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查证的深入,
李源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心中的怀疑慢慢被惊讶所取代。
经过一番严谨细致的查证,他确定了李世安的身份无误。
此时,他心中充满了震撼:
“真没想到,如此年轻就担任百越按察使,实乃我辈之楷模啊!”
一番感慨之后,李源赶忙走到李世安面前,恭敬地说道:“李大人,身份己经查证无误,实在是多有冒犯。”
“我这便回去告知曾大人和抚台大人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随后便会前来与大人协商后续事宜。”
李世安微微点头,说道:“有劳了。
李源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快马加鞭,赶回老师曾藩的府邸。
一进府邸,他便气喘吁吁地汇报:“老师,经过仔细查验,对方确实是百越按察使李世安,与其带领的团练,”
“对方出示朝廷颁发的身份凭证,也己经确认,确系奉命前往江宁支援。”
“这李大人年纪轻轻却身居要职,您先前还说过,他背后的靠山乃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咱们不得不谨慎对待。”
曾藩一听,脸色微变,他深知肃顺在朝中的势力和皇帝对其的宠信。
他在朝廷的人脉甚广,对于新崛起的李世安也是早有耳闻。
不少人都跟他提到过李世安。
提到最多的便是翰林院弟子李少荃。
两人书信往来之间,对李世安的话题特别多,言语之间尤为羡慕。
说李世安是在他后一届考中进士状元,却早一步出任翰林院修撰。
这还不算,他这一年来,还在原地打转,依旧是李世安的起点正六品。
可李世安己经贵为正三品按察使了。
沉思片刻后,曾藩说道:
“此事是我们疏忽了,速备马,我与骆巡抚一同前去,此事需妥善处理。”
与此同时,骆秉章也得知了确切消息,想到肃顺的权势,他也不敢怠慢,立刻带着随从与曾藩一同赶往粮草调配处。
……
不久,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李世安抬眼望去,只见两人骑马而来,其中一人身着巡抚官服,神态威严,正是潇湘巡抚骆秉章;另一人则气宇轩昂,沉稳内敛,想必就是曾藩了。
待两人下马走近,李世安心中开始打量他们。骆秉章脚步匆匆,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眼神中却透露出久居高位的威严。
他身形高大,面容刚毅,举手投足间尽显封疆大吏的气势。
李世安暗自思忖,这骆巡抚在地方上应是雷厉风行之人,但此刻想必也因自己背后肃顺的关系而有所忌惮。
再看曾藩,他步伐沉稳,眼神深邃而平和,仿佛能洞察一切。
虽身着朴素的长衫,但那周身散发的气质却让人不敢小觑。
李世安心中对曾藩多了几分敬意,传闻此人学识渊博、谋略过人,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李世安打量二人之时,
曾藩整理了一下衣冠,走上前,神色平和却不失庄重地说道:
“李大人,此次是我等办事欠妥,未能及时查明情况,致使误会产生,还望李大人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既表达了歉意,又不失身份与风度。心中却对李世安的年轻和背后的关系暗自惊叹。
李世安也对他的好感增添了几分。
没办法,屁股决定脑袋。
在后世,曾潘的评价很高,但是把他当汉奸的人也绝对不少。
穿越前的李世安也是如此。
可现在不一样了,不知是这个世界原身的原因,还是他自己同为“汉奸”。
他现在能体会对方的不容易,也知道对方确实是当得起后世的评价。
李世安思虑之间。骆秉章也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李大人,是本官考虑不周,误判了形势。”
“还望李大人看在朝廷剿匪大业的份上,不要计较这小小的误会。”
他偷偷打量着李世安,心中满是感慨:“如此年轻就官居按察使,背后又有肃顺支持,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也许是距离问题,李世安还没来得及回答二人的话语,不远处被绑着的陈立,看到曾藩和巡抚骆秉章来了,
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喊道:“两位大人,快救我啊!他们都是刁民,冒充朝廷命官,想要抢粮造反啊!”
陈立的话,让李世安刚到嘴边的回话止住了,转头说:“真是不知死活!”
他冷冷地看着陈立,说道:“陈立,到了现在你还敢颠倒黑白。”
“你的罪行我己查明,你贪污腐败,故意刁难朝廷军队,该当何罪?”
眼见李世安发怒,骆秉章快步走到被绑的陈立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怒斥道:“陈立!你身为朝廷西品命官,竟如此目无王法!见上官而不礼,索贿不成便诬告造反,该当何罪?”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声如洪钟。
“上…上官?你真是按察使?”
陈立不可思议的看向李世安,李世安冷哼一声,虽然没有回应,但陈立眼见骆秉章与曾藩表情,立马明白假不了。
想到自己那个便宜“妹夫”的警告,陈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哭诉道:“大人,小人有眼无珠,”
“不知您的身份,一时鬼迷心窍,想捞点好处,求大人饶小人一命呐!”
“只要大人饶了我,我愿意将贪污的钱财全部交出来。”
心中满是恐惧和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以貌取人,明明自己的靠山,便宜“妹夫”己经提醒最近有一位年轻的大帅过来,
让自己收敛一点,
他却因为李世安太过年轻,还是忍不住刁难这位年轻却有大来头的按察使。
李世安走上前,冷冷地说道:“陈大人,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陈立哭喊道:“小人知罪!”
“小人不该以貌取人,不该刁难大人,更不该索贿!小人愿将贪污的钱财全部交出,只求大人饶小人一命!”
他的泪水和鼻涕流了下来,浸湿了地面,眼神却不时偷瞄李世安。
显然,他不是知罪了,
他只是知道害怕了。
“不知死活!”李世安看对方这个时候还低劣的表演,顿时心生杀机。
陈立眼见李世安杀机己动,赶忙道:“李大人,下官是杨制台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