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挠挠头,“我是个大老粗,想什么说什么,你姑娘家可别当真,我是说找你看病舒服,心里舒服。”
崔秀澜含羞,“你等我一下,我去准备布条和药材,这次敷上以后,三天不许动。”
杨春咧嘴,他其实是找个借口来看崔秀澜。
这要是敷着药材回去不能操练,耽误正事儿。
杨春为难,“崔姑娘,有没有其他办法?我敷药不方便,过几日鞑靼使团进京,这几日咱们亲卫军抓紧操练,我不能缺席。”
崔秀澜止住脚步,她十分理解杨春。
就像她在医馆一样,她希望自己做好一切,不给薛晚棠找麻烦。
努力学习医术,早日能像薛晚棠一样独当一面。
在这之前,崔秀澜避免一切影响学习的事情发生。
崔秀澜,“我能想到一个办法,不过非常耗时间,你需要每日都过来,杨大哥你稍等,我去问问薛姐姐。”
杨春目送崔秀澜进入内堂,少女纤柔的身姿如清风拂柳。
崔秀澜个子不高,身姿敏捷,说话总是细声细气,偶尔胆子还小,大声说话都会把她吓一跳。
杨春对这个柔弱的姑娘很有好感。
直到崔秀澜的身影瞧不见,杨春才收回目光,他不知道,他嘴角含着笑,眼底的情谊藏也藏不住。
听说杨春来了,又听崔秀澜描述他的现状,薛晚棠就想亲自看看杨春。
青竹一把拉住她,“姑娘,杨春那边不急,你答应送给礼部侍郎侯夫人的汤药准备好了吗?”
薛晚棠一拍脑门,“哦,还差一味药。”
青竹道,“杨春肯定不要紧,秀澜可以应付,你要不放心,先告诉秀澜怎么做,过段时间杨春感觉不好,你再看。”
薛晚棠纳闷,怎么青竹看起来对杨春不管不问?
这么想了,薛晚棠瞅瞅青竹,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青竹神情坦荡,该干什么干什么。
薛晚棠暗笑自己八卦,她还以为青竹和杨春认识很久,他们之间会有男女之情。
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薛晚棠顺从道,“行,秀澜,既然杨春不想敷药,你局部按揉看看,上次他走的时候其实挺好了,你告诉他,一定多注意,哪能这边治疗那边还过度用力?”
崔秀澜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青竹看着崔秀澜的背影,笑容加深。
薛晚棠后知后觉,问,“怎么了?你刚才是故意的?”
青竹笑着,“你还看不出来?杨春看上崔秀澜了,这不是找借口来医馆?你去干什么?”
薛晚棠一愣,高兴地凑近青竹,“什么时候的事?”
青竹,“我也不清楚,突然有一阵开始,杨春天天来,不是这疼就是那难受,只要来了就找崔秀澜,假如秀澜不在,他身体好得很。”
薛晚棠想想这两人,还挺般配。
她唯一担心庶出的崔秀澜看不上杨春。
毕竟崔秀澜是侯门小姐,杨春只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小子。
崔秀澜重返前院药台,杨春正靠在台面摆弄手里的匕首,看见崔秀澜出来,杨春笑着把匕首收入怀中,坐得笔直。