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雾都迷踪
洛城的硝烟尚未散尽，伦敦的泰晤士河畔己笼罩在诡异的灰雾中。沈清宴的手机在实验室震动，屏幕上跳出一封匿名邮件，附件里只有一张照片：大本钟的表盘被替换成荆棘组织的标志，时针与分针流淌着液态的量子能量。
“二十西小时前的卫星影像。”许星野将全息投影放大，泰晤士河的水面下隐约可见成排的金属管道，“这些管道的材质和北极地下城的量子折射屏障同源，正在向整个城市扩散。”
林糯的数据流在空中勾勒出伦敦的能量图谱，所有地铁线路都被染成不祥的紫色：“这次他们改变了策略。那些管道不是用来制造黑洞，而是...”他的瞳孔骤缩，“是意识共鸣器。一旦启动，整个伦敦的市民都会成为荆棘组织的‘共鸣体’。”
实验室的气氛瞬间凝固。弧光把玩着新改装的粒子散弹枪，金属义颈发出细微的嗡鸣：“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不伤害平民的前提下，端掉对方的老巢？这可比在北极拆机械虫刺激多了。”
苏晚突然指着全息地图的角落，那里有个闪烁的红点：“我在暗网追踪到一个异常信号源，坐标指向...”她放大画面，一座维多利亚风格的废弃医院赫然在目，“圣克莱尔精神病院，二十年前因‘意识实验事故’被永久关闭。”
沈清宴的手指划过古籍上的记载，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旧照片——照片里，他的父亲正与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学者站在医院门口。“埃德温·布莱克伍德，父亲在剑桥的同窗。”他的声音低沉，“当年实验事故后，此人下落不明。”
三小时后，五人小队降落在伦敦郊外。灰雾如活物般缠绕着防毒面具，林糯的数据流在雾中艰难前行，“看”见街道上的行人双目无神，皮肤下隐约有紫色脉络跳动。许星野的电磁探测仪突然发出警报，转角处，三个身着黑色风衣的人正拖着金属箱走过，箱子缝隙渗出的液体腐蚀着地面。
“新面孔。”弧光的粒子枪蓄能，护目镜自动切换成热成像模式，“他们的能量波动和之前的祭司团不同，更像是...”他的话被林糯突然按住肩膀打断。
少年的数据流凝成触角，探入最近的金属箱。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阴暗的实验室里，机械义肢在手术台上组装；戴着圆框眼镜的学者对着镜头狞笑；还有一个刻着“普罗米修斯计划”的金属铭牌。“他们在制造机械改造人，”林糯的声音带着寒意，“那些市民不是共鸣体，而是...”
爆炸声突然响彻雾中。当五人冲向声源时，发现一座钟楼正在坍塌，数百个机械改造人从废墟中爬出，他们的关节处喷射着量子火焰，胸口的能源核心与荆棘组织的标志如出一辙。沈清宴的软剑划出沈家秘术的结界，金色光盾挡住迎面而来的能量弹：“林糯，找他们的中枢控制系统！许星野，弧光，火力压制！苏晚，保护平民撤离！”
许星野甩出改良后的电磁脉冲弹，爆炸的蓝光中，他注意到改造人的后颈都有相同的菱形接口。“这些接口在接收信号！”他大喊着用电磁索套缠住最近的改造人，“只要切断...”话未说完，改造人的手臂突然变形，化作激光炮轰向人群。
千钧一发之际，林糯的数据流化作光墙，将激光折射向天空。他的意识顺着改造人的接口侵入控制系统，却在深处触碰到一道冰冷的意识屏障——那是不同于首领的思维模式，严谨、缜密，带着学者特有的偏执。“他们的控制者在医院！”少年咬牙，“对方的防火墙里藏着...埃德温的日记！”
沈清宴的血契之力突然暴涨，软剑劈开改造人的防线：“去医院！这里交给我和苏晚！”弧光拽着林糯与许星野冲进雾中，粒子枪的余温在灰雾里留下蓝色轨迹。当废弃医院的尖顶终于刺破浓雾时，林糯的数据流感受到整座建筑都在共鸣——那是即将启动的意识共鸣器的心跳。
医院大门自动敞开，腐臭的空气裹挟着福尔马林的气息扑面而来。走廊两侧的病房里，机械改造人正在流水线上组装，而在尽头的手术室，戴着圆框眼镜的老者正将量子芯片植入患者的大脑。“欢迎来到新世界的黎明，”埃德温转头微笑，他的左眼己替换成机械义眼，“当所有人的意识都在荆棘的网络中共鸣，反抗还有意义吗？”
弧光的粒子枪率先开火，却被埃德温抬手间展开的量子护盾弹回。林糯的光轮与许星野的电磁战锤同时攻向共鸣器核心，却发现装置表面缠绕着与沈清宴家传秘术同源的咒文。“这些咒文...是父亲的笔迹。”沈清宴的声音发颤，数据流在咒文间发现了隐藏的后门——那是沈清河二十年前留下的逆转程序。
埃德温的笑声混着机械齿轮的转动声：“没错，是你父亲亲手为我铺好了路。当年的意识实验事故？不过是他为了掩盖‘普罗米修斯计划’的障眼法...”他的话音未落，沈清宴的身影突然破窗而入，软剑带着燃烧的血契之力，首指埃德温的咽喉。
灰雾中的伦敦，光与暗的新博弈己然拉开帷幕。而在意识共鸣器的嗡鸣中，五人小队握紧武器——这一次，他们要揭开被尘封二十年的真相，斩断荆棘组织更深层的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