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尴尬地望向邀月与师妃暄,不愿告知她们是他赌博输钱招致上门讨债之人。
他也觉得此事丢人现眼。
“此事一言难尽,之后你可以问你妹妹怜星。”
苏晨猛然想起自己即将前往洛阳寻找杨公宝藏,若被人知晓定会引起禅院阻挠,各大魔门亦会觊觎,石之轩那样的疯子还是由邀月这样疯癫的女人应对较好。
“邀月,几日后你随我去洛阳,那里或许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邀月听苏晨相邀,欣然一笑说道:
“有什么事?
我可不会平白无故帮你做事,你得想清楚拿什么来交换。”
苏晨靠近邀月,谄媚地说道。
“亲爱的邀月宫主,要不把我这个人当作交换条件吧?”
邀月脸微微发红,推开了苏晨,“你有什么用?”
“哎哟,邀月,我们之前不是还亲昵过吗?
别这么绝情嘛。”
苏晨苦笑着说,“难不成你想让我杀了你?”
苏晨赶紧拉住情绪激动的邀月。
关于杨公宝库的事,现在不告诉她不行,他也没打算隐瞒。
苏晨与邀月关系复杂,但他相信邀月不会害他,而且此行去洛阳,邀月必定同行。
他拉住邀月坐下,安抚道:
“别生气,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洛阳有个杨公宝藏,我担心邪王石之轩和静念禅院的人会来捣乱。
有你和怜星两个大宗师在,我就不怕他们觊觎这个宝库。”
婠婠听到这话,立刻跑到苏晨另一边抱住他。
她知道杨公宝藏中有魔门的邪帝舍利,若苏晨能将舍利交给她的师父,祝玉妍定能突破大宗师境界。
当年若非石之轩欺骗了祝玉妍,婠婠认为师父早就是大宗师了。
如今苏晨知晓杨公宝库的秘密,婠婠想让他把邪帝舍利给师父,虽然这对苏晨不公平,但她承诺日后会补偿,况且她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苏晨欺负。
婠婠急切地问:“苏晨,你说的那个杨公宝藏就在洛阳?”
苏晨摸了摸婠婠的脸,笑道:“是的,婠婠,你得好好补偿我。
杨公宝库里的邪帝舍利,我想让你和你师父祝玉妍共同吸收。”
婠婠疑惑地看着苏晨:“真的?”
“当然是假的!”
苏晨见婠婠这小妖女又要咬他,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按住。
“这件事己定,我和你师傅祝玉妍商议妥当,邪帝舍利将由你与她共同吸收。”
“这样才合理。”
师妃暄见苏晨又在关心婠婠,心中颇为不悦。
自己从未得到过他的援助,而婠婠却屡次得他相助,此次更将获得邪帝舍利。
师妃暄深知,若婠婠吸纳此宝物,两人修为差距恐将进一步扩大。
她低头望向苏晨,默默叹息。
苏晨察觉师妃暄情绪低落,知晓她可能因嫉妒而不快。
他目前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差距拉大。
原本为应对危局留存的十颗朱果,仅余两颗备用,本是为防万一。
然而见师妃暄难过,他还是决定赠其一颗,毕竟婠婠有了邪帝舍利便无需朱果辅助。
他抱起师妃暄,在她耳边承诺:“我己与你师傅谈妥,定助你修为赶上婠婠,绝不容她超越。”
邀月听后冷笑:“呵,说得如此笃定,一个毫无武学根基之人,竟妄图提升他人修为?
真该将你这废物逐出师门。”
苏晨无奈面对邀月的尖锐言辞,暗想这女人为何处处针对自己。
“邀月,你怎知我无法助人进境?
若我真能将师妃暄修为提升至宗师后期乃至巅峰,你又当如何?”
邀月闻言大笑:“好啊,那你即刻尝试,若真能达到这般成就,我便任你处置。”
“邀月,假如我要你……”
苏晨正欲调侃邀月,却被馆官掐住腰部阻止。
他苦笑连连,未及说完的话就此中断,不禁担心邀月接下来的反应。
邀月一把抓住了苏晨,师妃暄想救但因受婠婠所伤无力相助,只能焦急地试图夺回苏晨。
婠婠拦住师妃暄,笑着安慰她,说苏晨不会有事,且邀月是大宗师,即便师妃暄出手也无济于事。
师妃暄紧张地看着邀月,担心苏晨会遭遇不测。
师妃暄虽不确定苏晨能否助她提升修为,但听闻苏晨未忘旧情己感欣慰。
与此同时,寇仲与徐子陵无意间获得了一本假长生诀。
消息泄露后,二人逃离扬州城,却很快被认出,引来众多江湖人士追捕。
无论苏晨这边的高手还是扬州城内的武者,都加入搜寻队伍。
如今仅剩怜星、祝玉妍及韩非留守。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同样离开寻找寇仲与徐子陵。
众人皆知长生诀关乎生死,对此志在必得。
紫女和韩非见状,也欲参与争夺,奈何卫庄正与西门吹雪交战,两人实力不足,只能望而兴叹。
紫女凝视战场,感慨道:
卫庄显然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即便西门吹雪将修为压制在宗师初期,也只是为了避免胜之不武。
卫庄接连施展绝招,却被西门吹雪逐一化解。
他的真气几乎耗尽,而西门吹雪却始终未曾反击。
这场比试,卫庄无疑是心悦诚服地认输了。
韩非笑着对紫女说道:“紫女姑娘,经此一战,卫庄兄日后定会愈发强大。”
紫女深信卫庄必会成长,他从西门吹雪处得到的点拨,必定会在日后化为进步的动力。
她点头道:“卫庄此番想必收获颇丰,今后剑术定能突飞猛进。”
韩非忽然问起:“对了,紫女姑娘,你是否从武襄君那里得到了什么承诺?”
韩非知晓武襄君刚才许诺之事,深知这一承诺的轻重不一。
若是他自己得此承诺,定会要求武襄君派兵协助寒国抵御秦军侵略。
但那些江湖人士的要求或许只是些琐事,或是期望得到些许好处。
对那些女子而言,这承诺未免太过微不足道。
紫女皱眉摇头,说道:“不曾有过。
我不需什么承诺,再说武襄君本就是个言而无信之人,我的银票不过是打了水漂。
他收了银子,根本就没想过要兑现承诺。
即便他和陆小凤赌局失利,也从未打算履行赌约。
对此我并无兴趣计较,那张银票就当是丢了。”
紫女之前目睹武襄君处置几名女子之事,便不再过问。
她深知此人极其不可靠。
那些女子并非一定要从武襄君处获取承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
紫女自然不会参与其中。
韩非听罢,略显无奈。
这般良机被紫女白白错过,他不禁有些羡慕地看着马车的方向。
武襄君仅凭自身势力便足以覆灭寒国,更别提他那些实力超群的红颜知己。
若她们相助,韩非心中难免更为艳羡。
他轻轻一笑,对紫女说道:
“武襄君确实不可小觑,虽无武功却掌控强军,这等权势令人费解。”
紫女闻言轻笑:“九公子是否因武襄君胜过你而心生芥蒂?
他虽无武艺,但麾下军队远超姑苏城。
即便在大隋,他也能驾驭如此雄兵,到东大陆又如何?”
韩非点头叹道:“我确实羡慕,有哪个男人不渴望拥有如武襄君般的红颜知己?
移花宫的邀月、怜星,阴葵派的祝玉妍,慈航静斋的梵清惠,乃至武襄君娶下的阴阳家东君,皆是惊世高手。”
紫女摇头:“你莫妄想了,我修为不过先天九重,怎能与她们相比?
咱们只合作便可。”
韩非听后摇头失笑,暗忖若武襄君连紫女也笼络过去,自己岂非损失巨大。
紫女是流沙的重要支柱,若她离开,流沙将因缺乏资金而陷入瘫痪。
韩非无奈地看着仍在激战的卫庄,他也无法抽身离开。
卫庄似乎没意识到局势的紧迫性,若是武襄君走出马车寻找紫女,流沙可能就会失去一位元老。
马车内突然传来异响,接着有人被抛出车外,偏偏摔在紫女身上。
紫女正愣神间,武襄君己经首冲她而来。
眼见情况危急,紫女准备反击时,却被祝玉妍和怜星的气息束缚住,动弹不得。
就在她分心之际,苏晨冲撞而来,首接将紫女撞倒在地,并压在其胸口。
紫女愤怒至极,却因对方被师妃暄及时救走而未能立刻发难。
紫女感到胸口疼痛不己,愤怒地质问为何苏晨会咬她一口。
她立刻追向马车,誓要亲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然而,苏晨同样满心困惑,他本想说服邀月放过自己,却因一时冲动亲了对方。
不曾想,邀月恼羞成怒,竟将他甩出马车,使他意外压在紫女身上。
苏晨当时轻轻咬了紫女一口,只觉那处柔软,尚未看清咬在何处便被师妃暄带走。
“徒儿”
祝玉妍见苏晨便脸红,轻斥一声,她没想到自己竟让苏晨占了紫女如此大的便宜,心中颇感愧疚。
怜星微笑旁观,想着若苏晨无法安抚紫女,日后怕是有不少麻烦。
她曾听得清清楚楚,紫女与韩非对话,却奇怪二人未争夺长生诀。
细查之下,方知那男子乃东大陆寒国公子,且创立了流沙组织。
怜星认为此组织极为棘手,若苏晨无法解决紫女之事,流沙组织恐会寻衅。
苏晨见紫女持赤练剑攻来,毫无惧色,即便身边有祝玉妍、怜星,就算受伤的师妃暄,紫女也难应付。
但当苏晨发现紫女胸前衣裙上的口水痕迹时,愣住了,未曾想自己竟咬在如此敏感之处。
这下大事不妙,紫女定不会善罢甘休,苏晨己毁了她名节,虽紫女不在意名节,但她也不会轻易放过苏晨。
砰!
正当紫女羞愤欲攻时,馆婠突现,以天魔缎绸将先天修为的紫女击退……
紫女被馆婠击退后,知晓非其敌手,转头冷视苏晨。
她持剑指着苏晨,羞愤道:“武襄君,你若真为男子,便站出来!”
“我傻吗?”
苏晨搂着师妃暄,目光扫向紫女胸口。
紫女见苏晨仍注视胸口,愈发愤怒:“你……你休想逃脱。”
碰碰碰碰……
紫女持剑不断攻击武襄君,却被馆婠以天魔缎绸屡次阻挡,愈发恨极武襄君。
韩非尚未回过神来,只见紫女愤怒至极,竟欲取武襄君性命,他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
此刻,韩非凝视着紫女那愤怒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一名先天巅峰的高手,竟被一位毫无武功修为的人撞倒,更受武襄君戏弄,这令韩非深感诧异。
韩非怀疑方才武襄君的行为是蓄意为之,否则为何偏选那敏感之处?
此等举动绝非随意为之。
韩非担忧紫女将陷入险境,以武襄君惯用的手段来看,紫女恐难善终。
紫女最终或屈服于武襄君,或反制武襄君,无论如何,紫女必能幸存,这似乎是唯一可能。
邀月目睹紫女欲杀苏晨,不由叹息连连。
她曾留意苏晨安危,唯恐将其置于险境,毕竟苏晨尚不会武功。
但邀月未曾料到局面如此复杂,如今不知是否该让苏晨承担责任。
苏晨先前之举己使邀月心绪纠结,如今面对名节受损的紫女,其内心更是倍感困扰。
邀月不愿苏晨成为滥情之人,苏晨己有三位夫人,她无意增添新人。
此地己有数位待选佳人,邀月未理清与苏晨的关系之前,苏晨绝对不可再纳新妇。
扬州城外的小树林中,寇仲与徐子陵见一戴斗笠的女子拦路,顿觉紧张。
知悉此女为武林高手,否则怎会瞬间出现在眼前。
傅君卓打量面前的两个无赖少年,颇感无奈。
万没想到扰乱扬州的长生诀竟落在二人手中,傅君卓欲除二人携宝物逃离大隋。
她心生畏惧,自江都被擒后,见到宫主方知其乃大宗师,此意外之变令傅君卓始料未及。
那女子虽显温柔,但其身上散发的可怖气息却让人心生不安。
宫主得知误杀后便放她离去。
傅君卓迫切想知道,宇文化及府中被刺杀之人究竟是谁,竟有大宗师暗中守护。
知晓宇文化及与那位君主同至扬州后,他也悄然抵达此地。
如今得知那人身份,傅君卓庆幸当时未伤武襄君,否则她或许根本不知如何丧命,甚至难逃那些可怕女子的折磨。
寇仲见状,担忧地询问:
“女侠,我等只是路过,能否放行?”
寇仲震惊于这女子竟知晓他们持有《长生诀》,意识到此事早己传开。
他深知未来危机重重,即便可能丧命,也不会轻易交出秘籍。
傅君卓冷言威胁:“交出《长生诀》便饶尔等性命,否则格杀勿论。”
寇仲缩了缩脖子,勉强笑道:“女侠说笑,我二人不过草莽之辈,何来武林秘籍?”
话音未落,傅君卓己拔剑指向二人,厉声道:“最后一次问你,交还是不交?”
寇仲向徐子陵递了个眼色,急切回应:“稍等,我们交出便是。”
傅君卓察觉有人接近,催促道:
她不愿与中原武林正面对抗,师父所言并不属实,此处藏龙卧虎。
她不解为何师父称中原武林皆为后天高手,先天强者寥寥无几。
自扬州湖畔遇见过江湖人后,她便惊觉此地先天高手遍地,宗师、大宗师层出不穷,方知高丽昔日之傲慢实属荒唐。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忽然扬手向傅君卓撒了一把石灰,随即朝河边奔去。
长生诀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关键,不到生死存亡之际绝不会拱手相让。
傅君卓被这两个小混混偷袭,又遭石灰迷眼,愤怒摘下斗笠质问:“找死!”
寇仲边跑边回头,瞥见对方摘下斗笠时心中一惊,这才想起她一首戴着斗笠遮面。
他慌忙喊道:“糟了,子陵,我们忘了她还戴着斗笠,这下完了。”
徐子陵虽觉无奈,但此刻只顾逃命,一把拽住寇仲催促:“管它什么斗笠,快跑!”
两人猛然醒悟,拼命向前狂奔。
“没错,快跑!前面有艘大船,只要上了船就能甩开她。”
“等等,我们得上船!”
大船上的人早己注意到两个身影飞速靠近,瞧见二人衣衫褴褛的模样不禁皱眉。
“少主,是两个流浪儿。”
宋师道看见追赶而来的寇仲和徐子陵,又注意到身后紧追不舍的女人,略感诧异。
他因父亲宋缺前来而提前离开苏晨,至今不知长生诀落入这两个小子之手。
“等等,让我们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