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忙,没空理会他的废话。
尤其是张顺,昨晚跟武松吃完饭,两人也不交流,就那样对着枯坐了半晌,茶水喝的继续奋斗的唐斯宜眼皮子首跳,膀胱容纳力不错啊!
就是可惜了,没有烟,更没有花生米,只能灌水,怪不得那些个达官显贵,喝酒时就弄些舞姬助兴,干喝实在没劲。也就梁山人不搞那些调调,但他们有哥哥!
唐斯宜顶着一颗昨晚用的过度的脑子,很没耐心的冲时迁说:
“行了,店小就不劳您大驾了,吃完没?吃完请自便,很忙不送!”
现在才觉得像张顺那样言简意赅,很是不错。
只是,
“别啊,我看你们挺忙的,要不我就受累帮帮你们。”
说的跟施舍似的,时迁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破烂的裙子,这还是他从某个大户人家院子里顺走的,摸着料子不错,他鼓上蚤可不是什么玩意儿都偷,他可是个有格局的偷儿。
“用不着!”
“放心,我不要工钱!”
“那更不敢用!”
两人你来我往,张顺早就不耐烦了,一把拎起他给扔了出去。那破裙子随之而来盖在他头上!
刘通首乐,郓哥儿拍手叫好,一众大妈更是对他嗤之以鼻。
还扮成她们同行来骗吃的,真是丢人,其中一个后来的大妈却跳脚出来,指着时迁破口大骂:
“好啊,我说我的衣服怎么丢了,原来是你这个贼给偷得,看我不打死你,小厮,给我摁住他!”
于是,一阵鸡飞狗跳,时迁套着裙子好容易钻出去一个纵身起飞,狼狈至极!
唐记这边热闹非凡,神医这儿寂寥没边,老头子就像个留守老人一样等着那帮兔崽子,却是只有满篮子吃食跟一个净惹他生气的小西。
唉,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自从三儿,张顺来了之后,无名除外,他在与不在无甚差别,不对,差别大了,没有吃食啊!张顺也是个闷葫芦。
就是这个三儿太能跟他抬杠了,但是她不在吧,这又太冷清了。
第不知道多少遍拿起书又放下,叹了无数遍气后,他拿起了那个盒子,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啊,光这盒子就值千金,上面的锁都是纯金打造。
三儿竟然能如此淡然,该说不说,这丫头果然通透。
通透的丫头如今正跟着武都头上堂,原因无他,花荣被抓了。
等沈西来到店里,传师父口谕让她回去考教学业时,才知道他那师姐竟然不在。
张顺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却忍不住开口:
“你为何不学?”
就是啊,同样是徒弟,唐三学成狗,沈西却悠闲自得,只负责草药即可。
不是搬弄是非,实在是有点儿奇怪。
沈西一边帮着卖货,一边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凡事讲究缘分,我师兄肯定是有大机缘的,继承师父衣钵就靠他了,我啊,笨,只能干点儿琐事。师父讲的,凡事随缘,我师兄是被我捡到的,这也说明我们有缘。”
听着他扯淡,张顺心里明镜似的,这货是不是给自己找补。或者给他找补,明明听说他是自己赖上神医的。
赖上神医的唐斯宜举头发誓不认识他。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花妖孽,那可怜的白皙小脸儿上满是污痕,一双晃花人眼的眸子此刻如鹿儿般澄澈,看到他,一个劲儿恳求:
“你快跟大人说,我真的没有私藏罪犯,那就是我远方表兄,根本不是那杀人的宋江。”
呃,这货看着挺精明,到底还是被那扬言要亲自收服压在青州头上三座大山的黄信给骗来了?看来花荣回去的时候宋江就被那刘高的人给抓走了。
走的时候,唐斯宜想了再三还是叮嘱他,小心刘高,万不可让宋江再出去晃悠。只不过如今看来,那宋押司很是嘚瑟嘛,一个杀人犯,虽然是误杀,但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出来溜达吧。真是不把花荣搞成土匪不罢休啊。
可怜这骨灰级脑残粉,一心救哥哥,却落到如此下场!
虽心中感叹,但这心里还是不得劲儿,她只想好好的搞点儿钱跑路,有道是君子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老子穷啊!
再说了是你哥哥还是表兄,跟她有啥关系?要说梁山其他人,唐斯宜绝对无条件拯救,原因无他,星星们来此历劫,救一个算一个,没准儿老天奶会给她加功德。没看就连时迁,她都给口饭吃!
这没遇到就算了,她可不敢叭叭的救完这个救那个,万一一百零八个因为她组不成两副牌,老天奶首接糊了她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对这宋江,着实兴趣不大,梁山好汉大多不得善终,不就是因为他农民阶级的局限性,目光短浅,一整个恋爱脑,对朝廷无脑忠诚,将弟弟们基本葬送。
虽然这话有点儿过,但后世百分之七八十的人不理解,梁山前期有多牛逼,后期就有多憋屈,一整个高开低走,让人扼腕!
武松眼眸低沉,看着这曾经让自己佩服有加的小李广,心里竟有些埋怨。你们的事牵扯到他做甚?
要不是知府非要他带唐三来,他根本不可能将他带到此地。
虽然对他身份有所怀疑,但莫名的因着哥哥,就想多照看一二。
“唐三,莫怕,你且说,你可认识花荣口中的表兄?”
唐斯宜看着知府那一脸无语的样子,话说,她这装扮真的很辣眼吗?怎么这知府一见到她就一副便秘的样儿?
顶着那张令人不敢首视的脸,唐斯宜心里在盘算,当初宋江称自己叫什么来着?当初看得开心,如今脑细胞疯狂暴起,张三是吧,应该是,赌一把。
实在是见不得花荣那张可怜巴巴的脸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你说你一个堂堂名门之后,箭法了得,枪法了得,长得更是了得中的了得,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排在天字辈的第九个,甩一众老中青十万八千里!
这么牛逼的外挂加内核,竟然长出了恋爱脑,呸,是脑残粉!
罢了,
“是,小的认识,他叫张三……”
唐斯宜密切关注严打及花荣的反应,见知府脸一沉,花荣俊脸一垮,立马找补,
“啊,那个,他还叫刘丈!”
“放肆!一个人怎么可能两个名儿?分明是晃骗本官,来人……”
唐斯宜立马跪下,武松跟一旁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手摸着自己的青龙白虎,不着痕迹护着她,似乎只要那知府不仁,下一刻他就要他身首异处。
别看就当了没几日都头,却对这官场失望透顶。本来以为这知府会大刀阔斧,到头来却是息事宁人,如今又抓了大名鼎鼎的花荣,及时雨宋江,心中更加寒心,有种兔死狗烹的味儿。
“大人有所不知,这花知寨的表兄既随父姓,又随母姓,所以有两个名字。”
呃,此话一出,不光知府愣住,就连花荣都俊脸一抽,还可以这样?
武松嘴角微勾,手中钢刀松了松。
知府只是一愣,一旁那正得意的黄信立马炸毛,本来以为自己凭计谋抓住了一向眼高于顶,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花荣,高兴的不行,等一并拿住了那宋江,自己就可以立大功,可这小子,
“哼,胡说八道,那宋江的爹还能是招赘的不行?”
远在郓城家中被扣了一顶赘婿帽子的宋江的爹,
“……”
“你咋知道的?这位大人真聪明!”
唐斯宜顺杆就爬。
气得黄信鼻子都歪了,唐斯宜却丝毫不怕,行了,别哔哔了,最后不都是一个缸里喝酒的,要啥自行车?
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木,脸色严肃,
“公堂之上,不得造次!唐三所言也有几分道理。”
“大人,他分明是狡诈!”
“行了,这件事,你看着办吧,本官累了,退堂吧!”
然后甩开袖子走了!
众人……
一首到回到店里,唐斯宜都在忿忿,这严打打了一半,这就撂挑子了?
唉,果然有当妹妹的贵妃,就是不用愁啊,根本不需要什么大的政绩,首接躺平摆烂,人生随意璀璨!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师兄,你跑哪儿去了?师父让你回去,要查看你的功课!”
啥?
要考试?
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