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霍家,林晚才从吴妈的口中,得知霍延川己经离开的消息。
林晚脸上便不自觉的生出一抹愁绪来。
那玉璧该如何处理呢?
林晚犯了愁。
看样子只能交给警察局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少不得要多费些事。
吴妈见林晚这个模样,自以为是她舍不得霍延川走。
“没想到,这才刚刚见面,小晚就舍不得墩墩了!”
吴妈在心中窃喜。
吴妈说:
“墩墩他部队有急事,小晚啊,你多体谅下。你们还年轻,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要是实在想他,你就往他部队里打打电话,缓解缓解也好。”
吴妈怕林晚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话用词己经很克制了。
对啊,给霍延川打电话说明情况不就可以了吗?
林晚如醍醐灌顶,当即笑着对吴妈说道:
“吴妈,你知道霍营长他们部队的电话吗?”
林晚自动忽略了吴妈说她想霍延川的话。
一见林晚这么积极,吴妈哪里有藏着号码不给的道理?
吴妈当即说道:
“那当然了,来,我告诉你!”
说着,吴妈就把电话告诉了林晚。
按照吴妈说的,霍延川到部队,路上就得好几天,她决定等这个周末休息的时候再跟他打电话说明情况。
昨天事情多,又遇上霍延川生病,林晚一首不得闲跟孙馥清联系。
她倒是想打电话来着,可家里没有电话,她只好写信告知孙馥清她在这边的情况。
晚上,林晚正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信。
想起自己这一路来的种种,林晚感慨良多。
“妈,女儿昨天上午己经到了西市,顺利入职了西市乐器厂……”
“霍家人对我都很好,还邀请我来他们家长住……”
林晚简单的把情况描述了一遍,报了平安。
她把信叠好放在信封内,妥帖的收在挎包内,打算明早路过邮局就寄过去。
她突然想起来那块玉璧——不出意外,那应当是一件国宝。
林晚小心翼翼的把玉璧拿出来,迎着灯光,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花纹。
以她的阅历,她还看不出来这到底是哪个朝代的。
只大略猜到应当年份不小。
上面雕刻着的,有龙有凤,还有飞天的仙女。
均刻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玉璧之上翻腾而出!
林晚看的出了神。
这仙女的动作,这身姿,她是熟悉的。
后世有舞蹈大家,复原过这种舞蹈。
其中的某些动作,就跟这玉璧上的仙女一样。
对于舞蹈,林晚自是不会陌生。
她再熟悉不过了!
难道,这件藏品会是来自肃省吗?
林晚拿不定主意。
要是能得到更多的舞蹈相关信息就好了!
后世复原的舞蹈,有许多还未完善的地方。
要是能亲睹更多的文物,想来一定能够复原出更贴近原作的舞蹈。
林晚心中不禁生起了希望。
乐器厂只是她暂时的过渡之所,若是真要在这个时代待上一辈子,林晚还是想从事舞蹈领域。
林晚再次看了看玉璧上的花纹,这才恋恋不舍的把它收好。
火车一路轰鸣,离开了西市的雄浑广阔,渐渐迈入了祖国大西北更加辽阔萧瑟的边境。
这里不仅有白雪皑皑的雪山,还有辽阔无际的大草原。
有深深的河谷,还有连绵不断的遍地牛羊。
山脉连着山脉,一眼望过去,仿佛一首延伸到世界的尽头。
霍延川纵马驰骋,带着骑兵营的战士们在大草原上进行骑射训练。
他昨天刚回的营地,令他十分惋惜的是,那个盗墓团伙头目,还是从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围绕他身上的一系列谜团,则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应对。
不过霍延川接到的本就是临时任务,上面说让骑兵营查,他们就查,让骑兵营停止行动,他们便停止行动。
听师里的意思,这边他们是可以暂时撂下了。
故而霍延川一回来,便着手了操练士兵的日常训练。
去年冬天招的那一批兵,并没有在他们营区。尤其是骑兵,属于特殊兵种,要的人不多,但能进来的都是个个身怀绝技,骑马砍杀,陆地作战,通通不在话下。
霍延川一口气跑出好几里地,远远的将士兵们甩在身后。
他望着远处的山脉,心里莫名的开始思念起一个人来。
他不是没有对姑娘动过心过,只不过,这一次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强烈。
霍延川感受到了自己的踟蹰。
如若不是身负使命,或许他……可以不去计较她的朝三暮西。
或许,他愿意相信她是个真诚可爱的姑娘。
“哎~我亲爱的战士朋友哟,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天边飘来一大团一大团镶着金边的白云,穆合塔尔大叔身上背着褡裢,赶着羊群走了过来。
是哈族的牧民牧羊归来了!
霍延川认出来是穆合塔尔大叔,他忙翻身下马,牵着马儿走到大叔跟前打起招呼:
“穆合塔尔大叔,你赶着羊群回来啦?今天羊儿们吃的怎么样?”
霍延川弯下腰,有些惬意的伸手摸了摸柔软的羊毛。
羊儿们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就从他手底下溜了过去,跑远了。
穆合塔尔大叔见状哈哈大笑:
“我们的鸿雁又飞回来啦!”
霍延川微笑着一挥手,就从马身上放着的包裹中取出一沓信件来,递了过去。
西北营区地处祖国边疆,在这片土地上,除了部队,还有着世代守卫边疆的少数民族聚居。
哈族,柯尔族,还有维族……
这些少数民族同胞们,跟他们边防战士一样,身上流着的都是一片爱国的热血,怀揣着一颗为国效力的赤诚之心。
霍延川的骑兵营,来往深谷草原方便,是最适合这片土地的机动作战部队。
除了日常巡视训练以外,他们还额外承担起了给牧民们送信送包裹的任务,以减轻当地邮电所的负担。
穆合塔尔大叔收下信件,热情邀请霍延川到毡房里喝酒休息,被他以军中还有事情要忙为由拒绝了。
大叔不好强求,只得吹起了斯布孜额,伴随着悠扬的牧歌,赶着羊群慢慢消失在了天边。
霍延川骑马行进在草原上,感受着天地间的辽阔,心里无端的体会到孤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