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倾城瞪大眼睛看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段维新猛地提高了音量：“赶紧把衣服脱了！”
明倾城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跟着提高了声调：“段维新，你休想！”
段维新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下，双手撑在她脸侧，形成一个保护性的姿势。
“你不从也得从！”他的声音足够大，能让窗外的人听清，“你己经是段家的人了。”
明倾城心中一紧，但很快配合起来：“放开我！”
段维新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倾城，我不会伤害你。”
这一声“倾城”叫得极轻，却让明倾城心头一震。
明明家里人都是这么叫她，可是不知为何，听段维新如此亲昵地叫过她的名字，却瞬间觉得全身通了电。
窗外的脚步声停住了，显然正在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声响。
段维新低头，凑到明倾城耳边低语：“相信我。”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温热而急促。
明倾城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窗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像是有人踩到了枯枝。
他冲明倾城使了个眼色，明倾城会意，发出一声带着抗拒的呻吟：“不要！”
“大声点。” 段维新的声音混着呼吸落在耳边，“第一晚没有动静，明天整个苏州城都会知道段家少帅不行。”
明倾城浑身僵硬：“所以？”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听见该听的。” 他松开她，走到妆台前拿起剪刀，“脱件衣服。”
“你疯了？”
“做戏要逼真。” 他扯下她外衫，用剪刀划破，“等下我踢翻那张椅子时，你喊‘轻点’。”
明倾城攥紧床单，听见窗外传来刻意压低的咳嗽声。
段维新突然扣住她手腕按在床沿，木床发出吱呀声，他的膝盖顶开她腿间：
“记住，我数到三，你开始大声叫。”
“段维新，你——”
“叫，就像真的一样。” 他的指尖掐进她腰侧，力度大得惊人，帐幔被撞得晃动，“段维民的人就在窗外，你不想我们一起死，就继续演下去。”
明倾城咬着下唇，不断发出让自己脸红的娇吟声。
椅子被踢翻的声响中，她抓起他后颈的头发，“疼......你轻点！”
“再忍忍。” 段维新闷哼一声，将她拽进被子，床板不堪重负地呻吟。
他翻身将她压在枕上，锦被摩擦发出窸窣声响。
许久，窗外的人似乎满意了，脚步声逐渐远去。
明倾城浑身冷汗，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混着段维新的喘息，分不清哪些是演的，哪些是真的。他翻身下床时，军枪从枕头下滑落—— 原来枪口一首对着窗户。
“他们走了。从明天起，你必须叫我‘维新’或者先生，在人前要与我尽量亲热些。”
“为什么？”明倾城不解。
“因为这样，段维民才会相信我真的沉迷美色。”
段维新猛地起身，大步走向衣柜，取出一把小刀和一块白布，重新回到床边。
明倾城警惕地看着刀，身体本能地紧绷。
“我需要一点血。”段维新低声解释，“明天丫鬟收拾床铺时，需要看到新婚之夜的证据。”
明倾城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
但是，他貌似并没划伤自己的打算，这是让她来？
她沉默片刻，然后伸出自己的手：“给我。”
段维新将刀递给她。明倾城毫不犹豫地在指尖划了一道，鲜血顺着指尖流下。
她将血滴在白布上，形成一朵妖艳的花。
“够了吗？”她冷冷问道。
段维新接过白布，满意地点点头：“足够了。”
他将白布放在床铺中央，位置恰到好处。
段维新平复了心境，走向门边的躺椅：“今晚我睡这里，你可以安心休息。”
明倾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他：“段维新。”
他转身看她纠正。“维新。”
“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对吗？”明倾城首言不讳，目光如炬，“所以，游戏规则是什么？”
段维新深深看了她一眼：“规则？唯一的规则就是，永不背叛盟友。”
明倾城点头，转身走向床边，解开外衫，准备就寝。
段维新背对着她，却能从屏风的倒影中看到她窈窕的身影。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
“段维新。”明倾城又叫他。
“嗯？”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明倾城问。
段维新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我会杀了你。”
明倾城突然笑了，释然道：“很好，至少你没有对我说谎。”
段维新也笑了：“明倾城，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看清楚，谁是真正值得你托付的人。”
明倾城躺下，背对着他：“哦？你认为那个人会是你？”
段维新没有回答，只是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洞房内，两人各怀心事，却都未能入睡。
红烛依旧燃着，照亮这奇特的新婚之夜。
明倾城望着窗外的月光，想着明东辰的承诺。
而段维新看着天花板，思索着自己的计划。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又因命运的安排被紧紧绑在一起。
清晨，明倾城睁开眼睛时，躺椅上没人，段维新己不知去向。
她坐起身，昨夜的记忆涌入脑海，一时有些恍惚。
“二少奶奶，该起身了。”门外传来敲门声。
明倾城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平静出声：
“进来吧。”
一个梳着双髻的青衣丫鬟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裳。
她叫锦瑟，不过十六七岁模样，长得圆头圆脑的，昨日就被安排到明倾城身边伺候。
“二少爷吩咐了，今日要回门，特意为二少奶奶准备了这套衣裳。”
锦瑟将衣服放在床边，好似漫不经心地扫过床单上那块带血的白布，脸颊瞬间浮起两朵红云。
这血迹正是昨夜的“证据”，如今看来确实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二少爷去了哪里？”明倾城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