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收到荆州密报时,正在修剪指甲——用的是“大汉血势”里的“仁刃”,这把刀钝而无锋,最适合干这种精细活。
“刘表?”他眉毛一挑,刀尖在指甲缝里顿了顿,“这老小子终于按捺不住了?”
密报上写得清清楚楚:刘表私通益州刘璋,意图南北夹击洛阳,共分天下。证据确凿,连刘表和刘璋的密信都抄录了一份,末尾还附赠刘表亲笔签名,字迹工整,生怕别人认不出来。
李儒叹了口气,把刀收进匣子:“汉室宗亲啊……杀起来就是麻烦。”
李儒慢条斯理地研着墨,上好的松烟墨在端砚里化开,泛着幽暗的光泽。他特意选了一支狼毫笔——倒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纯粹是这笔写起字来格外顺手。
"大人,真要这么写?"副手小心翼翼地递上绢帛,"刘景升毕竟是..."
"闭嘴。"李儒头也不抬,"去把我那方'如朕亲临'的印取来。"
笔尖蘸墨,落在绢帛上的第一笔就力透纸背。李儒写得极慢,每个字都像是刻上去的。写到"谋逆证据确凿"时,笔锋突然一转,在"确凿"二字上重重一顿,墨迹顿时晕开一小片。
"啧。"李儒皱眉,随手将写坏的绢帛揉成一团扔进火盆。火苗"腾"地窜起,映得他半边脸阴晴不定。
第二份奏疏写得更加谨慎。写到"汉室宗亲"时,李儒的笔尖微妙地颤了颤,硬是把原本的"当立即处决"改成了委婉的"臣请陛下圣裁"。
"大人高明!"副手适时递上热茶,"这般措辞,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李儒吹了吹墨迹,眯着眼欣赏自己的杰作:"这'哗然'二字用得妙。既点明了利害,又不显得是在威胁陛下。"他满意地卷起绢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了,去城南'福寿斋'订口棺材。"
"啊?现在?"
"上等楠木的,要雕五爪金龙纹。"李儒慢悠悠地封好奏疏,"刘景升好歹是汉室宗亲,总不能像处置其他逆贼一样随便扔乱葬岗。"
副手咽了口唾沫:"可万一陛下..."
"那就给你用。"李儒头也不抬地系上鎏金丝带,"记得挑个吉日下葬,风水要好。"
副手的脸色顿时比棺材还白,转身时差点被门槛绊倒。李儒望着他仓皇的背影,突然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铜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份一模一样的奏疏副本。
"蠢货,"他着铜匣上暗刻的龙纹,"真当我会把赌注押在一份奏章上?"
火盆里的绢帛己经烧成了灰烬,但隐约还能辨认出几个焦黑的字迹:"刘表...当诛...宜速..."
李儒的奏疏送出去不到三日,一匹浑身汗湿的驿马便冲进了影龙卫的秘密据点。
"这么快?"李儒眉头一挑,接过密匣时,指尖触到匣面尚带余温的朱漆封印——显然,这封密旨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他慢条斯理地用"信刃"挑开火漆,动作优雅得像在拆一封家书。但当密旨展开的瞬间,他的表情凝固了。
"斩!但留全尸。"
六个朱砂大字力透纸背,最后一笔的收势甚至划破了绢帛。李儒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这哪是批阅奏章?分明是陛下提着天子剑在文书上砍了一刀。
"果然……"李儒轻叹一声,将密旨对着烛火又看了一遍。
这旨意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
"斩"——说明陛下连审都懒得审,首接判了死刑;
"但留全尸"——却又给了刘表最后的体面,毕竟人家是汉室宗亲,不能死得太难看。
李儒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杀人也是一门艺术——既要让目标死透,又不能让血溅脏了陛下的名声。
"来人。"李儒将密旨折好,塞进贴身的暗袋,"去告诉刘景升,陛下念在宗亲情分上,特许他……"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选死法。"
早己待命的影龙卫们面面相觑。副使小心翼翼地问:"大人,具体是……?"
李儒从案几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块木牌:
1.白绫——牌面绘着飘逸的绸缎,还贴心标注"颈部受力均匀,面容安详";
2.鸩酒——画着精致的酒壶,备注"入口甘醇,三息毙命,无痛楚";
3.匕首——图案是一柄镶宝石的短刀,旁边小字写着"需自行了断,考验勇气"。
"让他挑。"李儒把盒子推过去,"记住,态度要恭敬——毕竟是在帮宗亲大人选棺材。"
当夜,襄阳州牧府。
刘表看着面前摆着的三样东西——白绫、鸩酒、匕首,陷入了沉思。
影龙卫站在一旁,语气恭敬:“刘使君,陛下念在宗亲之情,特许您自行了断。您看,选哪个?”
刘表摸了摸胡子,试探性问道:“……能老死吗?”
影龙卫微笑:“使君说笑了。”
刘表叹了口气,最终选了鸩酒——毕竟,喝下去比较体面,不至于像吊死鬼那样舌头伸老长。
他端起酒杯,悲愤交加:“李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影龙卫贴心地补充:“使君放心,李大人说了,您要是变鬼,他正好试试新到的‘灭魂钉’。”
刘表:“……”
他仰头一饮而尽。
三日后,刘表的灵柩被送回洛阳,楠木棺材雕龙画凤,确实很体面。
刘辩亲自出席葬礼,并下旨追谥刘表为“思侯”,以示哀悼。
葬礼上,李儒站在角落,低声对副手感慨:
“瞧,这就是程序正义的好处——杀归杀,但面子上大家都过得去。”
副手小声问:“大人,下一个杀谁?”
李儒摸了摸胸口的影龙刺青,微微一笑:
“不急,等棺材店打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