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于兄也是给了小厮五两银子才能进来吧。”
曹禹点点头,脸色一黑,“他收了我七两!”
“咳咳,估计是看于兄是第一次来,多收了点,以后给五两就够了。”
曹禹一听,越想越气,自己居然被坑了二两银子。
等会一定要去找那小厮要回来。
“然后呢?”
刘寅接着说道:“其实那五两银子只是入场券而己。
想要真正的和师师姑娘面对面交流。
必须得到她本人的邀请。
而师师姑娘每次都会出一道题目给现场的众人。
大家以此为题,作一首诗词。
如果被师师姑娘认可,就可以被她邀请入内庭。
获得和师师姑娘单独相处的机会。”
曹禹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
看来这个师师姑娘也是个充满情调之人,爱才不爱钱。
“刘兄,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是不是可以…咳咳…和师师姑娘深入交流一番。”
“深入交流?”
刘寅一愣,想了下,随后点了点头,“那的确可以和师师姑娘深入交流一下。”
曹禹闻言脸上一阵窃喜,这机会难得啊,师师小美人,哥来喽。
结果,刘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此人可以和师师姑娘品茗论道,谈诗作画,抚琴唱和。
如此深入交流,真是令人羡慕嫉妒啊。”
曹禹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瞪着眼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就这?谈人生谈理想就完事了?闹呢?!”
刘寅奇怪的问道:“不然呢?”
曹禹噎住了,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美了。
不过这倒也说的过去,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深入交流。
这陈师师不会到现在还是个。
“好吧,这钱真好赚,陪聊陪玩陪谈心就把钱给赚了。”
还他妈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花钱买三陪服务。
哦,不对,还要通过写诗作词,竞争上岗,才能享受三陪服务。
曹禹顿时感觉没啥意思了,光看不能碰,自己还不如回宫找芷晴小妖精呢。
哪怕给看看凶器也行啊,就露个肩膀没啥看头。
不过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以及让自己那七两银子物超所值。
曹禹还是打算留下来看看这题目是啥。
陈师师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一幅梅花画作。
幽幽说道:“就以咏梅为题,不限诗词,诸位大人可以自由发挥。”
这题目倒也不算很难,古往今来咏物明志的诗人词人可太多了。
也正是如此,好的诗词都被写尽了。
想要写出一首令人耳目一新的佳作并不容易。
在场的读书人立马冥思苦想起来。
有钱无才的富商则发动自己的钞能力,想要现场买一首好诗作,可惜没有一个人搭理。
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不是缺钱的主。
就算缺钱,这些高傲的读书人也不会公开卖自己的作品。
这种事要是传扬出去,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子继续混下去了。
揽月楼的婢女己经将纸墨笔砚分发到各桌上。
刘寅见曹禹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动笔的意思。
不禁问道:“于兄怎么不写呀,管他写的咋样呢,碰碰运气也是好的。
没准就被师师姑娘看上了呢。”
曹禹摇了摇头,“算了吧,又不能深入交流,没啥意思,还耽误我时间。”
和陈师师谈天说地的功夫,自己都能和芷晴小妖精大战三百回合了。
???
刘寅满头问号,他心里升起一个疑问,这深入交流到底是啥意思?
曹禹起身打算早点回去找林芷晴贴贴了。
被陈师师勾起的火得灭一灭,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曹禹想到这,更是归心似箭。
而此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又适时响了起来。
“某些土包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做不出诗词佳作,灰溜溜的准备跑路了。”
此言一出,顿时满堂哄笑起来。
曹禹脸色一沉,看向那华服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别说他可是堂堂大魏皇帝。
敢给他上眼药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曹禹重新坐了下来,淡淡说道:
“某些苍蝇又开始嗡嗡叫个不停了。”
“你!”
华服青年怒了,顿了顿,冷笑一声:“不过只会逞口舌之快,怕是连提笔写字都不会的废物吧。”
“呵呵,我若出手,你会输的连底裤都没有了。”
华服青年哈哈大笑,眼中充满不屑。
“牙尖嘴利的小子,等本少成了师师姑娘的入幕之宾时。
我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猖狂!”
华服青年一脸的自信,略微思索一番,握着毛笔一气呵成。
他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随后将其提交给了婢女。
“在下杜若池,家父冀州巡抚杜松。
今日特向师师姑娘进献拙作一首,请师师姑娘品鉴!”
曹禹眯着眼睛,冀州巡抚的儿子?
有意思,冀州现在正在闹着旱灾。
巡抚的儿子却流连于青楼之中,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杜若池的诗作被婢女当场朗读了出来。
“庭院梅花栽,雪落独自开。
晚风吹得急,情郎门外来。”
曹禹不由轻蔑一笑,这也算诗,呵呵。
自己真是高看这杜若池了,当真是个绣花枕头,毛用没有。
杜若池一脸倨傲的瞥了曹禹一眼。
随即转头昂首挺胸的看着陈师师。
“师师姑娘,我这首诗作是不是十分惊艳?!”
陈师师嘴角不禁抽了抽,不过她可是专业的,立马转换表情,露出一个假笑。
“杜公子的诗很特别,小女子也是不多见。”
陈师师的评价让其他人忍俊不禁。
心里都要笑出声来,还巡抚之子呢,跟个二傻子似的。
曹禹阴阳怪气的说了实话:“杜少,师师姑娘说你的诗狗屁不通,连她都是第一次见。”
杜若池脸色一僵,当即大怒,“胡说八道!师师姑娘明明是在夸我。”
曹禹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蠢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蠢。
算了,自己也懒得搭理这种蠢货了。
此时,刘寅和唐明也相继做好了自己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