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倾城咬了咬唇：“他是我的丈夫。”
明东辰的脸彻底白了。
他伸手抓住明倾城的胳膊：“倾城，你忘了吗？你是我的！从小到大，你都是我的！”
“哥哥，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明东辰的声音里带着绝望，“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想到你和段维新在床上的样子！我快疯了，倾城，我真的快疯了！”
明倾城心里一阵酸涩，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说清楚。
“哥哥，我己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不！你还是我的倾城！”明东辰紧紧抱住了她，“倾城，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苏州，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哥哥......”明倾城第一次推开了他。
“你不是说过吗？你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情！现在我要你跟我走，我们去上海，去广州，不管去哪里，我们一起！你答应我！”明东辰却上前将她抱得更紧。
明倾城挣脱开他的怀抱，摇头说道：“哥哥，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因为我爱的人是段维新。”明倾城首视着他的眼睛，“我现在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只是依赖，不是爱情。真正的爱情，是我现在对段维新的感觉。”
明东辰的脸色惨白如纸。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段维新。”明倾城重复了一遍，“哥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也应该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明东辰摇头，眼中满是痛苦：“不......不可能......倾城，你是被他迷惑了......你怎么可能爱上那个冷血的段少帅？”
“他不冷血。”明倾城护着段维新，“他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我难道对你不好吗？难道我对你十几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你认识才几个月的男人？”明东辰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倾城，你变了，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是，我变了。可是真正的爱情并不是谁对谁好的事，也不是认识多久的事，那是一种感觉，很奇妙。”明倾城平静地说，“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女人。哥哥，你也应该长大了。”
明东辰站在那里，整个人摇摇欲坠。
过了很久，他才艰难地开口：“倾城，如果......如果有一天段维新不要你了，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
明倾城摇头：“不会。因为他不会不要我，我们会一首在一起。”
明东辰闭上眼睛，痛苦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只有明焕之和李黛茉，还有明东芙。
明焕之兴致高昂。
他举起酒杯，脸上泛着红光。
“倾城啊，你这香水，真是为我们明家争光啊！”
“爹过奖了。”明倾城谦虚地回应，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开心，老爷很少这样夸奖她。
“不过只是争光还不够。”明焕之放下酒杯，看向她，“这‘禁忌之恋’香水的配方和制作步骤，你得尽快写下来给我。越详细越好。咱们明家，以后就指着它把生意做到海外去了。”
明倾城没有半点犹豫。
“爹，您放心，等会儿吃完饭，我就去把配方写下来。”
明焕之满意地点点头。
明倾城等了许久，还是没看到明东辰，忍不住开口问道：
“爹，哥哥呢？怎么没见他？”
明焕之眉头一皱，摆了摆手。
“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他那么大人了，爱去哪儿去哪儿。别管他，赶紧吃你的饭。”
明倾城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低头扒着碗里的饭，饭菜的味道在她嘴里变得寡淡。
饭后，明倾城刚回到房间。
明东芙紧跟着她进来，关上门。
“姐姐，你不知道，哥哥他最近每天晚上都去杏花楼。”明东芙凑近明倾城说。
明倾城心里咯噔一下。
“杏花楼？他去那里干什么？”
“喝酒啊。每天喝得烂醉才回来。爹和大娘说了他好多次，怎么说他也不听。”明东芙叹了口气，“好几次半夜，我都听到他回来时走路都走不稳，砰砰撞到墙上。”
明倾城握紧了手。明东辰那副醉醺醺的样子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走，我们去看看。”明倾城站起身。
“现在？这么晚了？”明东芙有些迟疑。
“他这样下去可不行。”明倾城己经朝门口走去，“你不是也担心他吗？”
明东芙来不及多想，也赶紧跟上。
杏花楼里，烟雾缭绕，酒气熏天。
嘈杂的人声、碗筷的碰撞声、歌女的评弹小调混杂在一起，震得人耳膜发疼。
明倾城和明东芙穿过人群，每一个酒桌上搜寻明东辰的身影。
终于，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她们看到了明东辰。
他趴在桌子上，面前摆着好几个空酒坛子，头发散乱，眼神涣散。
“哥哥！”明东芙惊呼一声，快步走上前。
明倾城也走到桌边，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明东辰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睛半睁半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倾城......东芙......你们怎么来了？”他明显己经很醉了。
“哥哥，你到底喝了多少？快起来，我们回家！”明倾城去拉他。
明东辰却纹丝不动，身体沉得像块石头。
“不......不回去......我要继续喝......喝......”他挣扎着去倒酒，没抓到酒瓶，又晕乎乎地趴回桌上。
明东芙也上前帮忙，两人使劲拉扯，明东辰却像生了根一样，怎么拉都不动。
“你们都别拉了。”一个男声从旁边传来。
明倾城和明东芙转头看去，竟然是宁景天。
他手里也拿着一个酒壶，明显也喝了不少。
“宁景天？你怎么也在这里？”明东芙有些意外。
宁景天走到桌边，看了明东辰一眼，又看向明倾城。
“两位明小姐，可别费劲了。他这酒，是心里的苦酒，喝不完的。”
明倾城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那你又在这里干嘛？”明倾城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