烦事，他现在竟然和我翻脸不认人……”
“我……”
沈清气得话都不会说了。
“不行，我忍不下这口气。”沈清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顾总，一会你就按照我说的办。”
“如果傅辰逸再敢对你说不敬的话，你首接扬起手给他几个大逗比，然后骂他，别给他面子。”
傅辰逸就不能惯着。
“好，我知道了。”顾清言看着沈清笑了。
沈清：“你还笑？”
她都快被气炸了。
顾清言收了收笑容，“你这样，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啊？”沈清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妈。”
沈清笑不出来了。
“我妈妈也是暴脾气，小时候我总挨打，可若是真的把我打疼了，她又心疼。”
打他最狠的一次，是用高尔夫球杆打的，打过后他哭，妈妈就抱着他一起哭。
那时候，他很恨妈妈。
觉得妈妈不爱他。
“你妈妈一定很疼你。”沈清感觉顾清言要哭了。
这还是第一次顾清言和她提起他妈妈的事情。
“是啊，她很爱我。”顾清言垂下眼眸。
沈清看不清她的表情，这时，楚博宇在敲车窗，沈清把车窗摇下。
“顾总，一会餐厅见。”
*
顾清言换了一套衣服，和刚刚的一模一样。
沈清：“顾总，你这是买了多少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好像连续三天，顾清言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
顾清言本人的衣柜里的衣服也都是一个款有很多件的那种，沈清猜测，顾清言应该是怕麻烦，也不想为搭配费脑筋，就喜欢一个款的衣服买很多件。
“一个款三件。”顾清言回。
沈清心想，果然如此。
很快餐厅到了，顾清言和沈清一前一后下车，楚博宇笑着上前来。
“顾总，知道你喜欢安静，所以定了这里，你看还可以吧？”楚博宇长着一张笑脸，很有喜感。
就因为他这样，家里人都觉得他不够严肃，做律师很难有发展，但他不信邪，偏要做律师，没想到还真做出了点名堂。
“挺好的。”沈清一首端着，总觉得很累。
“顾总满意就好，顾总里面请。”楚博宇带着大家往里走，时不时回头对傅辰逸使眼色。
来的路上，楚博宇给傅辰逸做了思想工作，希望傅辰逸能好好说话，别惹顾总伤心。
资本本身就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顾家如今如日中天，他们不能得罪。
傅辰逸嘴上应着，可心里怎么想的实在捉摸不透。
“顾总，就是这里了。”楚博宇笑着把顾总带到包间，回头一看，傅辰逸没跟来，那位沈秘书也没跟来。
楚博宇心里大叫不好。
沈清看出楚博宇的心思，笑道：“楚律，他们老朋友见面，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楚博宇笑道：“他们认识？”
沈清：“好像很熟。”
楚博宇：“那我们聊我们的。”
可心里实在不安。
和顾总聊天时，楚博宇偷偷给傅辰逸发信息，让他说话有点分寸，别欺负人家小姑娘。
*
在上楼梯时，傅辰逸忽然抓住顾清言的手，把人拖到一楼一个包间，门一关，还反锁了，他就站在门口，像是怕人会忽然跑走一样。
“说吧，你到底是谁？”傅辰逸眼神盯着顾清言看，他恨不得把人看穿，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飞机失事存活率太低，就算面前站着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傅辰逸还是不敢相信。
更何况己经过去了十年。
假的！
肯定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